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昭點了點頭，指指他身後的沙發，說道：“坐吧。”
斐濟看起來有些頹廢，原本俊美的少年郎，這會兒就好像一個邋遢大叔。
顧長昭擡眼，對視着他略顯深邃的目光，想了想之後纔開口：“有沒有想過，再帶出來一個全能天后？”
斐濟一聽見天后兩個字，渾身一陣輕顫。
過了一會兒，他才露出苦澀的笑容。
“顧少，您拿我打趣了，就我現在這副狀態，能帶出來個二三流的藝人，混口飯吃就不錯了，還談什麼全能天后。這幾年來，顧少您沒開除我，我都得感恩戴德，哪裡還敢去奢求帶出什麼全能影后。”
聞言，顧長昭也不着急，悠閒淡然的說道：“斐濟，你的能力我是很清楚的，當初都有這個本事，能把蕭晴那種出道的時候很平庸的藝人，帶成大家都喜歡的人氣天后，你的功勞不可抹。”
“儘管如此，我依舊留不住人，她還是在她站在最巔峰的時候，退出了。”
“在最頂峰的時候，退出未必不是一件好事，難道，非得等到人氣消散，影視歌三壇的粉絲都有了新的偶像之後，再宣佈退隱嗎？那時候，誰會理你一個過氣的前任天后？起碼，蕭晴儘管退出了這麼多年，卻還是有很大的號召力，每年到了她息影紀念日的時候，粉絲們都會自發組織活動，在微博和各大論壇網頁上想念她，希望她復出。”
斐濟聞言，面上露出了幾絲驚疑。
下一瞬，他便恢復了冷靜。
“總歸不該那麼着急的，再等上一兩年，她的人氣都不會消散。”
“人各有志，她聽你的話息影了，保持了她身爲一代天后的熱度，你應該感到欣慰。”
“……”
斐濟震驚的擡起頭，對上顧長昭試探性的目光，他又立刻移開自己的視線，不敢和顧長昭對視。
而顧長昭則不在乎，他繼續用食指敲打着桌面，語氣不緩不急。
“我能在這個位置坐着，成爲領導者，你們下面的人耍的一些把戲，自然是瞞不過我的眼睛的。”
“顧少……”
“你和蕭晴的事情，我不會管。眼下，我需要你替我帶幾個藝人，你接還是不接？”
“誰？”
“管藝和曹培妮，以及已經新來的，過幾天就到公司報道。”
“叫什麼？”
“樸婉容。”
“要往影后方面發展？”
“樸婉容你可以用心一些，至於管藝和曹培妮，先提攜一下，讓她們對你信任有加後，我需要你幫我做一些事。”
斐濟聞言，不禁有些爲難之色在臉上。
他看向顧長昭，“我能問爲什麼嗎？”
“你有這個能力。”
“顧少，我手底下已經有好幾個藝人，你一下子塞三個給我，還有個要往一姐上面捧，我已經好幾年沒有帶着藝人出席比較隆重的場合了，那些人脈也都基本上封閉，這件事難度太大了。”
“難度大？”
顧長昭略微沉吟的聲調，讓斐濟心頭一顫，卻還是硬着頭皮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