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杜卿妍忍不住也皺起了眉頭。
政zheng治上的這些事情,不用段新蘭說太多,她也能明白。
畢竟,秦老當年也是吃公家飯的。
而且能坐到那個位置,並獨善其身安然無恙的退下來,還享有很高的榮譽,秦弘悉也不是省油的燈。
杜卿妍想到這裡,身子往前傾了傾,湊到段新蘭的耳邊柔聲問道:“與你未婚夫有關?”
段新蘭臉色驟變,杜卿妍則是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然後用手機打短信給她看,“當初酒吧失身的事情,有什麼內幕?”
段新蘭垂眸,“放心,他只是安排澤言在我身邊做我的助理,並將我的所有行蹤報告給他,就已經是阻隔我們最好的方式了,他不會派人來跟蹤並竊聽我們說話。”
杜卿妍這才鬆了口氣,並在這個時候站起身來,往身後的隔板看過去。
她繞出座位,發現旁邊確實都沒人。
因爲她來的時候,把周圍的幾臺桌全部訂了下來。
“看你這麼小心,找我到底有什麼事?”
“我想查清楚,當初你出事,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媒體不是都報道了?”
“我知道那天晚上帶你去酒店的人是姜文喬,可是,你明知道是姜文喬,爲什麼不站出來指證他?”
“我爲什麼要指證他?只要能讓詹慄霄死心,跟我退婚,我什麼都做得出來。
杜卿妍聞言,腦海裡生成了一個可怕的想法。
她忍不住伸手,抓住段新蘭的。
“酒吧迷jian奸失身的事情,該不會是你自己自導自演的吧?”
“你說呢?”
“你怎麼這麼傻?拿自己的名譽來賭?”
“詹慄霄一手策劃,扳倒了井家,又與我段家聯姻,他的目的性太強。但是,他的背景更強,他有軍方和國防部那邊的背景,別看我爺爺有功勳之臣的榮譽,在詹慄霄面前,也擋不住幾次攻勢。”
“既然他的背景那麼強,爲什麼要選你?政zheng治上能聯姻的家族,比段家還強的,也大有人在吧?”
段新蘭苦澀抽抽脣角:“silver,以後千萬別輕易做好事。”
“什麼意思?”
“詹慄霄、我、澤言我們幾個,當初在國外進修的時候,就已經認識了。那時候我和澤言已經相愛,他不知道怎麼惹到了國外的黑手黨,險些丟了命,是我堅持把他救下來的。”
“就這樣?他愛上你了?”
“他說他覺得,我是老天爺派來解救他的,沒有我,他的人生就沒有意義。那麼,用盡一切毀掉想搶走我的人,他也不吃虧。”
杜卿妍:“……”
這真的是一個可怕的男人,得不到便要毀掉!
“所以,當初我得知澤言一家最後被整得那麼慘,都是出自詹慄霄之手,當時我找遍了全城我都找不到澤言,我心急如非。誰知道,他緊接着把爪子伸向了我們段家。”
段新蘭看向杜卿妍,那孤傲的眉眼裡,隱藏着深深的苦澀。
“爺爺權衡之下,勸我暫時答應訂婚,以後在想辦法掙脫,我別無辦法,答應之後想脫離這個魔爪,那真的是……跟生死掙扎沒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