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堯說得信誓旦旦，夜靈則是露出了半信半疑的表情。
這樣的神態，自然會讓張堯在意。
她微微蹙眉，說道：“你不信？”
“我有什麼好不信的，不過，我還有小道消息。”
“什麼小道消息？”
“杜妍，她可不是自殺的喲！”
說完，夜靈還朝張堯眨了眨眼，那意思就好像在告訴她，你就是兇手，我知道的喲！
此話一出，張堯果然就慌了。
她原本還佯裝淡定地端着杯子喝水，忽然聽到夜靈這麼一句，手當即就一抖，水杯打翻，直接溼了病牀。
夜靈見狀，驚呼一聲：“哎呀！張堯小姐你怎麼這麼不小心？我去叫護士。”
“等等！”
張堯直接喊住了夜靈，夜靈回頭看她。
“怎麼了？”
“你從哪裡得到的消息，說杜妍不是自殺？”
“咦？你對這件事感興趣？”
“杜妍是我唯一的閨蜜，當初她的死，我遭受了不小的打擊，險些就退出娛樂圈了，如今得知這個消息，我自然難以平復。如果可以的話，能不能麻煩你，跟我細說一下這中間到底是怎麼回事？”
聞言，夜靈便捂着嘴，直接笑出聲來。
見她笑，張堯內心更加的不安了。
夜靈那雙靈動的眼睛，總在暗示着她什麼。
她確信，夜靈一定知道些什麼，否則，她沒道理，故意說出這些話來……
試探？她在試探我？
意識到這個可能性的張堯，背後當即就生出一身汗。
幸好，幸好還未來得及說些什麼。
然而夜靈不可能給她機會去掩飾了，夜靈故意用這樣的方式來激化張堯內心對杜妍事件的在意。
這樣一來，反而比較好讓魚兒上鉤。
如今，正是該收網的時候了。
“其實，張堯小姐你又何必隱瞞呢？你覺得，在夜殺面前，你還有什麼秘密可言嗎？”
“你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你應該很清楚，更何況，當初那件事，還是發生在M國，在我們的地盤，想查清楚這點事情，輕而易舉。更何況，杜妍死後，曾經有人來做過調查，差點冤枉我們夜殺的殺手，認爲是夜殺的人動的手腳，後來澄清的。”
“誰？誰去調查的？”
“你想知道？”
“告訴我！”
張堯此刻顯得已經很不鎮定，夜靈心知，只要自己再稍加引誘，一定能擊潰她內心的防線。
“那我們做筆交易如何？”
“交易？什麼交易？”
“你告訴我當初爲何要害死杜妍，我就告訴你，是誰來做的調查，又查到了些什麼，如何？”
張堯皺了皺眉，自然不可能承認，自己當初是害死杜妍的真兇。
她哼了哼，用看笑話的表情看向夜靈。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你很明白，既然你不願意做這筆交易，那就當我什麼都沒問，什麼都沒說。”
這種吊胃口的方式，讓張堯十分的抓狂。
她既然已經知道，有人曾經做過調查，她又怎麼能放心？
當初杜妍身邊最親近的人除了自己就是顧北辰，難道，是顧北辰去調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