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知爲什麼,紀蓮子就是放不開,有時候一想到會與周景琅滾牀單,她就會全身不舒服,心裡特別扭。
可以說連周景琅挨着她近一點,她都全身從裡到外的不對勁。
周景琅回過頭,看着紀蓮子呆在那臉色變換不停,然而不管臉色怎麼變,都絕對稱不上好看,便很是失望的嘆了口氣。
他有些頹廢,有些無力,有些茫然無措。
到底要如何,媳婦才能喜歡自己呢?才能願意與自己生兒子呢?
兩個人各自想着自己的苦難陷入沉默。
想了很多很多,紀蓮子忽然一甩頭,心裡大罵自己越活越回去了!
不就是跟老公滾牀單嗎?有那麼難嗎?
她又不是從來沒經歷過,上輩子她不知道和帥哥滾過多少次牀單了!
想到這裡,紀蓮子一咬牙,撲上去抱住周景琅道:“來!咱們生兒子!”
說着,她一用力就把周景琅撲倒在炕上。
周景琅先是俊臉一紅,待他被紀蓮子壓在炕上後臉色又是一白,身子都僵硬了。
紀蓮子氣勢洶洶的騎在周景琅身上,伸手就解他的腰帶,嘴裡說着:“你幹嘛?這時候了還害羞?你不是很想和我生兒子嗎?”
周景琅眼睛都直了,額頭冒出一層汗,急忙抓住媳婦的小嫩手道:“蓮子,你縫衣裳的針線可在炕上?”
紀蓮子聞言動作一頓,“是啊。”
周景琅吞了口吐沫,直着眼睛說:“扎,扎到我了……”
“啊!扎你哪了?”紀蓮子嚇一跳,忙從周景琅身上爬下來。
周景琅滿頭冷汗的撐起身子下了炕,站在炕前背對紀蓮子,“屁,屁股上。”
紀蓮子垂下目光看向周景琅的屁股,好麼,只見一根綴着線的針屁股插在周景琅的屁股上,外袍都見了一絲血色了。
這是得扎的多深,纔會只露出一小截針屁股啊?
紀蓮子很是汗顏的伸手去拔縫衣針,嘴裡說着:“你別動啊,我給你拔了針。”
周景琅嗯了一
聲,紀蓮子便捏住那一小截針屁股後面的線猛地一拔。
針出來了,上面還帶着點血跡。
紀蓮子訕訕的拿着針在周景琅袍子上蹭蹭血,賠不是說:“不好意思啊,是我不小心。”
周景琅長出一口氣,轉過身看着紀蓮子,一臉的哭笑不得。
紀蓮子連忙將針線收拾起來,針線筐放到箱子上,而後坐在炕上對着周景琅呲牙一笑:“咱們還繼續不?”
還繼續?
周景琅嘴角抽了抽,什麼氣氛都沒了,屁股還隱隱作痛呢,怎麼繼續啊?
“來嘛來嘛!”紀蓮子爲了贖罪,上前又抱住周景琅按在炕上,大大咧咧的騎在他身上,繼續解腰帶大業。
不就是被縫衣針扎一下嘛,屁股上肉厚沒什麼大不了的!
周景琅忽然又抓住紀蓮子的小嫩手,眼睛垂着看紀蓮子腰際。
“又怎麼了?”紀蓮子擡眼看着周景琅,“我可是把縫衣針都收起來了!”
“蓮子,我很歡喜你願意與我生兒子,只是……”周景琅俊臉微紅,似乎不好意思說下去,眼睛還是盯着紀蓮子的腰際。
紀蓮子莫名其妙的低頭看,“我說你看什麼……”
話沒說完,她就噎死了,她的裙子上竟然有斑斑血跡!
於是乎,紀蓮子來月信了,滾牀單大業宣告破產。
這一夜,周景琅是抱着紀蓮子在一個被窩睡的,理由是紀蓮子來了月信怕受寒,周景琅貢獻自己的身子當暖爐。
周景琅抱着媳婦躺在被窩裡,久久的睡不着。
他不是因爲抱着媳婦什麼都不能做睡不着,而是激動的睡不着。
雖然生兒子大業無疾而終,但媳婦願意跟他生兒子了,這就是一大進步啊!
一想起媳婦抱着自己,把自己壓在炕上,還解自己的腰帶,周景琅就覺得有點腦充血。
然而腦充血是沒有,鼻血倒是真的流出來了。
今年的八月十五,是周景琅長這麼大過得最肥的節,也是最舒心快意的節。
家裡糧食肉不缺,蔬果也很豐盛,閨女媳婦臉上都
喜氣洋洋,周景琅看着她們可愛的笑臉就很是滿足與幸福。
八月十五當天,上午去許驚風家坐坐,中午去了週三伯家吃飯,下午去鎮上逛一圈,晚上去了周大伯家吃飯。
這可是二十年來頭一遭,周景琅體會到被親戚爭着請吃飯的滋味。
當然,週三伯找他們一家子去吃團圓飯是顧念親情,而周大伯請他們一家子吃團圓飯是另有目的。
不過不管怎麼說,表面上大家都很其樂融融,很有過節的氣氛就是了。
小慧一大早去林子裡祭拜了奶奶,哭了一場,回來後跟着周景琅一家吃了一天席面,儼然成了周景琅家的一份子。
紀蓮子買下小慧的事兩個村子沒有人不知道,所以衆人見了小慧也不會覺得奇怪。
小慧本來是提着心,準備接受各種鄙夷的目光。然而讓她沒想到的是,並沒有人因她賣身給紀蓮子而瞧不起她。這或許是因那天的事,她博得了村民們的同情吧。
小慧磕頭磕腫的額頭還沒消去,不過有人見了也沒問,但是紀蓮子臉上的劃傷倒是有不少人問其緣由。
跟着許驚風進山打獵不是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所以紀蓮子也就爽快的解釋了,說是去山裡打獵的時候劃傷了臉。
週三伯一家都知道這件事,所以也沒說什麼,可是周大伯家的人卻說什麼的都有。
比如周大伯就端出長輩的架子,嚴肅的告誡紀蓮子,許驚風和她都是有家室的人,不可走的太近,以免招來閒言碎語。
周大伯的大兒子周正春也說,一個婦道人家不要整日往外跑,太招惹閒話了。
紀蓮子好想翻白眼啊,你們管得着我嗎?
周正冬的媳婦最讓紀蓮子火大,她竟然直接對周景琅說,既然紀蓮子是他買來的媳婦,就該管教着點,別被紀蓮子騎在頭上了,不然他這個一家之主怎麼有臉見人?
正冬媳婦這話一說出來,紀蓮子瞬間黑了臉,熱鬧的場面也頓時一靜,周大伯與自己兩個兒子都錯愕的瞪着正冬媳婦。
他們哄着紀蓮子還來不及,這個蠢婦怎麼還把紀蓮子往死裡得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