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讓杜卿妍更加崩潰的,還在後面。
只聽見張堯似是砸碎了什麼東西,“砰”地一聲響之後,她便再次憤憤說道:“這個賤人,表面純潔得跟朵白蓮花似得,其實蕩得很!在我那幾個兄弟身下,別提多痛快,後來,到了郊外,那裡有一個廢棄的倉庫,我把她弄進去後,讓人弄了個架子牀過來,還裝了個電視機,等她醒來了,就讓她自己看看,自己那淫yin蕩不堪的一面。”
張堯冷笑幾聲,聲音妖嬈又蒼白。
“我永遠都會記得,當她看到自己在那些黑人朋友們身下承歡的時候,那表情簡直比她演的所有的戲劇都要精彩,看着她崩潰,抓狂,絕望,我內心那些壓抑了多年的焦躁和不安,全部都消散,所以,杜妍就是我張堯的宿敵,有她沒我,有我沒她!”
“爲了一個男人,背棄了這麼多,值得嗎?”
“爲了你根本不缺的錢,去殺那麼多人,你又覺得值得嗎?”
張堯的一句反問,讓夜靈無言以對。
接下來,張堯便沒再繼續表述,當初是如何虐待杜妍的。
因爲說來說去,不過都是那些折磨和打擊內心的言語諷刺罷了。
她被夜靈的一句話,勾起了一些共鳴。
“就像你說的,每個人的心裡都有她自己最在乎的東西,而我最在乎的,就是杜妍恆立在我面前的那道坎兒,那座大山。我邁過了,越過了就勝利了。你看,現在在這裡笑着和你談及失敗者的悲慘遭遇的人,是我而不是她,你就應該明白,有舍,纔有得。”
“我們追求的內心滿足感,是不一樣的。”
張堯的長篇大論,杜卿妍聽得火冒三丈。
什麼狗屁追求內心,說白了不過是她的妒恨心造成的變態。
杜卿妍不想再繼續聽她扯犢子,乾脆輕聲說道:“夜靈,幫我試探一下,她做的這些對付杜妍的事,顧北辰是否知道內情。”
夜靈收到之後,等張堯說完一段話後,便附和性地笑了笑,“那你做這些事,顧北辰知道嗎?”
“知道。他怎麼能不知道?”
“他知道?”
“當然,一開始並不知道,如果一開始讓他知道的話,我的這些計劃,又怎麼可能成功?畢竟,顧北辰當初可是很愛杜妍的。”
張堯的眼底,閃過一絲狡黠。
那一閃而逝的目光,夜靈在震驚之中,並未注意到。
她接着說道:“事後,顧北辰來找我,問我要杜妍的骨灰,杜妍的屍體,是我去火化,然後帶回國的。”
“嗯,這一點媒體有報道,我知道。”
“我當然不肯把骨灰給他,生前我不讓他們在一起,杜妍死後,我也絕不會讓顧北辰碰她一下!”
張堯的語氣,又一次顯得瘋狂。
她哈哈大笑起來,聲音裡也帶着幾分顫抖和壓抑,“顧北辰他居然威脅我,他說,我知道杜妍不可能自殺,如果我不把骨灰交給他來辦理後事,他絕對會追查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