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靈有些心急了，她接二連三的追問，讓張堯從失控的情緒中，找回了一絲理智。
好在，夜靈也不是一般人，在這個時候臨場反應還是有的。
她聳聳肩道：“不是說了嗎？交易，我自己的情報是自己的，你說出來的，纔算交易成功。”
張堯勾了勾脣，一副豁出去的樣子。
在她的心裡，這個時候沒有什麼比一吐爲快更暢快。
更何況，她又豈會想到，一個殺手會來套她的話，然後作爲證據？
“呵呵，就算告訴你又怎樣？你也不能拿我怎麼樣。”
“沒錯，我自己的身份擺在那裡，我能拿你怎麼樣？更何況，我們也沒私仇，我從不做賠本買賣，害你沒有任何的意義。”
張堯皺了皺眉，目光裡倒是投射出幾分冷意。
“雖然，你們夜殺裡分左右兩派，可是，我想讓你們右長老整治兩個殺手，那還是沒問題的。”
“那是自然，我從未懷疑過張小姐你的能力。”
恭維的話，是個人都會愛聽，張堯也不例外。
夜靈奉承的這些話，無疑不是很讓她感到舒爽，她揚起下巴，顯得驕傲無比。
“原本是想帶她先去事先準備好的郊區倉庫的，結果，我那幾個兄弟見到杜妍這等清純的模樣，就忍不住了，直接在酒吧的後巷，就爽了幾把。老實說，看到她被蹂躪，我當時還真有些心軟，可是……你知道杜妍有多賤嗎？她在被別的男人操的時候，喊的居然是北辰的名字！我當時恨不得直接弄死她！”
張堯的癲狂狀態，再次出現。
不得不說，一個人在瘋魔的時候，是最可怕的。
哪怕是經歷了無數生死關頭的夜靈，也在這瞬被張堯這等模樣給驚了驚。
與此同時，在竊聽器的那一頭，杜卿妍的手，再次握成拳，甚至有些顫抖。
她當初被迷暈之後，是半分知覺也不曾有過的。
直到在張堯口中的那個郊區倉庫醒過來，她才知道自己遭遇了什麼。
而現在，張堯告訴夜靈，當初她被那些男人玷污的時候，居然還想着顧北辰，不只是張堯覺得狂躁，連杜卿妍這個時候，也覺得莫名的噁心。
雖然，從張堯的口中，目前爲止顧北辰還未曾有過實質性傷害她的舉動。
但是她不知道爲什麼，就是覺得噁心，噁心當初她對顧北辰的那份感情，噁心她全心全意的付出。
杜卿妍冷着臉，額前已經有些細汗冒出。
安晗昱擡手，在她的手背上輕拍幾下，示意她冷靜。
可是，這要杜卿妍如何冷靜？
她原本以爲，張堯對當初迫害她的事情，會有悔意，哪怕只有一點點，杜卿妍的心裡也會好受些。
卻沒想到，張堯口中那些迫害自己的過程，她竟然會覺得痛快，爽快！甚至，把這件事當成她勝利的成果來炫耀！
杜卿妍的內心，儼然已經崩潰。
她曾經那麼要好的閨蜜，那麼在乎的姐妹，哪怕在死前，她再恨再不甘心，都不曾覺得張堯可怕，噁心！
而現在……她想吐！爲當初自己瞎眼看錯人嘔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