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希兒出嫁之後,豆豆也跟着去送親了,而經常由豆豆哄着帶着玩兒的盼盼,見不着豆豆,便開始調皮了。
看着在自己懷裡,一直哭鬧的盼盼,春草有些無語的抱起,直接丟給了一旁正在翻書的呂子祺,不滿的道,“你還看得進去書,你女兒怎麼這麼調皮,你自己去哄吧。”
呂子祺無奈的接過盼盼,將書丟下,抱着盼盼在手裡拋來拋去,盼盼很快就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春草更是不滿,怎麼看着父女倆怎麼覺得不順眼,直接轉身出了門,由着兩父女在呆在屋裡。
呂子祺看着春草出了門,便問道,“你去哪兒呢?”
春草悶悶的道,“出去透透氣。”春草邊出門便憤憤的想着, 她這是被小女兒嫌棄了,自己抱着哄着就哭,書呆子抱着一鬨就笑了,越想越覺得心塞,覺得這女兒真是白生了。
上官玉過來,便見着氣鼓鼓的春草正一個人在小河邊溜達。
看春草氣鼓鼓的,一臉不高興的樣子,上官玉好奇的問道,“這是誰敢在老虎頭上扒須呢?把你氣成這個樣子。”
春草瞪着上官玉,“什麼叫老虎頭上扒須呢?”
上官玉有些尷尬的笑着道,“哎呀,我經常被萬風這樣說,聽習慣了,居然套到你頭上來了。”
春草“噗嗤”一笑,“萬風這麼形容你,虧你還挺習慣了,你就該跟書呆子學學,他要是敢欺負你,你就揍的他滿地找牙。”
“我們玉兒可沒你家書呆子這麼歹毒,又在說什麼呢?可別帶壞了玉兒。”萬風突然從橋那邊冒了出來,聽見春草的話,便出聲反駁。
春草看着那邊笑的吊兒郎當的萬風,癟了癟嘴道,“你過來幹什麼?”
萬風已經走到了上官玉身邊,將上官玉拉到自己的身邊,摟着上官玉的肩膀,說道,“當然是來看着我媳婦兒了,可不能讓你欺負了她,或是給她帶壞了。”
呂子祺聽道外面的動靜,也抱着盼盼出來了,上官玉看着盼盼就掙脫了萬風的懷抱,過去接過了呂子祺手裡的盼盼,哄着盼盼叫姑姑。
盼盼自然是還不會叫,看着有人跟他說話,便咿咿呀呀的自言自語,除了盼盼自己,怕是沒有人明白他是什麼意思的。
春草也忘了剛剛還在生盼盼的氣, 見盼盼咿咿呀呀的,便也湊了過去,跟着上官玉一起,教着孩子喊姑姑,喊媽媽。
而萬風這時候卻對着呂子祺說道,“那些個江湖人一直聚在雙石鎮上,也不是個事兒,時間長了總容易鬧出事情,你得想個辦法讓他們離開。”
呂子祺皺了皺眉頭,問道,“可是出了什麼事情?”呂子祺直覺肯定是有什麼事情,不然萬風沒必要提起這事兒。
果然,萬風點了點頭,道,“十里長亭掌櫃今天跟我彙報,前天有人在十里長亭打架,有人被打成了重傷,最後還是掌櫃的送了那人去醫館。”
呂子祺點頭應下,“我一會兒派人去將他們打發了,讓他們離開。”
出現了第一次爭鬥,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這雙石鎮都是普通的淳樸鄉民,可經不起他們瞎折騰。
他們想要瞎折騰,可以,但是請回自己的地盤去,可別在這雙石鎮鬧出什麼事情,呂子祺可不會放任他們隨意折騰。
希兒出嫁的隊伍,等離開了鳳城,才終於覺得輕鬆了,沒有人誇張的一直跟着圍觀了,幾個孩子也終於放棄了坐馬車,騎上了馬,在路上自由的奔跑。
可憐希兒作爲新娘子,卻是被三位長老勒令,不準跟大家一起騎馬,必須坐在馬車裡。
希兒聽着外面豆豆他們歡快的笑聲,幽怨的看着坐在自己對面看書的月無常,月無常最後終於被希兒的眼光盯的受不了了,擡起頭看向希兒,說道,“怎麼老是這樣看着我?可是我哪兒惹你不高興了?”
希兒看着月無常,滿臉幽怨的開口說道,“都是因爲要嫁給您,現在連馬都騎不成了。”
聽得希兒的埋怨,月無常忍不住無奈的輕笑,“這是你幾位爺爺勒令你不準騎馬的,爲師也沒辦法,你就再委屈幾天。”
希兒滿臉不高興的癟了癟嘴,說道,“要是委屈幾天也就好了,大爺爺說了,出嫁的時候新娘子不能拋頭露面的,這一路上,我是別想騎上馬了。”
月無常無奈的坐到希兒身邊,安慰道,“放心,師父會天天陪希兒坐馬車的,是不是無聊了?師父給你將聊齋故事。”
萬風又出了聊齋新書,還沒開始大量印了出售,被月無常發現了,便拿了一本。
當然,月無常是沒有給希兒看的,他不讓希兒看這樣的書,其實是抱有私心的,嘴裡說着怕希兒看了這些書,被書裡的內容帶壞了,其實他是想自己看了,好講給希兒聽。
每次,摟着希兒,讓希兒窩在自己的懷裡,聽着自己給希兒講着故事,月無常就覺得心裡滿滿的,特別的滿足,所以,月無常當然不會錯過機會了。
馬車裡,傳來月無常低沉的略帶磁性的聲音,希兒窩在師父懷裡,專心的聽着,沉浸在師父給自己講的故事裡,很快便將不能跟豆豆他們一起騎馬的不快忘掉了。
因爲嫁妝比較多,這一路上的行程也不是特別快,卻也不是太慢,差不多正常的半個月時間,就到了上京了。
等到了上京,天色已晚,需在上京停留一天,才能繼續趕路,所以一行人便住進了呂宅,嫁妝因爲拉進城裡太招搖也太麻煩,便直接放在了城外的一家客棧裡,派了人看着。
一行人才剛到了呂宅附近,便看到了呂宅門口站着一個端莊的婦人,身旁跟着一名少年男子。
離呂宅越來越近,衆人才看清,那是大周的皇后娘娘,和大周的太子殿下,也是就李文宏。
一羣孩子可不管什麼太子不太子的,看到李文宏都很是激動的衝了上去,嘴裡興奮的喊着宏哥哥,直接忽視了一旁的皇后娘娘。
還是蛋蛋較爲成熟,給幾個孩子使了使眼色,纔對着身前的端莊夫人和少年男子恭敬的行禮道,“草民參見皇后娘娘,參見太子殿下。”
其他幾個孩子也終於反應了過來,真準備跟着蛋蛋後面給皇后和太子行禮,卻是被皇后制止了,笑着說道,“好了,都免禮,你們不用那麼見外的。”
李文宏笑着道,“就是呢,咱們也別堵在門上了,都趕緊進屋吧。”
這時候後面馬車的三位長老也下了馬車,以他們的資歷,可沒必要跟一個皇后娘娘行李,看到李文宏,也都是淡淡的一笑,說道,“宏兒也來了啊。”
李文宏看到三位長老,恭敬的上前道,“三位爺爺好。”
二長老不客氣的點點頭,道,“好,這麼久不見,宏兒又長這麼高了呢。”
李文宏笑着道,“是呢,三位爺爺還是這麼年輕硬朗。”
三長老笑着應道,“宏兒這嘴還是這麼甜呢。”
這時候一旁的皇后笑的一臉端莊慈祥的出聲說道,“大家先進屋吧,都不要站在門口了。”說完就讓着人牽了馬車去了側門,招呼着大家先進屋。
豆豆見着李文宏,進門的時候便湊到了李文宏的身邊,昂着頭,自己跟李文宏比了比,才興奮的說道,“幾年不見,宏哥哥都這麼高了哇。”
李文宏看着笑的一臉開心的豆豆,心裡閃過一絲苦澀,不過見着豆豆,卻是真心的露出了笑臉說道,“豆豆也已經長成大姑娘了,而且越來越漂亮了。”
豆豆聽的李文宏的話,自然是開心的笑着,如同打開的話匣子,開心的說着,“我這些年可想宏哥哥了,等好不容易回來了,接過你卻回了上京,居然也不回去看我們。我本想着來上京看宏哥哥的,可是娘要生盼盼,生了盼盼我又有些捨不得,都沒機會來上京看宏哥哥。”
李文宏聽的豆豆的話,心裡還是挺開心的,笑着道,“現在不就見到了麼。”
豆豆有些情緒低落的說道,“這只是順路,我們明天就要啓程離開了。”
李文宏看出了豆豆眼裡的失落,忍不住揉了揉希兒的頭,安慰的說道,“我已經跟父皇請了假,跟你們一起去給希兒姐姐送親。”
豆豆擡起頭,眼睛發亮的盯着身旁的李文宏,不確定的問道,“真的麼?”
李文宏看着豆豆一臉期待的樣子,忍不住輕笑出聲,“當然是真的,宏哥哥什麼時候騙過你?”
豆豆癟了癟嘴,“我還不知道宏哥哥,每次哄我的時候都是這麼說的。”
李文宏無奈的說道,“是真的跟你們一起去,不信你去問我母后好了。”
豆豆笑着道,“好啦,我沒有不信宏哥哥啊。”
小寶兒一直站在豆豆的身旁,卻一直被李文宏給無視掉了,最後終於是忍不住了,走到李文宏身邊,直接給了李文宏胸前一拳頭,並不重,卻是終於引起了李文宏的關注。
這時候小寶兒纔不滿的說道,“咱好歹也是幾年的兄弟,你居然就知道跟豆豆說話,跟我們招呼都不打一個。”
李文宏笑着拍了拍小寶兒的肩,笑着調侃道,“我怎麼聞到一股酸酸的味道?”
小寶兒沒有反應過來,還左右看了一眼,才說道,“哪兒有,我怎麼沒聞到。”
其它人看着小寶兒的反應,實在忍不住哈哈大笑,小寶兒這才反應過來,被李文宏給調戲了,有些惱羞成怒的再次給了李文宏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