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佛跳牆,香飄十里遠,算是一炮打響了極味樓的名聲。
當然了,除了這道“鎮店之寶”以外,其他還有三道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特色招牌菜也同樣傳出了名聲,所謂萬事開頭難,爲了讓極味樓一炮而紅,幾道招牌菜也是秦晚秋精心挑選出來的。
一道鼎湖上素,以香菇、草菇、銀耳、竹蓀等爲主料,不僅極鮮嫩滑爽清香適口,色彩亦極爲典雅,層次分明,光是看着便賞心悅目。
一道清水白菜,乍一看上去就如清水中泡着幾棵白菜心,一星油花不見,似極爲寡淡無味,然而吃在嘴裡卻極其清香爽口,味濃而清。
還有一道名爲九轉大腸,該菜工序極複雜,特點便是下料狠,用料全,色澤紅潤極勾食慾,最爲特別的是,它的口味很多變,同一道菜,卻兼有酸、甜、辣、香、鹹五味。
如此三道各具特色的美味佳餚,很快便俘獲了衆多食客的胃,雖然一道菜五兩銀子着實偏貴,但即使是這麼一個小鎮上,卻也並不缺乏有錢人。
還有那糕點,賣相精緻漂亮得讓人都捨不得下口去吃,花樣極多,各種口味的都有,什麼樣喜好的都能在這裡吃到最滿意的,還兼顧到老人小孩的牙口有不少特別軟和入口即化的,絕對滿足了各個消費羣體的需求。
而更加令人驚奇的是,原本以爲一品酒樓的廚子手藝就已經是極好的了,可嚐了極味樓之後才發現,人家就算是一盤青菜也能炒得跟龍肉似的,那味道香得簡直讓人恨不得連舌頭都給吞下去!
其實這倒也不是極味樓的廚子手藝真的有多高超,最關鍵的還是因爲這些菜都是用靈泉水種出來的,那口味能不好嗎?就算是直接扔水裡煮熟了也照樣好吃得不行。
只不過這個秘密別人壓根兒不知道啊,還都以爲自己太孤陋寡聞了,而在嘗過了這樣的美味後,很多人心裡都升起了股念頭--前面那麼多年真算是白活了!
口味頂好,價錢方面除了那幾道招牌菜以外其他都不貴,平民百姓也能消費得起,一時間,極味樓受到了廣大百姓的熱烈追捧,每天到了飯點店裡都爆滿,即使不在飯點高峰,也時常會有人來買些糕點什麼的,生意那叫一個紅火,雖談不上日進斗金,但絕對可以稱得上是財源滾滾。
於是,對面原本生意紅火的一品酒樓瞬間就被冷落了,店裡的小二整天閒得打瞌睡,偶有一些賓客,也是因爲對面極味樓實在沒空位了纔到這兒來“湊合”一頓。
這樣的局面,直接就導致了一品酒樓的營業額一天天直線下降,甚至到了入不敷出的地步,差點沒把掌櫃的給氣死。
“查到對面那極味樓什麼來頭了沒有?”鄭發財陰沉着臉,透過窗戶惡狠狠的瞪着對面客似雲來的極味樓,與自家清靜得不像話的酒樓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直叫他心裡恨得牙癢癢。
前不久他好不容易纔把慶昌酒樓給打趴了,沒想到這麼快就又來了個什麼極味樓,真是不知死活!
瘦瘦高高的店小二忙道:“查清楚了,那極味樓的老闆是個女的,就是那位鼎鼎有名的醫仙!”
“醫仙?”鄭發財輕嗤了一聲,不屑的笑道:“不過是個最低等的賤民而已,盡會裝神弄鬼,被那些愚昧無知的傢伙吹捧兩句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一個女人家不安安分分的去嫁人,反倒在外面攪風攪雨,一看就是個不安於室的女人。”
那小二聞言忙不迭腆着臉拍馬屁,“掌櫃的說得是,那女人一看就不是個好東西,以後哪個男人娶了她還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
鄭發財似笑非笑的瞥了他一眼,“話雖如此說,不過極味樓的菜我嘗過,的確是極品美味,我們一品酒樓的廚子差得遠呢。”
小二聞言臉一垮,難道酒樓就這麼敗落了?
然而卻聽鄭發財話鋒一轉,“不過……就算再美味,就算他們真的把龍肉都給搗鼓出來了又如何?連慶昌酒樓都打成了喪家犬,她一個小小的村姑連給我家公子提鞋的資格都沒有,還妄想和我們一品酒樓鬥?哼,不自量力,不出半個月,我定要這極味樓關門大吉!”
對方這一番“豪言壯語”,秦晚秋可是一點都不知道,此刻的她正忙着呢。
先前建房子時特地開闢出來的菜園子不小,目前供應極味樓是夠了,不過以後再開了分店的話,光憑她家的菜園子可就不行了,所以現在得想辦法了,或許可以讓村裡的鄰居種菜賣給她,只要用她家的井水澆灌,跟她自家種的也就沒差了。
還有先前被她遺忘了的一個問題,就是酒樓裡的酒水,現在極味樓供應的酒水都是直接從世面上收購的,利潤少不說,最主要的是這個時代的酒水品質實在不怎麼樣,所以想來想去,秦晚秋就興起了想自己建個酒坊的念頭,屆時憑藉她手裡的那些方子,不僅能讓她的酒樓更上一層樓,同時也絕對可以成爲她的一項暴利收入。
只不過,目前她手上沒多少錢了,酒樓那便雖然現在每天都有不少進賬,不過畢竟纔剛剛起步,流動資金必須得充足了,暫時不能隨便動,以免發生什麼意外卻無力應對,如此看來,想立即建個酒坊還有點困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