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你也不喜歡他們,我幫你殺了他們就是了。”追月輕飄飄的丟出一句話來。
“他們是死是活和我們關係,但是我纔不想因爲他們讓我自己的手沾上血,而且,若是死在我院子裡,回頭又有人該說我剋死二房一家了,那他們就變成了死得其所。”花三月搖搖頭,“反正我要離開這裡,他們我暫且再忍一忍就是,等我走了,他們愛怎麼囂張就怎麼囂張唄。”
“你爹孃快回來了,你真捨得走,不想看看你爹孃疼不疼你?”追月狐疑的問着,“到時候跟着我走了可不要哭鼻子說要回來想看一眼爹孃。”
“我花三月就不是那種沒出息的人,放心吧,我就是死到臨頭,就算會哭鼻子,也不會想看那種無良會生不會養的父母。”這是爲花三月說的,也是爲她花梨自己說的,曾經,她也是這麼和自己說的,到死,都不會掛念未曾見過的父母,不會去想將自己丟在孤兒院門口的無良父母。
追月低下頭輕輕的撫摸着劍就向在摸着自己最親最近的愛人一般,沒接話,似乎陷入他自己的思緒之中。
“喂,追月,你這刀整天擦個不停,至於嘛?難道質量不好,一會兒不擦會生鏽了不成?”花三月鄙夷的看了眼,“裝深沉,裝酷。”
酷字才落,那刀直接架在了花三月的肩膀上,嚇的花三月腿軟,“大俠饒命,我剛說的是我自己,不是你!”
“看清楚了,這是劍不是那種粗鄙的大刀!”追月對上花三月刷白的臉色這纔將劍收回來,“膽小鬼。”
花三月牙齒直打磕,“是!是!是!是劍!”心裡卻直罵,丫的,她是外行人,怎麼會分得清楚刀劍啊!要糾正用嘴巴說就好,又不是沒長嘴,幹嘛非要動刀動劍,不知道會有個萬一啊!萬一傷了她怎麼辦!
下午趁着府裡下人偷懶去睡覺的時候,花三月用幾文錢支開了後門的小廝,直接帶着追月一路狂奔出了花家朝着白安澤的家去。
白安澤的院子門沒關,花三月站在門口叫了聲就直接衝了進去,“白安澤,本姑娘又來了!”
白安澤就站在院子裡擺弄他那沒見過開過花的不知道是什麼的植物,伸着小拇指扣了扣耳朵,“知道了,被你叫的,耳朵都要聾了。”
然後朝着花三月身後看去,就看到花三月身後跟着走進來的一個穿着自己的衣裳的男人,便道,“進來將門帶上。”
沒錯,白安澤就是在指使追月關門。
追月的腳步一頓,確認白安澤是在叫自己,然後道,“花三月,去關門。”
花三月點點頭就跑了回去將門關上,白安澤一件鄙夷的道,“狗腿!”也不見得她對自己就這麼言聽計從。
追月似笑非笑的勾着脣角對白安澤挑釁的挑挑眉,花三月很不自知的笑着道,“人家受傷嘛,關門這種小事,我來就行!”
“花三月,我以前讓你幫我做一件事情,怎麼不見得你就這麼好說話?”白安澤還是那副嘴臉,因此,對這個追月的第一印象直接急速的下降,殺手就是殺手,連基本禮數都不懂!
“對了,追月,這間是白安澤的屋子,他邊上那間是空着的,你就住這”邊說着,花三月將門推開,一開門,看見裡面凌亂的模樣直接呆掉,裡字直接被吞了回去,頓時大吼,“白安澤,你給本姑娘滾過來!馬不停蹄的滾過來!你這屋子,亂成這樣,是給人住的嗎?還是用來養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