溼天極迅速的拿出一瓶東西。向張錦的方向撒去。瓶子裡飛射出漫天的黃沙。在這水月洞天般的洞裡顯得更加的明亮。泛着點點金光。張錦儘管躲得很快。可手上還是沾了少許的黃沙。溼天極指着張錦頓時狂笑了起來。“張錦!你終究還是死在我的手上了。這是我們溼婆家族的秘製毒藥罪惡雨。他只要沾到人的身上就會自動起到擴撒的作用。如果你在五分鐘後不救治。就算大羅金仙也救不活你。哈哈哈哈。”
張錦的確感覺到了身體的異樣。現在的他全身乏力。使不上一點力氣、最後連站都站不穩了。有氣無力質問道:“你們是不是認爲你們真正的仇人是我。而不是亡家。”
“沒錯!如果不是你動用了魂斗羅的嘴裡的靈珠。他也不會消失。現在棺材裡也不會出現家族裡的一個卑賤的婢女。你知道這一切都是誰佈置的嗎?就是你親手埋葬了的苦行僧。從他到上海去找你。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溼天極此時甚是得意。時而仰天長笑。時而大步擺手。可是始料未及的是他沒有看到旁邊的水潭。一個踉蹌沒有站穩。噗通一聲。竟然掉了下去。手中的瓶子也掉在了水裡面。
罪惡雨遇水而化。全都融入到這個水潭裡面去了。溼天極本是會游泳的。可是中了罪惡雨之毒的他一下子失去了力氣。就連在水裡噗通了幾下。就這樣沉了下去。
不過清晰的讓張錦看到他望向自己的眼神。是可憐而又驕傲的。
溼天極死了。可是張錦並沒有任何的情緒。不悲不喜。就這麼坐在牆壁的角落裡。絕望的等死。在絕望之際。張錦真正的想了一下。自己臨走之前最不捨的是什麼?
不是地位。不是金錢。而是他的家庭。家裡苦苦期盼的嬌妻。家裡憂心忡忡的胡志天。還有那些生死與共的兄弟。這些纔是他真正放不下的。
“啊!”張錦抓着自己的喉嚨痛苦的叫了起來。身體裡有着撕心的疼痛。嘴邊已經是紫黑一片。眼角呈現出黑色。額頭上的冷汗劃過他蒼白的臉上。張錦正在極力的控制自己的疼痛。想用僅剩的一點力氣站起來。不過都是徒然。
難道我張錦真的要死在這裡嗎?
“嘶”。突然一聲長鳴在張錦的耳邊響起。張錦偏頭一看。竟然看到了那條特別黏他的靈蛇慢慢的爬向他。張錦也不知道它要幹什麼。只見靈蛇環繞着他的手臂慢慢的纏繞上去。在他的手臂上狠狠的咬了下去。
張錦頓時全身一顫。先是劇痛般的嘶吼着。整個人都猶如會爆體一樣。感受身體內部在無限的變大。然而身體又頓時像是一個泄了氣的皮球。一下子癱軟了下去。冷熱交加。轉頭看向靈蛇的樣子。似乎也不是那麼好過。咬了張錦片刻。這纔將腦袋縮了回去。在地上左右遊走着爬回了水裡。
張錦只顧着看靈蛇的去向。卻忘了自己的罪惡雨之毒已解。等到自己站起來望向水裡的時候。才幡然醒悟原來靈蛇又再次救了他一命。
真是山窮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張錦本以爲自己會客死在這裡。卻沒有想到老天不收他。讓他終還是死裡逃生了。
張錦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回頭看了一下多行不義必自斃的溼天極。雙手交叉放在自己的後腦勺後面。懶洋洋的踩在這片青石小路出去了。
回到上海。張錦直奔胡志天的家裡。一進門就看到胡志天與肖巖正雙雙皺着眉頭坐在沙發上。兩老看到張錦。紛紛迎上來。緊張的問道:“溼婆家族怎麼樣了。”
“已經被滅門了。”張錦走到桌子旁邊喝了一口水。無關輕重的說着。在他知道苦行僧要對他下殺手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對溼婆家族沒有任何好感了。
“滅門!”肖巖忍不住再次重複一遍。臉上的驚訝之色沒加任何掩飾。
張錦古井不波的繼續說道:“既已被滅門。那就不要再繼續關心這個了。肖叔。你知不知道這太原亡家到底是什麼勢力。殺陳銀。滅溼婆。動作竟然搞這麼大。難道他們子華夏真的是天不怕。地不怕嗎?”
肖巖也坐到沙發上。一臉愁容的喟嘆一聲。“事到如今是告訴你的時候了。太原亡家不是人們經常去參觀的那個太原王家。這個亡家有一千多年的傳承歷史了。自唐朝開元盛世起。亡家就已經嶄露頭角。隨着亡家一步步的強大。當時的皇上察覺到了這個亡家成長的恐怖速度。想方設法的想要剷除這個亡家。可是亡家一直名聲極好。平生卻是沒有做過任何壞事。皇上最後只好秘密下達了一份聖旨。就是要將這個亡家逐出華夏。一千年不得回來。而亡家的家主一直不理解皇上這樣的舉動。他自詡自己一直都是對國家盡職盡責的。百思不得其解自己到底是做錯了什麼地方。”
“難道最後這個亡家真的就在外面待了一千年嗎?”張錦半信半疑的問道。
肖巖點點頭。“當時的亡家家主就帶着一家老小漂洋過海到了一個不知名的地方。而這個地方在後來就被稱爲美國。”
“肖老頭。你不會告訴我他們在美國待了一千年吧。那如果這個亡家一直這樣傳承的話。那他們的勢力真的是不可估量啊。”胡志天不敢置信的說道。在美國發展了一千年。雄厚的底蘊確實讓他們在華夏有不可一世的資本。
“何止是不可估量。他們在美國都可以翻雲覆雨了。其實他們也不是沒有回來過。只是因爲他們一直不敢違背祖先的遺言。不到一千年以後不得回華夏。儘管他們都知道當時的皇帝是刻意將他們亡家逐出華夏的。但是祖先一定表現出自己是忠臣的身份。所以一直都對自己的子孫下了命令。不到一千年以後。絕不可以回華夏。而今天恰恰是一千年。不過他們在七年前就回來過華夏。當時政、商、黑三道全都是一片混亂。而這都是亡家他們所爲。”肖巖說着說着。表情像是在回憶着什麼一樣。從他那眉宇間的怒氣看得出這並不是一件多美好的往事。
“肖叔。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這亡家便是被我師父崑崙趕出去的吧。”張錦蹙眉思索的表情一下子舒展開來。淡淡的說道。
肖巖歪頭不可思議的看着張錦。臉上滿是疑問的笑容。“你怎麼知道的?”
看得出這是肖巖在期待自己的講解。張錦人畜無害的淡笑了一下。端起旁邊的那杯熱茶再次輕酌了幾口。“肖叔你看。七年前亡家殺回來就已經弄得華夏天翻地覆了。想必假以時日。他們一定能夠執掌華夏。可是他們不但沒有。反而是離開了華夏。到如今再回來。當時肯定是受到了挫敗。而能夠有這實力的。當今華夏也就只有師父莫屬了。而且師父一直唉嘆着一千年之約的到來。如今又已到日本去完成七年前未完成的那一戰。綜上幾點。不難猜出師父便是將亡家趕出華夏的人。”
聽到張錦如此縝密細膩的分析。一直鬱悶陰沉着的肖巖臉上終於再度綻放出了笑容。一臉滿意笑容的對着張錦點點頭。“分析得很好。崑崙的確是將亡家趕出了華夏。我永遠都記得那天。當時亡家在華夏鬧得雞犬不寧。再這樣下去。華夏的經濟不知道要倒退多少年了。師兄知道當時的亡家家主亡矢耀是一個不知不扣的武癡。於是崑崙便邀上他的好友西藏顯宗宗主班禪。北方李家家主李志瀟與亡家矢字輩三大高手一戰。如果哪一方輸了便永遠離開華夏。”
這可是張錦曾經從來沒有聽到的絕世高手。班禪大師。崑崙師父。還有李葉楓的爺爺李志瀟。而對對方的高手從崑崙的重視程度來看似乎也不可小覷。張錦忍不住正襟危坐起來。再看旁邊的胡志天在已經是熱血沸騰。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肖巖早就猜到了他們會有這樣的表情。對於華夏如此空前絕頭的一戰。沒有一個人不會激動的。肖巖繼續笑着說道:“當時兩方人馬約在華夏巍山。當時兩方人馬大戰了一天一夜。亡家的實力大大的超出了師兄崑崙的預料。他們不但在個人實力上不輸絲毫。反而在耐久力還更勝一籌。儼然看到李志瀟與亡家亡矢海的戰鬥處於下風了。崑崙當時與亡矢耀的戰鬥容不得他半點分神。也沒辦法抽開身去幫助李志瀟。眼看着李志瀟的生命就要要受到危險了。時間是迫在眉睫。班禪與崑崙卻也是無可奈何。你們猜後來怎麼呢?”
“滾!別賣關子了。快說!”胡志天沒好氣的吼道。
肖巖憨憨一笑。“就在亡矢海要殺到李志瀟面前時。孔雀出現了。當時亡矢海只一心想着要將李志瀟置於死地。完全沒看到孔雀出現在了他的面前。一掌打在了他的天靈蓋上。亡矢海狂吐一口血。飛出了十幾米遠。當場死亡!”
“死了?”張錦驚訝的反問道。
“對啊!死了。亡矢耀兩兄弟眼看着現在的局勢是二對四。知道不宜久留。抱着亡矢海的屍體快速的下山了。可是他們怎麼會心服。孔雀的加入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亡矢耀臨走前留下了話。賭注他們是不會同意的。而他三弟的仇他在一千年之約來臨之際一定會再回來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