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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那碗油潑面放到面前,所有評判第一個動作不是用筷子夾面吃,而是先伸鼻子聞了聞。
然後,紛紛感慨:
“啊,好香!”於是,有忍不住的就要動筷吃了。
“哎,這油潑面須得先攪拌均勻才吃!”舒錦適時提醒道。
評判們聽了,連忙把碗裡的油潑面攪拌均勻。到攪拌勻稱後,瑩白勁道的麪條,中間夾着翠綠的青菜,麪條上油汪汪的,還沾着些許蔥蒜末和花生碎,冒着勾人的香氣。
人們早就按耐不住,呼嚕嚕的開始吃將起來。
這一次舒錦特地做的量少,有些評判竟是一個不小心,把面吃完了!
就這樣,還有些意猶未盡的意思。渾然忘了自己剛剛已經吃下了多少東西。
羅師傅的面,此時纔算好,姍姍來遲的被小二兒們送上了評判的桌子。評判們早就吃飽喝足,哪還吃的下。
這一局的結果,可想而知。
到這時,不用評判們發話,不管是李掌櫃,還是羅師傅;不論是樓中的食客,還是一品閣的夥計們,對於勝負,大家都心中有譜兒了。
羅師傅有些沮喪的袖手站在一邊,看着衆人的表情,終是忍不住,一聲嘆息。心中感慨:果然,人外有人啊!舒錦這樣一個年紀輕輕的婦人,竟然可以做出完全與他不同,卻比他的好吃的多的麪食。虧他還聽不得人家對自己的手藝有所微詞。
想着,羅師傅看向舒錦,心中準備好承受舒錦鄙夷或是得意的目光。一看之下,卻愣了。
舒錦哪裡看他了?她根本什麼都沒看,而是徑自的又開始處理她案臺上,剩下的那些麪糰兒。
這時候所有人也都發現了舒錦的異常。可是,當大家再一次看到她的“抻面”絕技時,除了看着,也沒人想到要打斷她。
舒錦就這樣利落的扯麪。然後,煮熟,炒麪,裝盤。
等炒麪出鍋。舒錦把炒麪放到了桌上,一手背後,一手做了個請的手勢,看向衆位廚師。
“各位師傅,來嘗一下吧。”
那些師傅聞言。眼睛均是一亮!看了看李掌櫃等人也沒有反對的意思,便都走到近前來,拿起竹箸,夾了跟麪條嚐了起來。
羅師傅一旁看了,也有些踟躕。他心知自己是敗了,可是,他也沒覺得有什麼不服氣的。廚藝這東西,本就是靠本事的。可看到別的廚師都能去嚐嚐那炒麪,他卻有些不好意思上前。
彷彿看出了他的遲疑,舒錦突然笑着望向他。說:
“羅師傅。你也過來嚐嚐看吧。”
羅師傅得了舒錦的邀請,也不矯情了,當真走過來,從小廝那裡拿了雙竹箸,夾了口面送到嘴裡。
牙齒一合,羅師傅就感到了口中麪條的彈性。他是做面的行家,可是也不曾吃過這樣的面。當下就忍不住點頭。
“這位夫人,你那種和麪揉麪的法子,就是爲了讓這麪條更勁道吧?”
有廚師嘗過,忍不住問出所有人的心聲。
舒錦聞言。點頭:
“不錯。就是如此。”
另一個廚子看到舒錦又要去處理那剩下的最後一塊抻面剩下的麪糰,連忙洗了手,湊到舒錦跟前,說:
“夫人。呃,可不可以讓我試一下?”
舒錦聞言一頓,看向那廚子,勾起了脣角。
“當然可以。”說着,把手裡的面遞給他。
那廚子仔細回想了舒錦的動作,接着。便學着她的樣子,雙手一拉。
可惜,那面根本不聽他的話,還沒抻到一半就一下子斷掉了。
那師傅不信邪,再試,又是斷掉。幾次三番,那師傅敗下陣來。
“我來我來,我來試試!”
另外一個廚子不服氣的過來,洗淨了手,把前個廚師弄得亂七八糟的面揉和在一起,然後也學着舒錦的樣子抻拉。
結果,還是失敗告終。
這時,衆人看着舒錦的眼神,真的只有佩服了。
食客們先前爲舒錦的手藝驚歎,可看她動作駕輕就熟的樣子,哪裡想過這抻面會如此困難?不是隨便一個廚師就能會的?
一直到現在,看到那麼多廚子都試過,卻無一能成功做到舒錦那樣子後,衆人才終於明白,舒錦那本領,不是人人都有的。且這面好吃,肯定跟舒錦那抻面的本領息息相關的。
“那抻面不行,不如我來試試這個。”一個大師傅看抻面實在抻不好,想着,自己擅長的可是紅案,刀工更是一品閣數一數二的,不如試試這刀削麪好了。於是,拿起舒錦剩下的刀削麪的麪糰,然後又拿起了舒錦削麪用的那把刀,站到了先前舒錦削麪所站的位置上。
那師傅比劃了幾下,終於是揮動右手的刀,利落的在麪糰上劃過。
大師傅的刀,成功的削下了一塊麪,只是,衆目睽睽之下,那面卻沒奔着鍋裡去。
“啪!”一塊麪片兒,徑直落在了鍋邊的地上。
人們具是一呆,那師傅也愣了愣,又試了一次。這次面片兒距離鍋近了些,可惜,還是落在了地上。
大師傅想了想,往前邁了半步,再削。又沒進!再削,終於,面片兒飛入鍋中。
大師傅笑了,大堂的食客歡呼。可惜,歡呼聲還未落,下一塊麪片兒又幹脆飛過了鍋,掉在了另一頭的地上。
“哎呀!我來我來!”另一個廚子忍不住,也跑過來,搶過那大師傅手裡的麪糰和刀。
可惜,他也沒比那個大師傅好到哪裡去。十次有一兩次能把面片削入鍋中就不錯了。其他人也有的忍不住過來試上一試,而結果也跟前兩個師傅,沒大區別。
而第一個嘗試的大師傅此刻卻蹲在地上,把他們掉落在地的面片撿起來端詳。
“夫人,不如你給我們做個示範?”他拿着撿起的面片,對着舒錦說。
舒錦聞言一笑,說:
“好。”
“那,能不能勞煩夫人,削下來的面先不要入鍋,就……”大師傅張望了一下,拿了個陶盆放到了面案上,然後接着說,“就削到這裡。”
“可以。”舒錦看了一眼陶盆,點頭,接過麪糰以及刀。依舊是站到距離陶盆半米遠的地方。
手起刀落,所有人就看着,每一次舒錦手肘動作,就有一道白影躍入瓦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