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石磊在京都參加比賽,郢都家裡,他的父母卻遇到了麻煩。
龍組三人剛到郢都就發覺了異常,然後就開始了全面的調查,跑到墓地得到了石磊爺爺奶奶外公外婆的DNA,發現他們四人和石磊都沒有生物上的血緣關係,隨後就將此情況上報給了京都總部。
總部給出的指令是全面調查,不惜暴露。接到指令的三人從暗中調查變成了半公開化的調查,直接走訪以及接觸了石磊出生時的醫院,以及他小時候的鄰居。
上次有人走訪調查石磊的事情,不過那時候大家都覺得應該不是大事,所以都悄悄透露給了石磊的父母,可是這一次不同,對方擺明了自己國安的身份,那當然是全面配合調查,知無不言。不過因爲郢都是個小地方,石磊的父母也聽到了一些風聲,這次兩人正在考慮要如何應對。
夫妻倆吃完飯在城牆上閒逛,“看來這次真的是沒辦法了,這次也算是抓的準,小石頭正好在京都,在京都的陣法內,沒人能逃得出來。”石磊的媽媽說到。“而且這次是方圓讓他去的京都,你說會不會是方圓出賣了我們?”
“瞎說什麼呢!我們有什麼值得人家出賣的,而且出賣了我們有什麼好處?爲了和石磊反目嗎?他兩個女兒的命不想要了?”石磊的父親分析道。
“我也就是隨口一說,那難道是小石頭在京都那邊露出了馬腳?你說兒子會不會有危險?”石磊的母親擔心到。
“既然到現在都是監視,而且來監視的這羣人是在小石頭去了京都以後纔出現的,這就說明很有可能是他那邊出了問題。算了算了,藏了那麼多年,現在日子過的也不錯,孫子都快出來了,還真想藏一輩子?不想那麼多了,你準備好了沒?明天我們去廬州看看兒媳婦。”石磊父親說到。
“聽你的,從前吧!爲自己活,認識了你以後爲我們兩個人活,有了兒子,爲了兒子活。兒子好不容易大了,還沒享福呢,孫子都快出來了,看來以後還得爲子孫忙活。我這一輩子啊!就是個勞碌命!”石磊母親抱怨到。
石磊的爸爸摟緊她,“人這一輩子不就是爲了家,家裡人丁興旺,是多少人羨慕不來的,你啊!就別抱怨了,我就想着趁着我們身子還硬朗,看着孫子長大,再爲子孫鋪鋪路。”
“爲兒子鋪了半輩子的路,難道還得爲孫子再勞累半輩子?”石磊媽媽有些頭大。
“你啊!刀子嘴豆腐心,等到你看到你兒媳婦,還不知道怎麼心疼人家,以後孫子輩再出來,還不知道你得多疼孩子呢!隔代親啊,說的就是你這樣的。”石磊爸爸調笑道。
“我喜歡孩子還不行?你說我經手了那麼多孩子,自己生孩子那次是沒法自己出手,這次孫子出生,我都忍不住自己上手了,不然不放心啊!”石磊媽媽說到。
“別,千萬別!”石磊父親張開雙手,不停的搖擺,生怕老婆一時興起,
“哼!”石磊媽媽氣的疾走幾步,將石磊爸爸遠遠的拋在後面,看着老婆耍小性子,趕忙追了上去。
遠遠的在城牆的另一方,龍組的三個人,也僞裝成晚上吃過飯在城牆上乘涼的閒漢。
“老張,你說我們這些日子調查的消息到底有沒有用?”衛龍歐陽雙手放在腦後,人字拖穿在腳上,悠閒的走着。
“我哪知道?動腦子的事情你問秦佔不好嗎?反正以我們現在看到的訊息,最多證明這對老夫妻有問題,但是他們的兒子看不出什麼啊!”老張將上衣往上掀起一些,讓風從周身吹走,帶走炎熱。
“父母有問題,你覺得兒子假如有問題怎麼辦?你要知道我們做的是什麼工作,即使是萬分之一的可能也是不能有問題的。要不然你們進龍組之前爲什麼會有政審的環節?”秦佔說到。
“那我們接下來怎麼辦?就這麼跟着?他們最近買了不少土特產還有託人買了活禽,看來是要去看望什麼人,根據情報分析可能是要去廬州看望他們的兒媳婦。那位兒媳婦可是蜀州陳家的人,而且已經成爲念師,到時候我們監視的難度也會增加,念師的感應能力遠超常人。”衛龍歐陽問道。
“我已經和上面彙報了,廬州那邊可能會有人接手,等通知吧!”秦佔說着,也不免用衣服扇了扇。“你看那兩位,這麼熱的天,連汗都沒怎麼流。”
三個人就這麼一路跟着,隨口閒聊,聊到了最近的超級士兵計劃。
“你們聽說了嗎?現在廬州這邊大量的士兵覺醒念力,雖然有的沒有觀想物,但是身體素質大幅度獲得了提高,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輪到我們。”張林問道。
“我也聽說了,而且具體執行人就是我們監視對象的兒子。”歐陽應和道。
“你們倆忘了紀律了嗎?什麼都敢談論。”秦佔阻止到。
“風頭太大,大家都知道了,就我們出京那會,大量吳鉤天佑的人回京述職,這麼集中的述職都趕上從前的調防了。一開始大家都不清楚什麼情況以爲是自己的防區出了什麼紕漏了呢!等到了京都一看,好傢伙,各個防區都有人被調入京都,然後又秘密的進行身體訓練以及挑選,然後進行覺醒。我聽說覺醒也是分等級的,高級的叫點化,那樣的覺醒是有觀想物的,差一點的叫開光,只能夠增強身體素質。”張林說到。
“哼!只能夠增強身體素質,你怕是沒見過那增強的強度,說是超人都差不多,要不爲什麼會叫超級戰士計劃。”對於張林所知的訊息,秦佔不屑道。
“老秦,你知道的多,那你說說唄!反正這事大家早晚都得知道,既然上面沒有下令禁止,看來應該以後會公開的,這不算違反紀律。”歐陽也好奇。
老秦是實在受不了兩個男人的哀求;“好好好!我說,我說,你們倆別搖了,噁心死了,一手的汗。”他終於擺脫了兩個大男人的折磨。
“這個超級戰士計劃,就是廬州吳鉤最先執行的。最早的名額是非常少的,當時技術不成熟,一個月只有一個名額,不過那些戰士都是千挑萬選的,身體都經過大量的訓練且要有資質的。最早的戰士是有觀想物的,世家也一個月一個名額,你們知道是什麼價格嗎?一個名額一千顆念晶,而且還得排隊,就這樣還是強迫了頭。”說到這秦佔不禁嘆了口氣,到哪裡,有家世肯定都是不一樣的。
“不過上級可能覺得這和他們的要求有出入,後來又研究出了直接念力灌體的方法,可以強化戰士的肉身,這樣的名額有了大幅的提升。這個消息一出來,大量的吳鉤戰士要求調入廬州的吳鉤,想獲得名額。不過後來聽說申城的趙虎,也從廬州吳鉤弄了不少名額。可能是技術成熟了,這次上面直接將石磊請到了京都,花了很大代價給各個防區的戰士都弄點名額。”秦佔將來龍去脈說的清清楚楚。
“那個,我說。人家兒子在總部給我們戰士覺醒呢?我們在這查人家爸媽,是不是有點?”張林說到。
“老張!”秦佔對張林厲聲道。“你別忘了,你是一個戰士,戰士以服從命令爲天職。上面叫我們幹什麼,我們就幹什麼,私下的談論已經違背紀律了。”一番話說的張林低下了頭。
“好了好了!老秦,你也消消氣,回去可別舉報啊!不然老張又得寫報告以及情況說明了,弄不好還得得個處分,我們兄弟也就是隨便說說,你別當真。”歐陽出來打圓場。
秦佔看看歐陽,看看張林,點了點頭。
“你們說,也許他們是隱士高人呢?因爲太厲害了,所以編造了一個假身份躲在這裡,然後他們的兒子不小心暴露了。你們說有沒有可能?”張林雖說人不聰明,但是這次的猜測反而真的還八九不離十。
“老張,你是小說看到了吧!”歐陽嘲笑道。
“說了,你們也不懂。你們進龍組以前,想到有念師嗎?想到有術法嗎?”張林反問道。
“我知道啊!”秦佔理所當然道,他說從小就在道門長大,難免什麼都見過聽過。
“不和你們說了!他們回家了,我們也回去吧!這天還蠻熱的,回去吹空調,明天還得跟着去廬州呢!”張林說完就優先一路小跑,石磊爸媽已經快進入街道了,離得太遠就不好監視了。
第二天早上,三人輪班,早上時分是張林負責監視的,張林透過望遠鏡發現對面石磊父母鎖上門,拎着大包小包就出門了。
“對方出門了,我們跟上。”張林對一旁待命的歐陽和秦佔說到,三人立馬出房間打算追上,可是到了街面上卻失去了目標的身影。郢都因爲是有城門的,所以決定了出城必走城門,要不就得跳城牆。而從石磊家出城只有一條主幹道,現在是早上,街面上行人稀少,而目標就這麼從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我靠,完蛋了!找不到目標了!快,快用追蹤器,定位他們的手機訊號。”秦佔說到。
歐陽打開追蹤器,然後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秦佔。“怎麼了?他們在哪?快說啊!”秦佔都快急瘋了,歐陽指了指旁邊。
“什麼意思,快說啊!”秦佔真的無語了,歐陽沒說話把定位器展示在張林和秦佔面前,那定位的兩個紅點顯示和他們的距離不超過五米,而他們五米內那個方向,只有他們的吉普車。
“發什麼呆呢?快點上車啊!我們還趕着去廬州看我兒媳婦呢!都跟了我們那麼多天了,這次讓你們輕鬆點,我們跟着你們!”旁邊的吉普車副駕駛玻璃突然降了下來,石磊的媽媽伸出腦袋對他們三喊道。
“上不上車?”張林問道。
“上!”秦佔咬牙道,既然被發現了,而且對方這個做派典型是沒有惡意,那不如光棍一點。
他們三靠近吉普車,張林就想往駕駛室坐。“滾到後面去,我開車。”駕駛室的窗戶開着,石磊的爸爸左手搭着窗沿,怒吼道,張林感覺面對的不是個老頭,而是一尊人形暴龍,他愣在那裡不知如何是好。最後還是秦佔拉了他,讓他一起坐到後排去。
上了車,秦佔就對二老行禮。“兩位高人何必戲弄我等,有什麼事情,我們吳鉤都接着,只怕事情鬧大,兩位不好收場。”這是表達不滿,然後說出自己的後臺,欺負我們,你們自己看看後果你們接不接受的了。
“怎麼,吳鉤現在那麼牛了?看你這小子,應該也是道門一脈,就是上屆的天師或者龍門派掌教在這,我也說欺負就欺負了,怎麼的?”石磊的爸爸瞬間變身,不用藏着掖着的感覺真好,這麼多年終於做回自己。
秦佔不說話了,摸不清這位的路數,而且秦佔感覺到這位不像是開玩笑,他的靈覺在不斷的給他報警,要遠離對方。而張林和歐陽,雖然沒有靈覺,可是多年的戰鬥本能告訴自己,千萬不要有多餘的動作。
“好了,好了!快點開車,我趕着見我兒媳婦呢!我買的老母雞和鵝還在後備箱呢,時間久了可別悶死了。”石磊媽媽表達了自己的不滿。“你們三個小夥子老老實實的,到了廬州和上級彙報,乖乖配合,好不好還能有場機緣。走了,走了!”
秦佔三人互相看看對方,就和三個鵪鶉一樣擠在後排。雖然吉普車很寬,不過三個大男人大夏天的擠在後排,還是有些難受的。
石磊爸爸關上車窗,車子打着火,找了半天的空調,因爲很多事電子化的設置,石磊爸爸實在有些搞不清楚,雖然有標示可是風出來卻不涼快。
“小子,這車怎麼調空調?”
“您點風扇,然後往左邊調就行,這個是控溫的。”張林指導到。“您老,會不會開吉普車?要不,還是我來開吧!”
“去去去,誰不會開?我告訴你,我開吉普車的時候還沒你呢!”石磊爸爸說完開始了駕駛。
一輛車子,兩個被監視對象坐在前排,監視的三個人擠在後排就這麼駛向廬州。秦佔三人不知道,這一趟一開始看似簡單的監視行動,對他們後來的人生有多大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