白慕軒獨自坐在街頭, 看着閃爍的霓虹,愈美麗愈蒼涼……是不是美麗的總是難存的,這污濁的世界已經玷污了那麼多人, 爲什麼獨獨不能放過她?她何其無辜, 卻要揹負這天下之大不韙, 尚未開放便已凋謝的花兒, 我要如何去呵護你?……
你的芬芳, 我便是折下這世界,也獨佔不得,可是, 爲何,爲何?
一種相思
兩處閒愁
此情無計可消除
才下眉頭
卻上心頭……
成良只是一家日式的餐飲店, 在A市名聲並不算大, 但此時202包房裡坐的這幾位隨便挑出一個都是位高權重, 足以讓一個區區的市長瑟瑟發抖了。但此時的王市長卻與他們談笑風生,着實讓人有些驚異。
“老王, 這就是碧如的寶貝夫婿了吧?眼光不錯,小夥子年輕有爲啊,不像咱們,都老了呵,老了唉!”其中一個人頗有些感慨的說道。司傑恭敬的跪起躬了躬身, 王市長拍拍他, 應呵道:“是啊!想當初咱們那可個個都是好漢啊!歲月催人老喲……”原本只是客套的話此時卻染上幾絲愁緒, 這些人都是曾經一起奮鬥過的戰友, 戰功赫赫, 念當年,確有種西北望射開狼的豪邁之感呵, 只是如今的他們早已蒼老,沒了當年的心態,怕是也沒有當年的忠誠了吧……
見大家有些低落,司傑跪起身,給每位都斟了杯酒,率先舉起酒杯,“各位伯伯,司傑雖生在和平年代,卻萬分嚮往衆位伯伯當年建功立業的偉跡,今天在這裡也算是了了我的一樁心願,司傑在這裡敬大家,爲了各位伯伯不老的青春乾杯。晚輩先幹了,伯伯們隨意。”說罷一仰首,整杯盡下。衆人一時叫好不已。
司傑擦掉嘴角的酒漬,自己這算是正式接手了他的勢力了吧……雖然路還很長,但他終於走到現在了。錦繡,哥哥的努力你還滿意麼?哥哥的誓言你還記得嗎?你的未來,就交給哥哥罷,可好?
夜闌人靜之時,這裡卻仍舊人聲鼎沸,本就是一羣肝膽相照的好男兒,酒到酣處,什麼話都敢往外撩,畢竟官場不同,沒有硝煙卻比戰場更殘酷,成王敗寇,哪個人不是小心翼翼,鬥心機鬥手段,能像現在這樣隨心所欲的時候實在不多,若不是爲了見一見老王這個據說很能幹的女婿,他們這羣人也不會有機會聚到一起,畢竟這風險,實在是不小呵……風險有多大收益就有多大,司傑有些嘲諷的想着,這也是他當初選擇王市長的原因。俗話說得好,民不與官鬥,商道、□□,司城都已是一手遮天;唯有這官道,司城只是靠着錢財打點,而這種純利益關係又怎及得上把自己與他們綁到一起這樣的手段有效呢。錦畢竟是□□,再厲害的□□也不敢直接惹上官,尤其,司傑看了看已經醉倒在地的衆人,尤其是像這樣大的官,合該着是有多遠躲多遠吧……
扯動了下嘴角,司傑整了整衣服,走到另一間包房,通知早已候在那兒的隨從這席也該散了。夜,越釀越香,司城,你說是嗎?
安德露蜷着倚在沙發上,冷冷的看着坐在對面的男孩兒,也許現在已不應稱他爲男孩兒了,畢竟如此陰沉的臉色哪是一個男孩兒能懂的。“你要我做的我都已經做到,至於你其他的要求並不在我們的合同之內,我並沒有義務讓她跟你走。肯爲你得罪錦,已經是極限了,司儒你不要得寸近尺。”
“哦?我記得合同裡規定的我只是你的下屬,沒錯吧?什麼時候你的下屬還得兼任你的泄慾工具了?這樣看來先違約的應該是你吧?”輕蔑的看了他一眼,司儒閉上眼睛養神,似乎已經爲此浪費了不少時間的樣子,哪裡有一點下屬的樣子。(汗……偶知道這個BL情結已經引起民憤了……可是不這樣設定後來就沒有辦法發展了……看了之後有反應的親們,偶實在是對不起你們啊……)
安德魯被噎了一下,眼睛似乎都被氣得有些凸起了,哪裡還有名動天下的美男子之感?呆滯了好一會兒,安德魯纔有些不甘的開口:“司儒你這個人太不上道兒了!你以爲我就是爲了泄慾?要是爲了這個,我安德魯什麼樣的沒有,哪還用得着你?!”(我原本想寫太不着吊兒了……)
司儒斜睨了他一眼,一句“求之不得”讓安德魯徹底無語。他心煩着呢,不想再在這兒浪費時間,司儒拿起衣服,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漫步在街頭,錦繡,意大利其實很漂亮呢。哥哥好想帶你一起來看,不看雲捲雲舒,因爲我們都沒有那份淡然,早已被慾望衝昏的頭腦,哪裡還顧得上思考出路。怕是從我墮入這深淵之日起,便再也沒有想過被拯救。如果沒有你,就是天堂又如何?
可是,是不是,我們都忘記了爲你去想一想。你那一晚的拒絕,真的如醍醐灌頂一般喚醒了我。我們如此固執的把自己的慾望可加在你身上,偏執的慾念已讓我們看不到你尚稚嫩的肩膀是否能揹負這天下的罵名。
錦繡——錦繡——錦繡——哥哥不再逼你了,好不好?只要你能幸福,只要你幸福,哥哥就真的死而無憾了……真的,只要你能幸福……
是否還記得童年陽光裡那一朵蝴蝶花
它在你頭上美麗的盛開洋溢着天真無瑕
慢慢長大,曾有的心情不知不覺變化
癡守的初戀永恆的誓言經不起風吹雨打
歲月已流逝蝴蝶已飛走,是否還記得它
如今的善變美麗的謊言誰都得學會長大
早已經習慣一個人難過情愛紛亂複雜
想忘記過去卻總又想起曾經的無怨無悔、
誰能夠保證心不變看得清滄海桑田
別嘆息另嘆息,對我說沒有不老的紅顏
歲月的流逝蝴蝶已飛走是否還記着它
如今的善變美麗的謊言,誰都得學會長大
早已經習慣一個人難過情愛紛亂複雜
想忘記過去卻總又想起曾經的無怨無悔
誰能夠保證心不變看得清滄海桑田
別嘆息另嘆息,對我說沒有不老的紅顏
誰學會不經意流淚笑談着滄海桑田
別嘆息另嘆息,對我說沒有不老的紅顏
別嘆息另嘆息,對我說沒有不老的紅顏
沒有不老的紅顏
——水木年華《蝶戀花》
“安德魯,我現在要的只是錦繡的幸福而已,只要你能給助我給她自由,我不會再奢望與她在一起。她明白自己要做什麼,只要你給她一個機會。”司儒思慮再三,向安德魯懇求,他實在沒有辦法讓錦繡再在那樣的地方生活下去,自嘲的笑,都是一羣狼呵……
安德魯朝司儒笑笑,“寶貝,不是我不想幫你,只是上次你也看到了,你妹妹並不願意跟你走,那她更不會跟我走了。再說還有司城在虎視眈眈,我不能拿我的弟兄冒險,如果被發現那就是兩個幫派的對決,你明白嗎?”說罷朝旁邊正在當燈泡的某人使了個眼色,只是該燈泡擁有相當強大的組織精神,哪怕快要被電流電到抽搐也仍舊□□,死都不走
“如果我能說服她,你肯幫我嗎?”有些絕望的司儒沒有意識到安德魯與某人的眉來眼去,但安德魯可忍不住了,“喬治你他媽的給我滾出去!”天知道司儒這樣放軟的機會不多哎,他好想抱住司儒好好親熱一頓,他那個樣子實在是太誘人了,墮落、絕望中透着點點迷亂誘惑,低哼一聲,光是想想他都已經受不了了,怎麼可能忍受得了這樣一個大燈泡在這兒□□的立着,真是恨不得一槍崩了他,低咒一聲,安德魯直視喬治忍笑挑釁的眼神
喬治失笑,搖搖頭在司儒有些驚愕的眼神中退了出來,這傢伙,唉
見喬治走了出去,安德魯終於忍不住跳上前去抱住司儒,撒嬌的問道:“寶貝,你喜不喜歡我?”
司儒還有些不明白,剛剛明明在談論對他來說生死攸關的問題,怎麼一霎那就變成這種你儂我儂的小兒遊戲了,沉下臉,司儒淡淡的掙脫他,“幫還是不幫?”
安德魯扭捏地笑,“寶貝兒到底喜不喜歡人家嘛~~~不要轉移話題哦~”(默,到底是誰在轉移話題啊……)
看出來安德魯並不想回答,司儒自嘲的笑了,還是把自己看得太重了麼?自己在他心裡到底算什麼,原本以爲,即使沒有錦繡,自己也可以活的很好,那份溫暖放在心裡,足以讓自己回味一輩子,他怕是再也不知如何去愛一個人了,一生的情愛都已經在這場禁忌遊戲中耗盡,可是爲什麼,自己還是會感到失落,是在意了,抑或只是習慣……?
安德魯看着司儒一步一步退離自己,心裡有些痠痛,只是不這樣做,你如何能學會愛上我?司儒,我說我會一點一點走進你的心裡,你信嗎?放任他離開,安德魯走到窗前,看着他有些悲傷的背影,喃喃道:“你想做的,交由我來完成。而你,只能屬於我,孑然一身的徹底屬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