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流逝、日月如梭。
自大皇子朱慈燃,在四位國公的鼎力支持下登基稱帝,大明的政局也過渡到了四國公輔政階段,而年號崇禎,在經過這不平凡的幾個月後,終來到了崇禎元年。
舊的時代已經過去,新的時代已經到來。
對張維賢、趙宗武他們來說,現階段要做的就是儘可能的去鞏固自有權勢,而天啓七年到崇禎元年的這段時間,就是他們搭建基礎勢力的最佳時機。
就現階段的大明政局來看,四國公輔政已經成爲大勢所趨,因此倒閹黨,就變成了第一政治要務。
這件事情不僅要體現在京城朝廷,更隨着時間的推移蔓延到地方,把那些依附於魏忠賢的官員統統罷黜!
張維賢是主要負責大明民生、監督兩方面的輔政國公,因此他也必須要以最快的速度,去搭建屬於他的勢力基石。
因爲只有這樣,也唯有這樣,才能真正獲取永固的權柄。
當然想要真正做好這件事,張維賢他必須鞏固好京中基礎,那麼才能將勢力延展到地方上去。
京城作爲大明的中樞神經,一切風吹草動那都是經京城傳導下去的,同時也是在歸置京城勢力的時候,地方一些聰明的官員,早已遣派心腹,攜帶鉅額金銀,以各種理由奔赴京城尋找他們對頭的國公。
而有些時候,又因爲地方上民生、刑罰是不分的,這也使得地方官員在奔赴京城時,往往需要備上兩份厚禮,不管是哪一位輔政國公,那都不是他們所能得罪的角色。
在這段時間內,可以說就是大明官場最爲混亂的一段時期,爲了能撇清或者舉報閹黨成分,地方上的官員,上書的可謂是層出不窮,前來投效的更是比比皆是,而在這樣的過程中效忠就成了必不可少的存在。
於是乎。
以檢舉魏忠賢犯下的種種罪行爲開頭,大明各地便開始了轟轟烈烈的倒閹黨運動,在這樣一次舉措中,不僅魏忠賢被指出了無數大罪,就連在京閹黨也多被安上了種種罪名。
張維賢、朱純臣、徐希他們藉助這次機會,不斷肅清大明地方上的閹黨官員,同時在自己的權責管控範圍內,儘可能的安排自己人前去頂替。
同時在大明地方上的官員,原本爲了恭維魏忠賢而建造的生祠,皆被新到任的或者留任的地方官員盡數搗毀。
而因爲地方檢舉的罪責,張維賢、朱純臣他們則開朝議,最終定下了閹黨逆案。
時員外郎王守履等上書,魏忠賢逆黨,文臣崔呈秀、田吉(兵部尚書)、吳淳夫(工部尚書)、李夔龍(副都御史)、倪文煥(太常寺卿)號稱‘五虎’;武臣田爾耕,許顯純、孫雲鶴(東廠理刑官)、楊寰(鎮撫司理刑官)、崔應元(錦衣衛指揮)號稱‘五彪’……
朱純臣代崇禎皇帝,明確五虎、五彪、十狗、十孩兒、四十孫等一應黨羽,並由錦衣衛北鎮撫司懲處。
如果按照歷史軌跡來論,此事後續應交由三法司全權負責,但是很顯然,因爲趙宗武的緣故,使得三法司未能獲取到相應的權力。
閹黨在京的黨羽盡數關押在詔獄中,而崔呈秀他們更是在詔獄中接受訊問,所以負責刑權的朱純臣,就只能順勢把調查的權力交給錦衣衛。
在一個趙宗武他在此之前,畢竟是拿到了魏忠賢的鉅額財富,既然拿了人家的錢,那就要做好答應人家的事,你說處決魏忠賢那就處決魏忠賢了?那以後還讓趙宗武,還怎麼出來頂事?
因此張維賢、趙宗武、朱純臣、徐希他們之間,也就沒有趣過度的去深究此事,畢竟他們的心中都清楚,在大明官場掀起這樣一場倒閹黨的舉措目的是爲了什麼,現如今在倒閹黨的過程中,他們已經明確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因此這最終的事情就甩到了錦衣衛身上,至於以後會發生怎樣的事情,那完全就等以後再說其他吧。
而趙宗武在此事上爲什麼會表現的這般堅定,這其中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像崔呈秀他們身上的價值,根本就沒有被完全的逼出來。
像崔呈秀他們當政的這些年,趙宗武他纔不相信崔呈秀他們就斂了那麼一點財富,更爲重要的是趙宗武他,想徹徹底底的摸清楚大明的根底。
不要小看這些做奸臣的,他們的心思比誰都要細膩。
因此想了解什麼事情,只需細細的訊問他們,總是能夠獲得有用的情報的。
由此一項涉及大明多項隱私的情報檔案,正在不斷地完善當中,至於這些情報檔案在徹底完善後,崔呈秀他們會有怎樣的下場,那就要看當時趙宗武的心情了。
而就在這樣勾心鬥角的鋪設基礎的過程中,時間也就在悄然流逝,而陳奇瑜在這數月間也詳細搞清楚了,京營、五城兵馬司的相關情報,只是看着眼前的情報彙總,讓陳奇瑜的內心多是悲鳴……
天啓七年,這注定是不同尋常的一年。
原先的遼東都司因爲種種原因,導致其只能掛靠在山東承宣布政使司名下,但是現在的遼東都司早已是今非昔比,不僅疆域上得到了擴充,就連地方實力也得到了夯實,那麼再以都司的名義運轉,這其實並不符合遼東的實際發展。
再者說趙宗武尚兼任遼東經略一職,爲了能讓遼東擁有更健全的發展,趙宗武決定向張維賢他們要更高一級的編制,遼東不應該繼續以這樣的方式埋汰前行,這不是遼東應該有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