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小姐我看着,還需要擔心嗎?”赫連寂冷冷的說道,語調裡已經有了最後的不耐煩。
顯然,這是他最後的通牒。
五個女傭面面相覷,最後互相點了頭,默默的退出了房間。
這些,偌大的房間內,就剩下了錦年跟赫連寂兩個人了。
沒有了那監視的五道目光,兩個人都鬆了一口氣,這才舒坦了下來。
畢竟,誰也不喜歡被人監視,被人窺探。
“好點了沒?”赫連寂轉頭,看着錦年蒼白的臉色,不由的皺眉。
視線在錦年那包裹着,白色紗布的手上停留。
他想伸手去觸碰,查看她的傷口,結果錦年一個激靈,急忙的躲避開來。
她臉色蒼白而冰冷,把頭扭轉到另一邊。
“我不需要你們任何人的假好心,你走吧,我不想見到你們!”她氣若游絲,顯然身體虛弱的很。
而現在的錦年,已經失去了所有的支撐,活下去的欲|望都沒有了。
指望她還能有什麼好臉色來面對,讓她跟最愛的人分離的赫連寂和赫連老爺子。
那從骨子裡參透出來的恨意,那麼的明顯。
錦年其實真不是一個,容易恨人的人。
就算是紀安蓉那樣對她,她說恨,她說怨,可是紀安蓉有事情,第一個出來的就是她。
比如,秦雙的那件事,她毫不猶豫的背黑鍋。
所以說,她表情表現的在恨一個人,可是心裡上,卻極少恨人的。
不過……
這次,赫連寂能夠清清楚楚,從錦年骨子裡,心靈上,感覺到了她徹徹底底的恨意。
她恨他,恨老爺子。
“我知道,你無法理解我們。不過……”
“我不想聽你說話。”赫連寂話還沒說完,錦年就冷淡的打斷他的話。
說完,還用手捂住了耳朵。
她現在排斥他,到了,連一個句話都不肯聽的地步。
不過,赫連寂卻不肯離開,目光直直的看着她。
等了好久,錦年還是不開口,還是連眼都不看他。
讓赫連寂有些沉不住氣。
他坐在錦年牀邊,拍了拍錦年在被子下的身體,開口:“我在等你,開口問我,是不是早就看出來,你失憶是假的事情。”
赫連寂輕笑的搖頭,不過錦年也就無動於衷。
那漆黑的目光裡,沒有任何焦距,沒有任何生命力。
呆呆的看着前方。
沒有權少傾的世界,對於她來說,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既然沒有意義,那些問題,又何必在問呢?
不過,錦年不說話,赫連寂卻自顧自的說,“其實錦年,一個人喜不喜歡你,你心裡都會清楚,都會感覺到的。”
“你雖然從醒來開始,對我言聽計從,對我編造的故事深信不疑。甚至主動靠近我,會跟我撒嬌。可是,我卻一點都感覺不到,你的心有靠近我。
反而,覺得你雖然對着我笑,可是距離我很遠。”
“剛開始,我捉摸不透,心裡那種不正常的感覺,到底是怎麼回事?
而,在前些天你主動說要出去走走,那目光裡散發出的精光和皎潔,卻讓我一下子就明白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