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很快,兩個多月過去了,現在已是深冬,快要過到年的時候了,
大家都已經穿上了厚厚的棉衣。
輓歌帶着鋤頭到了地裡,迫不及待的刨了一下,果然,一個個大紅薯。
幸好她經常澆靈泉水纔沒有被凍死。
大概刨了兩個時辰,已經裝滿了兩大框了,看着框裡的紅薯,她感覺滿滿都是動力。
正要繼續時,身後傳來挽冬的聲音,“大姐,你怎麼一個人來了,你怎麼不叫我一下!”都怪他,昨天晚會上看書看晚了,纔會早上起不來。
其實不是他起晚了,而是她起的太早了,天矇矇亮的時候她就起牀了,就是想着可以多幹些,早早的幹完,“沒事,也不累,你讀書很辛苦,好好歇歇。”
“大姐,怎麼可以這麼說,我平時都在鎮上不能回來幫你幹活,我已經很愧疚了,我在家裡,理應讓我來幹,但是你還是自己來了,以後不許這樣了,我可是男子,而且還是家裡的長子,我有我的責任。”要不是大姐,現在他們怎麼可能吃好的穿好的,而且還能讀書。
在古代,男孩子十歲已經算是半個大人了。
長姐如母,其實在他們心裡輓歌就是跟母親差不多的,挽冬還好,但是另幾個小的,對爹孃的印象已經模糊了。
他來到地裡幹活,幾個小傢伙在家裡也很懂事的,挽春洗衣服,打掃衛生照顧挽香,而挽夏挽秋喂小雞,和兔子,做飯時幫挽春燒火。
她知道他們都很懂事,她也很心疼他們,看着挽冬笑了笑,“我知道,我們挽冬長大了。”
刨到三框的時候,兩人又合力把它擡了回去。
中午簡單的吃了飯,兩人又下地去了,挽夏也跟着一起,怎麼樣阻止不了,總說自己是男子漢應該多爲家裡做些事,由於他跟着田勇生一起學了些拳腳功夫,所以力氣還是蠻大的。
到了地裡,輓歌和挽冬兩人負責刨,挽夏負責把紅薯搬到框裡,還是省了不少事。
等到過過年開春過段時間,天氣漸漸回暖的時候,就可以跟村裡人說紅薯秧的事了。
差不多一天時間,才把地裡的紅薯全部刨完了。
回到家裡,烤了幾個紅薯,香甜可口的味道,讓他們覺得一身疲憊一掃而空。
第二天,挽夏去田勇生那的時候,輓歌又給他裝了一籃帶過去,像他平時也就一個住着,吃這個的話更方便了。
早在,一個月前,鎮上的秀坊就已經裝修好了,取名叫做,霓裳繡坊,只不過,現在只有田嬸,和許嬸兩個人在繡,而且只是一些小物件,要是大的物件估計不行,要是遇上什麼生意的話,估計來不及,所以讓她們多繡些手帕就好,挽春很聰明,又很有刺繡天賦,這幾個月已經把那副刺繡繡好了,現在她還只喜歡繡大的物件,小的還不喜歡,但是她一個人繡也不行呀!
雖然可以召集村裡的婦女們,但是她們的手藝怎麼樣不說,這個學不學的會還是會事兒,而是她還是想培養幾個可靠的,從小學起,不是更好。
要是去鎮上劉牙行那買個會刺繡的小丫鬟,這樣更保險而且忠心,還可以跟挽春做個伴。
以後要是繡坊開大了,可以在村裡召集婦女們做工,繡一些簡單的刺繡。
所以還是等一切準備好了之後再開張。
到了鎮上的劉牙行那,敲了敲門。
很快,一個小廝開了門,“你是找老爺的吧!快請進。”
劉牙行出來一看,立馬笑着道,“喲!向姑娘,今天來買什麼呀!”
輓歌看着他道,“我是想來賣幾個小丫鬟,要手藝好會刺繡的那種。”
“有,有,我這呀!什麼樣的都有,包好!”說完趕緊吩咐小廝將人帶出來。
很快,院子裡就沾滿了人,大概二十多個,因爲是要刺繡好的女孩子,所以就這麼多,大多是十五六歲,或者十一二歲的,幾歲的也有,“我先說好了,我家裡不是什麼有錢人家,只是個農家戶,我只想找個會幹活,能吃苦,會針線刺繡的。”
聽她這麼一說,不少人眼裡都閃過一絲失望,有的甚至眼裡閃過一絲不屑。
輓歌看了看,看到角落裡有一個瘦弱的小女孩,大概六七歲左右,圓圓的臉蛋,皮膚粗糙黝黑,但是大大的眼睛充滿靈性。
她發現輓歌在看她,立馬跪了下去,“小姐,小姐,求求你買了我吧!我什麼都會幹,會下地幹活,會餵雞養豬,還會刺繡,我都會幹的,我不怕吃苦。”
劉牙行一看,立馬訓斥道,“你這丫頭,怎麼這麼不懂規矩,要不是看你可憐,我還不會收你。”
輓歌看着她,趕緊道,“你快起來吧!你會幹活,還會刺繡是嗎?”
小女孩立馬點點頭,眼裡滿是是淚水,“恩,恩,我會,牡丹,芍藥還是梅花,做衣服我都會的。”
輓歌笑着點點頭,“好,我可以買下你,但是你以後要聽話,懂事,要肯吃苦,不然我可留不下你。”
小女孩一聽,又跪了下去,一遍磕頭,一遍道,“謝謝小姐,我肯定會聽話的。”她看的出來,這個小姐是個好人,因爲她給人一種溫柔舒服的感覺。
輓歌走過去拉起她,“好了別跪了,膝蓋跪壞了怎麼辦!”
之後又選了一個,看起來老實誠懇的,五官還可以,像皮膚什麼的只要不幹農活幾天就養回來了。
最後還有一個女子,二十多歲的樣子,也是瘦骨嶙峋,看着她的目光裡充滿了乞求。
沒辦法她就是心軟,“你叫什麼名字?會什麼?”
頓時她的目光裡充滿了希望,“小姐,我叫呂秋娘,我會做飯洗衣服餵雞養豬,做衣服刺繡,下地幹活我都會,以前家裡的活都是我乾的。”
輓歌點點頭,家裡有個婦女也好,這樣可以省她不少事,還可以幫很多忙,以後她要是不在家,可以放心些,“好吧!那就算你一個。”
正說完,那女子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她都害怕,那膝蓋還能用不,“小姐,求求你了,我有個兒子,叫狗子,求你幫我們都買了吧!他雖然年紀不大,但只要病好了也啥都會幹的。”
輓歌聽後看向了劉牙行。
劉牙行就更不高興了,這叫什麼事兒呀!人家搞不好還以爲他故意安排的,“向姑娘,她這兒子,是病了,但是我給他
抓了藥了,就是不見好,我打算把他們分開賣的,哪隻這婦人不知好歹,吵吵鬧鬧,您別建議,在挑其她的。”
她看這個女子還可以,其她的,她也沒看上,她這小門小戶的,她可不喜歡找個心大的,“算了,就要她吧!把她的兒子也帶了吧!我一併買了。”
劉牙行一聽,心裡頓時大喜,他沒想坑她,既然她願意買,他就願意賣,還省了藥錢了,“行,行,馬上帶了。”
很快小廝就抱了一個孩子過來,這孩子,瘦瘦小小的,大概也就五歲左右了,也罷,就當是給挽秋找個伴,以後上學了,正好可以做書童。
算好一共,四個人,那個小丫頭叫小菊,今年十歲了,還真是看不出來,看來是個吃過不少苦的,因爲小,所以就四兩銀子。
那個老實誠懇的沒名字,就叫大丫,因爲是個能幹活的,就六兩銀子。
呂秋娘八兩銀子,至於她兒子,年紀小,還生病,所以,輓歌直接說二兩銀子。
劉牙行也無法,雖說這是他有史以來賣過的最低價,但是要是不賣以後更賣不出去,還得養着,“行,你也是熟客了,就二兩吧!別的我也都是給你優惠的,沒多要錢。”
一共二十兩銀子。
回去的時候僱了一量馬車,買了一些日用品,還有布料棉被什麼的。
之後也瞭解到,小菊是一生下來,她娘就去世了,他爹是個酒鬼,有一次失足落水淹死了,她只跟着叔叔生活,每天吃不飽穿不暖,整天對她非打即罵,後來還把她賣了,難怪十歲看起來只有六七歲大小。
大丫則是從小就被賣了,因爲人老實,不懂討好人,總是做最苦最累的活,之後又被轉賣了幾次,最後一次是在廚房做燒火丫頭,但是被人冤枉偷吃的,所以被髮賣了,明明十四歲的年紀,但是皮膚看起來有二十歲了。
而呂秋娘是他的丈夫是個賭鬼,最後因爲沒錢還債所以把她和兒子都賣了,要不是因爲她沒有漂亮的容貌,肯定是被賣到青樓的,其實她長得不醜,年紀也不大,二十多歲,只是被虐待的瘦骨嶙峋,再好看都變難看了。
回到家裡,她們看到院子的時候也沒有流露出什麼不情願的眼神,呂秋娘則是感激,小菊則是高興,而大丫則是鬆一口氣,其實她們是真心覺得這樣的主家很好。
她們聽說,像一些大戶人家裡,一些見不得人的事不少,而且也不把下人當人看,她們在那的時候整天都是提心吊膽的,就怕賣到不好的主家。
進了屋,家裡的房子不多,像挽夏挽秋住一個屋裡,到時候讓狗子跟他們一個屋,而秋娘和小菊,大丫就到她屋裡住,她和挽春還有挽香搬到本來他們爹孃住的那間屋子。
這樣也就差不多了,這也只是暫時的,等到過過年之後再找人蓋房子。
這幾個月,福源酒樓的那些菜譜,還有賣板栗都有了可觀的盈利,她手裡也存了好幾百兩了,蓋個大院子,綽綽有餘了,等到過年秀坊開張,也能賺不少錢。
安排好了之後,她們就自覺動了起來,該收拾的收拾。
輓歌則是到了屋裡,給狗子餵了些靈泉水,在睡一晚就沒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