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月白感嘆幾句,起身下地抱了點柴火燒水,身上黏膩膩的難受死了。
“孃親,二驢幫你。”二驢突然躥進來,拿起瓢就要去盛水。
“慢點慢點,你還沒鍋高呢。”蘇月白忙攔住二驢,看見小包子聽見她的話後怯怯的立在那,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她不由的笑出了聲。
“你就幫娘添柴火吧,好不好?”
只見二驢的眼睛瞬間就亮了起來,重重的點了一下頭。
“孃親,其實原來這些活兒我都可以乾的,沒事的……”小包子坐在竈坑前的小凳子上,臉蛋被火光映得紅撲撲的。
蘇月白一邊添水一邊笑道:“那我們二驢真能幹!”
旁邊的屋子住着蘇母和蘇桃紅,帥氣老公不在,小包子雖然是男的但可以忽略不計!
就這樣,蘇月白痛痛快快的洗了一個澡!
“呼……這纔是幸福的人生呀!”蘇月白好生的感慨了一句。洗過澡後,感覺這昏迷七天的身體終於恢復了一點力氣。
晚間,蘇月白摟着小包子問:“二驢呀,你身體這麼僵幹什麼?”
“我...我...孃親之前從來沒有這麼抱過我,我...”
“哈哈,因爲抱着你好暖和呀!”
“......”
蘇月白看着二驢有些發紅的面孔,忍不住地“吧唧”親了一下他的臉蛋。
“娘!”
“你怎麼這麼可愛呢,小包子,快睡覺吧。”
看着沒一會兒就進入夢鄉的二驢,蘇月白的思緒有些飄,這一天過得無比真實,她真的重新活了過來。
雖然是另一個世界,另一個身份,但是活着畢竟就是好的,雖然一如既往的窮,不,還要更窮......既來之,則安之吧。
第二天一早。
“咚咚咚!”
“我去,還讓不讓人睡了!”
蘇月白聽見拍門的聲音,她拉過被子把自己的頭矇住。但拍門聲不絕,力度之大,讓人還以爲是有什麼深仇大恨!
“蘇月白,你趕緊給我起來做飯!蘇月白!”
那持續不斷的拍門之聲加上刺耳的女聲,終於惹怒了蘇月白。
“你給我閉嘴!”蘇月白鬍亂套上衣服氣沖沖的過去打開門。
“有病呀你,大早上的嚎什麼嚎!”
門口的蘇桃紅被這彪悍的嗓音吼的一時愣在了原地,怔了一會兒才清醒了過來。
“蘇月白,你不看看什麼時辰了,你是想餓死我和娘嗎?”
“自己沒長手,不會做嗎?”在現代,身邊的人一般是不敢惹沒睡醒的蘇月白,一不小心就會是慘烈的下場。
“你!”蘇桃紅被她堵得有些說不上來話,拿手指着她!
“我,我什麼我,想吃自己做去,別打擾老孃睡覺!”蘇月白正想關門,卻發現身後有隻小手拉了拉自己。
“孃親,我去給姨娘和阿婆做飯吧。”
說完便往竈臺走去。
看着那小小的身影熟練地往鍋裡添水,抱來柴火點火,燒水...
而門口的蘇桃紅一副心安理得的樣子。
蘇月白突然就怒了!
“不許做,給我放下!”
聽到蘇月白的聲音,二驢嚇的手中的柴火都掉在了地上,她走過去拽起二驢,二驢本以爲孃親要打他,嚇得趕緊閉上了眼睛,畢竟原來他沒少捱了打,不管做沒做對事情。
可意想之中的疼痛卻沒有到來,二驢眼睛悄悄睜開一條縫。
只見孃親一手拽着自己,一手指着桃紅姨娘,
“蘇桃紅,你多大的人了,吃飯還要人伺候,真不把自己當外人了是吧!”
“怎麼着,蘇月白,這是你該做的,還有孃親在呢。”
“你可真不害臊,一個未出嫁的姑娘天天住在姐姐家裡白吃白喝,還想閒着手什麼也不幹?”論吵架,蘇月白這上輩子就沒怕過誰,別說這輩子了。
“你們吵什麼吵?吵什麼吵?”蘇母看見兩人這樣也走了過來,把蘇桃紅拉到了自己身後,瞪了一眼蘇月白。
“孃親,姐姐她好凶...”
蘇桃紅橋揉造作的聲音成功的讓蘇月白又翻了一個白眼。
“蘇月白,我把你養這麼大,如今你是要把你老孃氣死你才甘心是嗎?”
聽見蘇母的話,蘇月白嗤笑一聲:“氣您?我怎麼敢呢,您可是打着我生病來照看我的名義在這呢,怎麼能我還沒死,就把您氣病了呢?”
蘇月白這話綿裡藏針,蘇母本來就不喜這個女兒,如今竟然還敢這樣頂撞她,氣得她拿起手中的柺杖就要打上去!
“我去!你還想打人?”
蘇月白拉着二驢躲開,本想擋住蘇母,但聽見門口傳來的腳步聲,便沒有動。
“住手!”
蘇月白循聲看去,果然是她的帥氣老公打獵回來了!有靠山還怕個什麼!
陸彥墨一回來就看見這烏煙瘴氣的一幕,眉頭緊皺,快步走了過來。
“母親,月白若有不是,我替她向您道歉,月白身子已大好,若無事便請回吧。”
呦,看來帥氣老公也受不了這倆奇葩了。
“娘啊,我們家這小廟,可容不下您和妹妹這兩尊大佛,我看您無事還是請回吧,放心,我一時半會兒是死不了的!”
蘇月白說完還拍了拍自己胸脯,顯示自己是真的一時半會死不了。
“你!”蘇母剛放下的柺杖又舉起來了。
“娘!”只見蘇桃紅喊了一聲娘後,便身體一軟向地上倒去,不,應該是向陸彥墨身上倒去,只不過她這個帥氣老公往後退了一步。
“呃...”裝暈都玩出來了?
“桃紅!你怎麼了!你別嚇唬娘啊!”
“嘭——”
蘇月白聽着身體倒地的聲音,不由自主的替白蓮花默哀了三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