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一陣子,天氣轉涼,開始也開始轉涼,暴熱的三伏天總算過去,錦繡藥鋪又開始大量進入紅棗、當歸、枸杞、黨蔘,杜仲、菊花、山藥、冬蟲草等等秋節滋補藥物。並讓人找來一塊木板,在上頭寫上些宣傳語,雖比不上門庭若市,但前來抓補藥的人也較多,錦繡前世的時候,家裡也是開了間小有規模的中藥館,與爺爺學了不少中醫,這些滋補配方那是手到擒來。她的價格公道,也比較便宜,爲人也較和藹,漸漸地來買秋補之物的大富人家多了起來,生意也有了新的臺階。
這天,錦玉正在算賬,這個月因爲生意比較好,進的藥物也多了起來,光靠賣藥,淨利潤在1成左右。而又看病又抓藥,淨利潤在2成左右。扣去各項開支,居然也有三十多吊錢。心下滿意,放到現代,這就當相於一級城市裡的月薪1萬的待遇吧。不過古代與現代都一樣,這麼點錢養活姐弟二人綽綽有餘,但要供房供車可就吃力了。
她們現在沒有房子居住,沒有車子替代,金陵城那麼大,光靠兩條腿也着實痛苦。錦玉離學堂近,暫且不考慮,但八兩經常外出進貨,沒個馬車代步也着實辛苦。但馬兒可貴着呢,稍稍上檔次裡點的馬,也要20兩銀子,相當於現代的奧迪,她纔剛脫離赤貧階層,還不到買“寶馬”的時候。
錦繡又看了賬本,因爲多了兩張嘴吃飯,再來奉行着要讓馬兒跑,就要讓馬兒吃好的原則,所以伙食上還是比較豐富的,不說大魚大肉,至少每頓都能看到葷腥。一個月下來也花去近十兩銀子。八兩和半斤以及丫頭白銀做事還是勤快的,不可能在伙食上打主意。其他花銷方面,也是必須的,實在沒有可以省的了。這無法節流,也只能開源了。
光這個月靠賣滋補藥物掙了不少的錢,再來前陣子與知府家眷看病,也得了不少的診金,買匹馬兒是夠了,可是還要做馬車,做了馬車後,還要請車伕,這也是不小的開支。
雖然不喜與權貴打交道,但這時候,她又希望多與幾位富戶看病。這樣診金就要高得多了。
……
正在爲開源發愁的錦繡,咬着筆桿冥思苦想時,忽然外頭傳來一個聲響,“誰是王錦玉的姐姐?你弟弟在大街上被人撞傷了,快過去瞧瞧。”
錦繡一個激靈,猛地站了起來,那喊人的是個十三四歲的半大孩子,他看着錦繡,喊道:“你就是王錦玉的姐姐吧?快跟我去西直街。王錦玉被馬兒踩傷了,腿都踩斷了,你快過去瞧瞧。”
錦繡雙眼一黑,差點一頭栽了下去,她連忙振作精神,提了藥箱就往外跑去。所幸這兒出去,離西直街不算遠,奔了半刻鐘便到了,前邊有不少人圍觀,錦繡顧不得喘氣,拼着股勁衝進人羣,錦玉軟軟地躺在地上,已經暈迷了。他的一條腿被踩得血肉模糊,正汩汩地流着鮮血,一些圍觀人七嘴八舌地說着什麼。錦繡一看弟弟的慘狀,嚇得心臟倏停,嘶叫一聲撲上去,顫着雙手摸了錦玉的鼻息,她鬆了口氣,還好,有鼻息。又趕緊檢查了他身上的傷勢,聽着圍觀七嘴八舌地說,得知錦玉就只是左腿被馬兒踩斷了,身上並沒有別的傷時,她小松了口氣,小心翼翼地剪開錦玉的褲管,眼前再度一黑。這傷要是在別人身上,她可以面不改色地醫治,但這是出現在自己弟弟身上,可就無法忍受了。她惡狠狠地衝人羣吼道:“是誰,是哪個王八蛋縱馬踩了我弟弟的?”
人羣裡先是一陣沉默,然後七嘴八舌地勸她不要去追究了,那人來頭不小,他們姐弟半不過人家的。
“這孩子真可憐,快把他送到藥館裡去吧,否則遲了骨頭就接不上了。”
“骨頭都斷了,還能接上嗎?”
“應該能的,這孩子還這麼小,正是長身體和時候,能接好的。不過,就是怕這孩子沒錢醫治,落得個終生殘疾……”
錦繡咬牙,先是檢查了錦玉的斷骨,然後請剛纔那名通風報信的孩子幫忙找來兩個板子,這些圍觀的人也有不少熱心的,很快就找到了木板過來,但也有人問她,爲什麼不送去醫館找大夫?錦繡說:“我就是大夫。”
人羣裡又發出一些不可思議的聲響,但這並不影響錦繡手上的動作。她從藥箱裡找出刀片和棉布,消了毒後,先把踩壞的肉全都縫合好,衆人看得一陣心驚膽戰,有些膽小的都不敢再看了。
把踩壞的肉用針線縫好後,又讓人拿清水來,反覆沖洗了傷口,再進行消毒,消好毒後,這才抹上藥,然後把斷骨接好,用木板固定住,再用布條死死纏住,等全部弄好後,她這才長長杼了口氣。
這時候,半斤和八兩也跟着過來了,合着二人之力,把錦玉擡了回去,錦繡這纔有空問圍觀的人們,究竟是哪個王八糕子踩她的弟弟。
這些人原本還不肯說,但經不住錦繡再三的懇求,一個年紀大點的老頭兒這才說了實話,“姑娘呀,縱馬傷了你弟弟的是平原伯府的大公子。平原伯府咱們小老百姓可惹不起呀,人家又與官府又有交情,那大公子也不是個善茬,你既然懂得些醫術,你弟弟應該問題不大。就不要去追究了,沒用的。說不定呀,豎着進去,橫着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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