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紀蓮子一陣奸笑,瞅了一眼面有喜色的週三貴道,“好好好,那我就說說,省得三伯您再罵我。”
其實呢,事情並不複雜,紀蓮子只是讓秦默去做了個推波助瀾的手。
錢二老爺的繼室李氏本就與錢管傢俬通,只是瞞得很緊,錢二老爺並不知道罷了。
李氏那麼迫切的要害錢寶芸,就是因她以爲錢寶芸發現了她與錢管家的齷蹉,實則錢寶芸並沒有發現。
然而好巧不巧的,發現李氏與錢管傢俬通的人是週三貴,而週三貴一直都沒告訴旁人,只告訴了紀蓮子。
紀蓮子的設計其實很簡單,也是內宅爭鬥中最常用的一招,就是設計讓錢二老爺撞破李氏與錢管傢俬通,將二人抓姦在牀。
此事由紀蓮子導演,秦默操作,錢寶芸與晴兒做內應,最後水到渠成,再由秦默派人將錢二老爺的繼室李氏的醜事宣揚出去。
其實錢二老爺因女兒的婚事對李氏已經心生不滿,可是爲了女兒的名聲,他只有聽李氏的,將女兒嫁給範玉江。
然而這才訂了親沒多久,他就親眼看見李氏與錢管家光溜溜的躺在一個被窩裡,那簡直是氣得他差點當場噴出兩斤血來。
這事捂也捂不住,第二天就傳遍了山前鎮,錢二老爺頓時成了山前鎮的笑柄。
錢二老爺氣得一紙休書將李氏趕出家門,錢管家直接亂棍打死。
家裡剛出了這種事,緊接着錢寶芸剛定親的範玉江也出事了。
範玉江欠了幾萬兩銀子的賭債,被人家追着砍了兩條街,最後砍掉了一隻手,打斷了一條腿。
錢二老爺一聽範玉江成了殘廢,還欠了一屁股債,氣得一口氣沒上來,一下子就病倒了。
事情鬧到這步田地,還有什麼好說的,錢二老爺躺在病榻上,吩咐心腹家僕給閨女退了親。
短短几天,錢寶芸的親事就這麼黃了,躲在閨房養傷的錢寶芸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覺着好像是一場噩夢方醒。
親事退了,錢寶芸躲在被子裡嗚嗚的哭了一晚上,心裡對自己的未來又生出滿滿的希望。
錢二老爺家的事鬧得滿城風雨,成了街頭巷尾百姓們的笑談。
錢二老爺氣病了,也不敢再出門了,實在是忒丟人了!
經此一事,錢寶芸也沒人再登門提親了,家裡兒子還沒娶親的人家都嫌棄錢寶芸晦氣,嫌棄錢二老爺家太亂,太丟人。
這樣一來,錢寶芸算是徹底放心了,安心的等着週三貴上門提親。
她還寫了一封信給週三貴,解釋自己前一封絕情信是逼不得已才寫的。
週三貴收到錢寶芸的來信,當場就流下淚來。
隔天一早,週三貴都顧不上吃早飯,就衝到紀蓮子家找紀蓮子。
可惜他沒找着人,紀蓮子一家照例一早就去村外樹林練功洗衣裳。
紀蓮子家沒人,不過對面的許驚風家可有人,韋靈芝見週三貴在周景琅家門口急的團團轉,便招呼週三貴來家吃早飯。
週三貴也不拒絕,跑去許驚風家吃了一頓,還一邊吃一邊說錢二老爺家出了事,錢寶芸親事退了,他的芸兒給他寫了一封信云云。
許驚風一家看着週三貴高興的什麼似的,都笑了,他們都知道這一切都是紀蓮子做的手腳。
等着周景琅與紀蓮子一家人烏泱泱的回了村,週三貴立馬迎上來就跪在紀蓮子面前磕頭。
“哎呀,這一大早的,你這是磕什麼頭呢!快起來!”紀蓮子笑呵呵的把週三貴拉起來道。
週三貴感動的熱淚盈眶,也不知道說什麼感激的話好了,竟一下子抱住了紀蓮子。
“週三貴!你給我放開蓮子!”周景琅一下子黑了臉,他都沒能時常抱抱媳婦,怎麼這貨就敢當着他的面抱他的媳婦?
出來看熱鬧的許驚風一家哈哈大笑,紀蓮子也笑着推開週三貴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太高興忘了形,小心你小叔揍你啊!”
週三貴笑呵呵的被紀蓮子推開,笑着笑着就掉了淚,低頭抹着眼淚哽咽道:“小嬸,多虧了
你,我一輩子都忘不了小嬸對我的好處。”
“行了吧,我可什麼都沒幹啊!我老老實實待家裡做生意呢!”紀蓮子朝週三貴擠擠眼睛,“幹活去吧,別想旁的了,明年保你娶上媳婦!”
“我知道了!我這就去幹活!”週三貴用衣袖一抹眼淚,轉身跑向釀酒作坊。
黑着臉的周景琅轉怒爲笑,搖頭笑道:“這小子!”
“好了,回家收拾東西,你也該去私塾了。”紀蓮子拉着閨女的小手笑着去開家門。
這幾天紀蓮子忙活了起來,因第一批酒發酵的時候到了,該蒸餾了。
蒸餾這道工序,不能讓太多人知道,紀蓮子帶着週三貴小慧和許驚風四個人整日關在釀酒作坊忙活,由桑寶給他們守着院門。
正忙活着,曹老大與秦默來了,還帶着幾個手下得力的兄弟。
紀蓮子沒空招呼他們,讓他們先回鎮上等着,等她釀好這第一批一百斤酒再說。
這小小的釀酒作坊就兩個竈,兩個蒸餾鍋,要蒸餾出一百斤白酒,鐵有的忙呢!
這一通忙活,就到了十月下旬,等不及的錢川梓親自帶着手下來了周家村找紀蓮子拉酒。
剛好紀蓮子的一百斤白酒也蒸餾好了,給了錢川梓六十斤拉走,並說明這白酒和葡萄酒都是二兩銀子一兩。
白酒六十斤,葡萄酒六十斤,一共是三千八百四十兩銀子。
三千八百四十兩銀子,一成就是三百八十四兩銀子,錢川梓一聽這錢數就驚呆了。
總共就一百二十斤酒,就能賣出將近四千兩銀子?他自己就能白拿近四百兩銀子?
這也太好賺了!
可是這酒賣的這麼貴,賣得出去嗎?
紀蓮子告訴錢川梓一個法子,讓錢川梓往池州城陽泰樓放點酒,並傳出風聲說,這是皇上最愛喝的酒。
錢川梓一聽就暈乎了,紀蓮子竟然敢打着皇上的旗號賣酒?
可是轉念又一想,便釋然了。
皇上都給了紀蓮子金龍令了,還有什麼不行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