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成見機行事地開始對張堯進行洗腦,“法律不外乎人情,只要你們都有一顆願意悔改的心,我們都會給予寬容,在法庭上,也會替你們求情,讓法官格外開恩。”
聽到倪成連格外開恩這麼個文縐縐的詞都使出來了,杜卿妍禁不住勾了勾脣。
她原本有些壓抑的心情,也隨着這麼一個愣頭青的認真給淡化了不少。
至於張堯,她此刻處於極度崩潰的情緒下,哪裡還有心思去在意倪成用詞的問題?
她當即問道,“我要怎麼做,才能獲得保釋權?”
“你就這麼想出去?”
“在這麼個鬼地方關了兩天,換你試試?”
“該不會是想逃跑吧?”
倪成一語中的!
張堯心中確實有逃跑的想法,此刻被倪成說中,她臉色微變,隨即說道:“我能逃哪裡去?”
“就算你得到了保釋,也要在我們警方的監視下,你也沒有出城出國的資格,要隨時等着傳喚。”
“我明白。”
“既然如此,你現在首先要做的,就是坦白從寬。將你所指使的這些事情,一一交待下來。”
張堯蹙眉,指使兩個字對她來說,有些觸動。
她想到自己做的這一切,其實從一開始,並非她所願。
她目光一轉,當即點頭道:“我確實有安排一些事情,不過,幕後的主使人,另有其人。”
此話出來,不只是倪成有些震驚,連觀察室裡的杜卿妍,也跟着皺起眉頭。
幕後主使人?另有其人?
她只是爲了推託責任,還是真有其人!?
杜卿妍心頭咯噔的同時,還是不忘記觀察張堯的每一個細微的表情。
倪成震驚之後,便是問話了。
“那幕後主使人是誰?”
“這……我不能說。”
“你若是說不出來,這鍋你可就得自己背好,你不能只說出幕後主使人幾個字,然後又一點線索不給。”
顯然,張堯這番話,並不能讓倪成信服。
可是杜卿妍卻不這麼想,她對張堯有一定程度的瞭解。
如果這個所謂的主使人,是張堯編造的,那麼,她肯定不會在乎,直接將這個謊圓下去。
而現在她說出這個人,又不願意圓謊,反而有些蹊蹺。
“我之所以會走到這一步,都是她在指引我,但是,我確實不知道她是誰,我出了孤兒院之後,她只是一直在幕後教我,連進入星瀚,都是她在操控。至於她到底是誰,不是我不說,我也不知道她是誰!”
“你這謊未免扯得太沒有水準了一些,這話不管在哪兒,都不可能有人信。”
“我也知道說出來肯定沒人信,但是確實是真的,倪警官你想想,我也不傻,若是沒有事實依據,我會扯這麼腦殘的謊?”
“那你可有什麼憑證,證明這個幕後主使人,是真實存在的?”
“有!你們不是搬走了我家裡的那個保險箱嗎?”
“局長已經命了專人開箱,結果還未得知。”
“箱子裡有一個帶小鎖的筆記本,裡面有她給我的轉賬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