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韓慕崢眼底一閃而過詫,隨手點了一根菸,跟着起身走了過來,笑道。
“怎麼……琛少也喜歡玩女人?”
下一秒。
當他走近落地窗前,視線投在了欄杆邊的那道身影上時,韓慕崢的臉微微一變,像是有些僵硬。
他猛地吸了一口煙,隨後狠狠掐滅,連聲音都帶上了幾分陰狠。
“你最好別打她的主意。”
男人微挑眉梢,轉過頭來,“理由?”
韓慕崢勾了勾嘴角,忽然漫開一絲意味莫名的笑意,“我睡過的女人,你也要麼?”
男人淡淡一哂,“那還是不要了。”
微垂眼瞼,男人的視線始終沒有離開那個背對着自己的窈窕身影,只在聽到韓慕崢的警告時,目光下意識往她對面站着的那個少女身上瞄了一眼。
那是個二十歲不到的女孩子,妝容很素,禮服也是淡淡的藕,在一羣明媚動人的女人裡顯得有些格格不入,但看起來還算舒服。
不過,不是他的口味。
他還是喜歡身段有料一點的女人,比如正在跟少女說話的那個……紫的晚禮服緊緊裹着女人玲瓏有致的身子,長髮燙着微卷,海藻般洋洋灑灑地披在肩頭,海風輕輕吹過,說不出的嫵媚動人。
甲板上。
莫微羽吹了一陣海風,正要回船艙。
一轉頭,就撞到了一個人,對方連連退了兩步,低聲道歉。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莫微羽莞爾一笑,“沒關係,剛纔是我不小心……”
擡起頭,看清楚眼前站着的人,少女微微撐大眼眸,顯得有些詫異,“霍太太……是你?”
聞言,莫微羽輕擡眉梢,跟着露出了幾分疑惑的神態。
“你認識我?”
“我、我聽說過你……之前你和霍少的事鬧得沸沸揚揚,經常上新聞……”
少女解釋了兩句,聲音壓得低低的,像是怕惹她不開心。
莫微羽倒是不太介意,左右已經被人議論慣了,對方通過這樣的方式認識她也並不稀奇。
說話間,修聿邁步走了過來,湊到她的耳邊低聲說了一句。
“少奶奶,裡面的賭局開始了。”
莫微羽點點頭。
“嗯。”
說着,兩人便就進了船艙。
少女依舊呆立在欄杆邊,看着莫微羽走離的背影,不由緩緩攥緊了五指……她剛纔說了謊,她之所以認得莫微羽,並不是通過報紙和新聞,而是半年前在莫微羽生產的那天,她也在那個醫院。
甚至,在莫微羽生產的時候,她就躲在了產房裡面。
只是那個時候她自身難保,對別人的遭遇雖然心生同情,卻是愛莫能助。
而如今,時過境遷,她說的話……也未必能取信於人。
船艙內,賭局已經開了。
賭桌邊坐滿了男男女女,燈紅酒綠,熱鬧非凡!
莫微羽進了門,往四下轉了一圈,卻是沒有看到霍霆琛的身影,一雙眸子瞬間黯了下來,隨之染上了幾分失望……他不在,還是沒有他的消息。
見狀,修聿輕聲開口,安撫道。
“先彆着急,韓二爺還沒下來……說不定,霍少會跟他一起過來。”
聽他這樣一說,莫微羽才勉強打起精神,走過去找了一個位置坐下。
見到她,賭桌上的幾個男人瞬間亮了眼睛,毫不掩飾自己赤丨裸的目光和眼中的垂涎!
很顯然……能上這艘船的人非富即貴,誰都是一方霸主和大佬,還有不少是道上的人,就算莫微羽是集團公司的董事長,在他們眼裡也仍舊是個微不足道的女人,更何況……還是一個沒了老公的寡婦。
“霍太太,女人上賭桌……不太合適?”
“可不是!從來都是爺們給女人錢花的,要咱們贏女人的錢,還怪不自在的!可是……玩賭不就是爲了刺激,要是把把都放水,那更沒意思了……”
“不如,今晚咱們不賭錢,賭點別的?”
聽着那幾人一唱一和,分明就是針對自己來的,莫微羽不由剔起眉梢,反問道。
“那好,你們說——賭什麼?”
“這樣,”眯眯地看着莫微羽高高隆起的胸甫,其中一個男人隨手把玩着手裡的紙牌,提議道,“誰要是輸了,誰就脫一件衣服,怎麼樣?”
話音落下,莫微羽臉驟冷,豁然站起身來,拔腿就要走!
下一秒,卻被人擡手按住肩頭,挑眉道。
“霍太太這是不敢賭了?”
見情況不對,修聿下意識就要邁步上前,卻被兩個人高馬大的保鏢擋住了去路,生生將他攔了下來!
僵持間。
忽然一個清冷的聲音從門口傳了過來——
“我和你們賭。”
聽到這個聲音的一剎那,莫微羽陡然僵直身體,一時之間甚至不敢轉頭去看,生怕這是她的幻覺……只要一轉頭,他就會像之前無數次的夢境那般,消失不見!
修聿同樣神情一震,立刻扭頭看向來人。
只見男人一身米的休閒西裝,俊酷的面容上帶着一絲慵懶的笑意,墨的瞳眸一如既往的目中無人。
他一步一步走近,與身而來的氣場卻是比以前更爲懾人!
霎時間,衆人鴉雀無聲。
直到韓二爺翹着二郎腿落了座,指間夾着一根菸,隨意介紹了一句。
“這位就是你們之前一直想見的墨家大少爺,琛少。”
聽到這話,衆人方纔如夢初醒,臉上卻是一派不可置信。
“怎麼會是他?!”
“他不是霍霆琛嗎?”
“怎麼長得這麼像?!難不成是……孿生兄弟?”
……
議論聲中,莫微羽怔怔地看着男人邁步走近,卻像是不認識她一樣……沒有走到她的身邊,而是坐在了韓慕崢的身側。
韓慕崢彈了彈指間的菸灰。
“發牌。”
在此之前,莫微羽曾設想過無數個再見他的場景,卻獨獨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情形。
一時間摸不透狀況,她只能暫時坐回到位置上。
“改個規則,”
男人跟着點了一根菸,夾在指間輕輕抽了一口,開口道。
“每人一樣的賭注,輸完的要把身上的衣服全脫光……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