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擂臺上,石磊的大舅哥陳芯予對戰孔家孔佑仁。
石磊的大舅哥現在遇到了大危機,孔家的觀想法偏向是純念力系,簡單來說就是念力的具體操作,強大的後期甚至可以無中生有,所謂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
大舅哥在比賽開始的時候,就直接全力開動,因爲木系的攻擊力真的沒有那麼強大,他強大的是恢復能力,以及韌性。他在比賽一開始就是直接召喚觀想物,沙土上不斷的有銀杏樹從土地裡生長出來,石磊看到這麼多銀杏樹,感覺以後大舅哥如果缺錢了,光賣銀杏樹的樹葉,樹木就不會被餓死。銀杏樹,銀杏科落葉喬木,高度可達40米,胸徑可達4米,銀杏樹有十幾個變種,洞庭皇,小佛手,圓底佛手,橄欖佛手,卵果佛手,佛指,無心銀杏等品種。
陳芯予召喚出的銀杏樹更加粗壯,樹枝更加粗壯,他就站在這一片叢林當中,看着叢林外的孔佑仁。
石磊看着氣喘吁吁的陳芯予,不由的皺了皺眉頭。連續兩場的大戰,而且每次都是召喚出如此大規模的樹林,對於念力的消耗是巨大的,尤其上一場徐羿典型是故意消耗陳芯予的念力,採取的遊鬥戰術。
已經退到擂臺邊緣的孔佑仁,手中拿着自己的觀想物書卷,就這麼看着站在樹林邊緣的大舅哥,兩個男人都沒有說話,看着對方的眼神,彷彿在說,你過來啊!
擂臺是單邊一百米的正方形,陳芯予看對方沒有攻過來的打算,直接退回了叢林裡去。石磊都懵了,還有這麼打的?
一邊的孔佑仁,看着躲藏起來的對手,不由的露出了苦笑,這種比賽,難了!要想打敗對方就必須進入叢林內,如果拖的話,木系的恢復能力是所有系裡面最強的,到最後誰拖的過誰還真不確定呢!
石磊看到大舅哥的打法,默默的點了個贊。擂臺戰又沒有說要多久分勝負,他現在最需要的就是時間。這場比賽按照國際比賽的規則來,是可以用紀念物的,按照上次岳父給的戒指來看,陳家肯定有增加回復的紀念物,那躲在樹林裡的陳芯予就佔據了比賽的主動權。
孔佑仁慢慢走進樹林,即使不願意,也不得不承認,他必須儘快破局。只見他打開書,不知道口中唸叨着什麼,書中竟噴涌出大量的火焰,這些火焰燒的銀杏樹啪啪作響,因爲是夏天,溫度本來就高,火勢蔓延的很快。因爲擂臺的結界是一個密閉的空間,焚燒潮溼樹木形成了大量的煙,那些煙被孔佑仁召喚的風又吹向了叢林深處。現在從外面看,就是孔佑仁這邊陽光明媚,而對面,煙熏火燎,黑煙漫天。
石磊搖了搖頭,陳芯予麻煩了。火災裡面,其實大部分人都不是被火燒死的,而是被煙燻暈的,或者是缺氧昏迷的。陳芯予即使作爲念師,身體素質較好,但是不能長期處於缺氧的狀態,而且不充分燃燒的話,大量的一氧化碳如果被吸收進人體,到了血液中一氧化碳還得再結合體內的氧氣形成二氧化碳,這樣在不知不覺中讓人眩暈,甚至死亡。
叢林邊緣,孔佑仁又是颳風又是放火,慢慢壓縮着叢林的面積,不一會,樹林的面積已經消失了四分之一了,整個擂臺裡面已經快被黑煙完全籠罩了。
“還能夠沉得住氣嗎?還是已經無計可施了?”石磊在臺下也有些着急,輸了沒事,但是在他面前要是陳芯予出了危險,陳芯蕊和岳父估計要不高興了吧!總不能孩子生出來辦滿月酒,孩子舅舅躺在醫院裡面吧!按照石磊家鄉的風俗,孩子舅舅最大,過年拜年的時候,都是先去舅舅家拜年。話說這麼說,可是石磊也幫不上忙啊!面前的結界又不是擺設,完全沒法突破的好嗎?
石磊只能站在擂臺外乾着急,看來待會等這場比賽結束,得給大舅哥一些幫助了。
隨着時間的推移,樹林的面積已經消失了二分之一了,現在的孔佑仁只需要控制風向就好了,火勢已經成型,不需要再輸出火焰了。
孔佑仁一臉輕鬆的看着那火勢不斷蔓延,叢林已經消失了四分之三了,可是陳芯予的身影卻還不見蹤影。隨着火勢的繼續蔓延,孔佑仁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了,整個樹林已經快完全消失了,對方到底藏在哪了,他給自己身周釋放了念力屏障,以應對隨時可能到來的偷襲。
等到整個樹林都快被燒完了,孔佑仁的神色越來越緊張,對方肯定在結界內,畢竟是一旦離開結界立馬會被判負,那麼他到底能夠藏在哪裡?他慢慢的走進被燒成一片焦土的樹林,用風吹走眼前的煙氣,現在因爲之前的焚燒,整個結界內視線已經非常模糊了。正常的可視範圍不會超過身週一米,風一吹也不會超過三米的可視距離。孔佑仁一邊走,一邊加強念力的感應,他現在就像是一個人形雷達,不斷的掃射着周圍,臉上的汗水不斷的流了下來,混合着煙火氣,已經有些狼狽,純白的衣衫也有些黢黑,翩翩佳公子形象已經無法維持了。
孔佑仁一邊探查一邊思索着,對方到底是如何打算的?難道只是單純的消耗我的念力,讓我後面取勝較難?是了,第一場他消耗了大量的念力,這一場召喚如此大規模的樹林雖然消耗了他大量的念力,如果我無法短時間打敗他,他就可以恢復念力,我一旦進入樹林,如果有機會他也會找機會直接擊敗我,要是我大規模破壞樹林,必定消耗大量念力,他以逸待勞,即使輸了也不是很虧。
孔佑仁思考着,所以說最害怕的就是自行腦補,尤其是他這麼聰明的人,一旦確定想法,就很難改變。
接下來做的,就是應對這最後一擊,雖然知道對方這一下是最後的掙扎,可是不打破對方的念想,儘快結束,就會影響後面的戰鬥。
孔佑仁默默數着自己的腳步,現在自己的位置大概還有20米就到對面擂臺的邊界處了,可是還不見陳芯予的蹤影。孔佑仁不知道爲什麼有種不好的感覺,靈覺不斷的報警,彷彿自己踏入了陷阱,可是到底是哪裡不對呢?
難道?孔佑仁連忙停下腳步,身子往後躍起,儘量提升自己的高度。
“晚了!”一聲大喝傳來,孔佑仁附近的地面頓時大量樹木鑽了出來,那生長的速度驚人,很快就超過了孔佑仁,那樹枝一邊拉扯着孔佑仁,另外的瞬間合攏形成了一個木質囚籠,勢必要將對方困住。
孔佑仁眼見身形被困,不退反進,高舉手中的書卷衝向地面,貌似手上的書卷不是書而是金瓜大錘,勢必將土裡的人給砸出來。
地底一個身影衝了出來,正是比賽開始以後一直未曾露面的陳芯予,只見他也是一身泥土,狼狽不堪,可是眼神中一股毅然決然之情。
“現在發現,來不及了!燒了我這麼久,也該我報仇了!”陳芯予具現化了自己的觀想物,一根銀杏樹枝被他拿在手上,他揮舞着指揮那些樹枝不斷壓迫向被困的孔佑仁。不久,隨着周圍的木質囚籠不斷縮小,對方閃躲的空間也越來越小,那些纏繞攻擊向對方的樹枝也越來越多,孔佑仁身周的念力屏障已經越來越薄弱了。
“哎!本想留在後面,沒想到竟然被逼到這種情況,那就讓陳兄見識見識我孔家的絕學。”孔佑仁面對困局雖然狼狽,仍然還留有餘力,這時開口道。
只見孔佑仁手中的書卷爆發出耀眼的青色光芒,其中也已經有一些藍色摻雜其中,看來對方也是摸到高階念師的門檻。
“火!”孔佑仁唸叨,頓時身周化爲無盡火海,不過他身上的衣服卻是沒有被焚燒,想象中的爆衣果體並沒有出現。
“難道說他的身體有什麼秘密?”石磊想到。(其實只是怕審覈不過,某個正在打字的作者悄悄修改了設定。)
孔佑仁攜帶無盡火海,如飛蛾撲火一般飛向了陳芯予。
陳芯予面對來勢洶洶的孔佑仁,眼神中不免有一絲慌亂,不過很快就堅定下來,召喚出更多的樹枝去應對。
石磊看着兩人即將彗星撞地球,想到了上次書生說過的,其實念師到了後期,除非特性的剋制,否則來到最後就是念力等階和念力總量的比拼。
如果這場比試兩個人所用的特性不是如此的互相剋制的話,還真有可能讓奪了先機的陳芯予拼出個未來,可是屬性的剋制在雙方念力等階總量相差不多的情況下,形成了壓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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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可以說是意料之中,雙方在拼盡所有念力後,雙雙力竭,不過陳芯予優先失去了戰鬥力,被判負。
最後癱坐在地面上的孔佑仁,呈大字形看着天空,感受着陽光和微風。
“我終於知道爲什麼家裡不讓我參加國際比賽了,你們都這麼拼的嗎?差點就翻船了,即使贏了,也是虧了啊!虧了,後面的比賽最起碼一到兩場我沒有足夠的念力了。虧了啊!”孔佑仁不斷的唸叨着虧了。
這時候石磊已經將大舅哥扛到了場邊,在醫護人員確定他身體沒有什麼傷勢,只是念力消耗較大,且吸了太多的濃煙,這才暈了過去。
石磊看着眼前的大舅哥,沒想到他還有這麼剛的時候。“算了,看在芯蕊的面子上我也得幫你!”他將手放在大舅哥的胸口,分魂進入了陳芯予的念力空間內。看着此刻那因爲念力消耗過度,已經有些萎靡的銀杏樹,以及旋轉都有些困難的六個特性。
石磊的手握着一把念晶,一般人吸收念晶都是一顆一顆的吸收,畢竟身體會受不了,而他就是身體強大,吸收念晶也不用如此畏畏縮縮,但凡有多少吸收多少。他將自己的身體作爲一個吸收增幅器,不斷的將念力從念晶內提取輸送進陳芯予體內,然後分魂引導着那些念力灌輸進那銀杏樹。那銀杏樹遇到念力,猶如久旱逢甘霖,慢慢舒展了有些枯萎的樹葉,慢慢的樹枝也舒展,樹幹也再次煥發了勃勃生機。石磊在輸送念力的時候,也在不斷打量着這觀想物,對於觀想物,石磊一直想着給人做強化,不過訊息太少,這次難得有機會,不免多觀察觀察。
這邊石磊在研究大舅哥的觀想物,外面幾個裁判已經對於這場比鬥發表自己的看法了。
“哎!可惜了!”書生開口。
“屬性壓制,本來就較爲難翻盤。孔家的念力系,屬性可隨意切換,對上誰都能形成優勢。可是就這樣都差點陰溝裡翻船,分明是一手好牌給打爛了!最後雖然贏了,也是慘勝,被對方拖入了念力消耗的環節,後面的比賽難了。”白澤發表了自己的看法。
“這就是爲什麼孔家傳人不與人相搏的原因嗎?命金貴,所以缺少戰鬥經驗,從頭到尾就不該跨入樹林半步,而且竟然到最後纔想到對手可能藏在地下。但凡當時他早些發覺,也不至於被偷襲。不過在最後竟然能夠認清形勢,反身硬拼,而不是逃竄,這還算有些戰鬥嗅覺。所以說,提高自身的方法,就是要不斷的戰鬥,在戰鬥中磨鍊自身,纔是王道。”對於戰鬥狂人白虎來說,這些念師的戰鬥方式都是渣渣,都缺少戰鬥,恨不得把這些人都放到戰場上磨鍊去。
“我倒覺得孔佑仁沒有那麼不堪,朱雀擂臺與我相連,所以我看到的比你多些。孔佑仁在進入朱雀臺以後就已經發現了陣法的特性,所以他一直選用較爲剋制木系的火系特性對敵。而且在戰鬥時不時從陣法中借用朱雀之火,以加強自己火焰的殺傷性。看來孔家的傳承還是不容小覷的,只是。。。。哎!學的再多,一個繡花枕頭有什麼用?”麒麟忍不住吐槽道。
“家族門戶之見,這是沒辦法的!而且這家,有誰敢動?除了那位武周皇帝,大明皇帝,誰不是供着捧着,置於神龕之上。”白澤忍不住吐槽道。
幾個人默默的沉默着,雖說知道世家宗門不利於國家,可是他們這幾人哪個又不是世家出來的?他們只能不斷的調和矛盾,尋找平衡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