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話以後再說。我先幫你叫醫生。”張錦安慰了苦行僧以後。便轉頭對胡志天說道:“爸。快點打電話叫醫生。”
現在張錦最擔心的還是眼前苦行僧。不說有多深的感情。至少曾經也一起戰鬥過。是一個值得交的戰友。至於那個囂張的狙擊手。張錦暫時就先放下了。不過朗朗乾坤。光天換日之下。竟敢在他張錦的面前開槍殺人。但確實讓張錦有點憤怒。
“不用了。”苦行僧擡頭對胡志天嘶啞的叫道。猛的吐了一口血以後。臉上更顯蒼白。本就瘦小的身材如今都像一個骷髏了。眼看生命就要凋零了。
張錦不能一無所獲。抓着苦行僧的手立即問道:“他們到底是誰?”
“太-原-亡-家!”
苦行僧說完最後四個字。頭一偏。永遠的離開了人世。張錦最後只能傷感的將他的眼睛蓋住了。不過。他知道現在還不能沉浸在傷痛之中。
太原亡家?以張錦如今的地位在華夏上流社會已經響噹噹的名號。聽者無不膛目結舌。聞風喪膽。張錦也對華夏一些家族的勢力瞭解得比較清楚。這太原亡家他張錦倒是沒有聽說過任何事情。可是如此的囂張狂妄。又有如此的實力。不應該只是個二流家族啊。
“會不會是那個太原王家。我曾經還在太原王家院去旅遊過。”胡志天恍然大悟道。
張錦思索片刻。立即否定了他的說法。“我想應該不大可能。如果您說的太原王家是真的話。不可能還將自己的祖址給別人觀賞。這絕對是對他們家族的一種褻瀆。”
“那這個太原亡家到底是什麼家族呢?好像它就是憑空冒出來的一樣。而且還實力這麼強橫。”胡志天皺着眉頭自問自的說道。
張錦也是毫無頭緒。可是眼前並不是只有查清太原亡家底細這個事情要做。張錦也沒想到一下山就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時間不允許他再猶豫了。堅定道:“爸你立刻打電話叫肖巖過來。問清楚這個太原亡家的底細。”
“那你呢?你難道不留下來等肖巖告訴你嗎?你去哪裡啊?”胡志天不解的問道。
“去印度!”張錦看着躺在牀上的苦行僧。想到自己好歹也是溼婆家族的外籍長老。雖然曾經溼中奴是因爲忌憚自己背後的實力而幫助自己的。雖然張錦已經知道溼中奴爲什麼會害怕自己背後的勢力了。完全是以爲自己是崑崙的徒弟。可是不管動機怎麼樣。他都還是幫助過的。張錦不是一個忘恩負義的人。苦行僧屍骸必須還是帶回家鄉的。張錦抱起苦行僧的身體。大步走出門外。回頭叮囑了一句。“爸先不要告訴小婧他們我回來過。”
飛機起飛了。張錦回到上海還沒有兩個小時。就又要出遠門了。看着自己家的方向。張錦無比的留戀。苦行僧是被託運過去的。經過幾個小時的航班。張錦終於來到了印度。
在託運的地方領了裝苦行僧屍首的棺材。張錦又攔了一輛託運東西的汽車。自己做到了前面。對着司機說道:“去溼婆廟!”
司機接過張錦遞過來的車費。賠笑着點了點頭。或許是看到張錦還給了一些額外的小費。一踩油門。汽車衝了出去。那司機知道張錦不是本地人。一邊哼着小曲。一邊向張錦介紹着印度的風土人情。以及神秘的溼婆家族。
張錦隨意的笑笑。倒是沒聽進去一句話。對於這種還不知道狀況的小人物。他也懶得搭理。心裡只是苦笑一番。你們崇拜了這麼多年的溼婆家族已經不復存在了。如果讓你們這個事實。不知道你們的精神寄託該往哪裡放。
再次來到溼婆廟。外面還是香火鼎盛。依舊有這麼多人來朝拜。來來往往的行人都是滿臉虔誠的模樣。張錦站在遠雛就看到內堂惟妙惟肖的溼婆神像。搖頭嗤笑道:“你真可憐。連自己的子孫都保不住。”
走過中間的天井。張錦本想直接去後面溼婆家族的大街的。可是眼神一不小心瞟到了一個熟悉的人。此人正蹲在溼婆廟的臺階上。披頭散髮。衣衫襤褸。十足的一乞丐樣。張錦緩步走向他。正好看到他挑開自己的頭髮。看清他的真是面目。
溼天極?他竟然還沒有死!
張錦走到他的面前。抓住他的手臂。興奮的說道:“你是溼天極。”
“張錦?”溼天極也是一驚。以爲張錦是來嘲笑他的。並不友善的沉聲道:“你來幹什麼?你是來笑話我的嗎?”
溼天極放下這句話。便朝着外面走去。張錦冷冷的喝道:“站住。”迎上去繼續說道:“你的家族已經被滅了。難道你沒有長大嗎?如果你還以爲你還是那個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溼婆家族少主。你就錯了。現在沒有一個人會願意臣服你。你的面子不只有我一個人踐踏。如果你還爲了面子而這樣活着。那你還不如死了算了。”
溼天極被張錦罵得無話可說。一直佇立在原地一動不動。不過可以看得清他身體的顫抖。轉過身歇斯底里的咆哮着。”你以爲我想這樣嗎?我能怎麼辦?他們太強了。本來我們是做好了十足準備的。爺爺都已經確保我們不會有危險。渴死人算不如天算。是上天要滅我溼婆家族。““那你更不能放棄了。天不容你。你便要逆天改命。”張錦說着說着想到了自己落魄時的樣子。曾幾何時。也有人這樣勸導過他。張錦惋惜一笑。“苦行僧的屍體我帶回來了。這裡人太多。我放在了外面一個隱蔽的地方。你把他帶到你的家族裡好好安葬吧。”
“在哪裡?”溼天極急切的問道。
“跟我來吧。”
後來。張錦帶着溼天極搬着棺材從溼婆廟後面的密道進入了溼婆家族的地帶。曾經外面繁華的熱鬧小街。已經不復存在了。大街上只有一些東倒西歪的賣菜攤子。兩邊的房屋都是破爛不堪。地上還殘留着一些被曬乾了的血跡。
溼天極用車推着苦行僧的棺材一邊看着路過的房屋一邊說道:“地上的屍體都是政府擡走的。他們全都埋在了後山。我的長輩們也葬在那裡。”
“難道政府沒有爲你們討回公道嗎?”張錦問道。
“公道?我問了。我也爭取了。可是好像對方的勢力太強大了。再說了我們溼婆家族的人都死了。討回來又能怎麼樣。反而是給政府添麻煩。他們纔不會做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事情。而且能夠脫離我們溼婆家族的控制。他們肯定在偷着樂了。”也不知是爲何。此刻的溼天極在張錦的眼裡看起來倒是成熟了幾分。
不過溼天極倒是說得對。政府的出發點一切都是以利益爲標準的。
溼天極帶着張錦一路來到溼婆家族埋葬的地方。漫山遍野的墓碑。少說也有好幾百個。溼天極每次來到這裡難免會有些觸景傷情。跪着所有人的面前痛哭了起來。
張錦現在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如果這個時候一把將他抓起來。然後一頓臭罵要振作。在張錦看來這些都不實際。家族裡這麼多人被滅。不傷心到這樣的程度那就是禽獸了。
哭吧。想哭就好好的哭一場。男人流淚沒有什麼不允許的。只要是值得自己傷心的那就勇敢放聲的發泄。
溼天極哭了十多分鐘。張錦才與他將苦行僧安葬了下來。期間。溼天極將太原亡家如何滅他們溼婆家族的經過都一一的描述了一遍。這段時間的痛苦。溼天極硬是咬着牙承受了下來。
聽完他的講述以後。張錦不但驚訝這亡家竟然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滅了溼婆家。而且更驚訝的是溼天極所描述的那個魂斗羅。
溼天極帶着張錦又來到了他們的禁地。不過曾經的禁地現在卻成了隨意出入的一個山洞罷了。溼天極一邊在前面帶路一邊說道:“知道這裡爲什麼會成爲我們溼婆家族的禁地嗎?”
“不知道?”這也是張錦費解的地方。這個地方是他第二次來了。但是他也沒找到這禁地有什麼寶藏。
“因爲我們的祖先魂斗羅就葬在這裡。”溼天極帶着張錦來到了熟悉的洞裡面。指着那副棺材說道:“那就是我們祖先魂斗羅的棺材。想必你也不知道我們爲什麼一直要這麼保護那條靈蛇吧。”
溼天極得意得笑了一下繼續說着。“因爲靈蛇是喚醒魂斗羅的唯一東西。”
“喚醒他。死了還可以醒來。你不是在說神話故事吧?”張錦現在卻是完全不信的搖搖頭。
“你信也好。不信也罷。但是現在我沒有必要騙你。世界不就是有太多的離奇事件是用科學解釋不清楚的嗎?靈蛇的確可以喚醒魂斗羅。所以我們才迫不及待的要找回靈蛇。而我們曾經所做的那個萬無一失的準備就是喚醒魂斗羅祖先。讓他來替我們趕走你說的亡家。而喚醒魂斗羅要有兩個條件。一個就是靈蛇。二是喚醒次數不能超過三次。這還是我們的第一次。”
“那你們怎麼沒喚醒呢?”張錦看着棺材問道。突然腦海閃過一絲念頭。頓時緊張了起來。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現在這個棺材應該是小靈吧。
“你終於想到了。”溼天極突然陰冷的笑了起來。“不過已經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