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邵禹驚那也沒有必要藏着掖着了,瞪着邵金輝,說道:“不錯,我就是想奪回邵家的家主之位,這個位置本來就是我的,如果不是你用了一些卑鄙的手段,逼的父親退位,你怎麼會坐上這個位置?”
“這麼多年來,你把我當狗一樣的使喚,不停的削弱我的力量,憑良心而言,你還有拿我這個弟弟當弟弟看嗎?”
“曾幾何時,我也曾經試過讓自己不要再去計較,誰做邵家的家主都一樣,只要能給邵家的發展帶來好處。可是你呢?你卻從來都沒有相信過我。”
“呵呵,這也難怪,在你的心裡,你除了自己從來都不相信任何人,你可以逼的父親退位,可以奪走自己親弟弟的東西,可以漠視自己的兒子,甚至要親生殺死自己的兒子,你這樣的人根本就不配做邵家的家主。”
面對邵禹驚的質問,邵金輝倒是一點也不在意,淡淡的笑了笑,說道:“你不要把自己說的那麼偉大,你究竟是什麼樣的人,你自己的心裡清楚。”
“從小到大,你處處的壓過我,父親的眼中從來都只有你,小時候買玩具,你有,我沒有,爲什麼?我還是長子嫡孫呢,受到的竟然是這樣的待遇嗎?你那時候是怎麼對我的?你有沒有把我這個哥哥當做哥哥,你仗着父親對你的溺愛,對我頤指氣使。”
“這些也都算了,邵家的家主之位向來都是長子繼承,憑什麼要傳給你?好吧,即使我能力真的不如你,爲什麼就不能公平一點的對待我,爲什麼就不能給我一個展示的機會呢?我沒有殺你,已經是對得起你了,你竟然還想着要殺了我奪位,簡直是癡人說夢。”
這一切都是事實,從小就一直比較的陰鬱,缺乏父愛的邵金輝對於親情真的是沒有太大的概念。
自己的父親可以那麼的忽視自己,把他的愛全部給了邵禹驚,這讓他十分的難受。
自己同樣也是他的兒子,他不明白爲什麼會這樣。
所以,他從小就發誓一定要得到權力,那樣的話,就再也不會有人看不起自己,自己也就不再需要看別人的臉色。
相較於權力而言,其他的一切都無足輕重。
邵禹驚深深地吸了口氣,說道:“看來我們都太低估你了,你根本就是一個十分陰險的小人。都說我的才智在你之上,呵呵,看來是我太高估自己了。”
“本來就是這樣。小時候你出盡了風頭,你真的以爲你處處都比我強嗎?我曾經也天真的以爲只要我表現的好,父親就會對我改觀,所以我拼命的學習,拼命的練武,終於在有一次的考試上超過了你,比武的時候贏了你,可是換來都不是父親的歡喜,反而是一番責罵。”
“那個時候我才知道,不管我做什麼,其實對他來說都不重要。從那以後,我就故意的輸給你,處處讓你搶風頭,可是這不代表着我真的就輸給你。無論是哪一方面,我都比你強,跟我鬥,你根本就沒有資格。”邵金輝說道。
“你的心機可真深啊,竟然隱藏了這麼多年。”邵禹驚說道。
邵金輝冷冷的笑了一聲,說道:“我和東方家主從一開始就是好朋友,那些所謂的鬥爭不過都只是我們做做樣子罷了。”
“你還真的天真的以爲東方家主會幫你?我也不妨直接的告訴你,這些年來,我和東方家主的關係一直很好,我們故意的設下這樣的局,就是想看看在我們邵家和東方家之中到底有多少反對我們的力量。”
“果不其然,你就找上了東方家主,還想借助他的力量來對付我,呵呵,當真是可笑。”
邵禹驚是一陣愕然,呆呆的看了東方麟一眼,原來這些年真的是自己太高估了自己了,自己根本就是一直在被邵金輝當着猴子耍,自己的一切都掌握在他的手裡。
當真是有些可笑,這就叫聰明反被聰明誤嗎? 這的確是有些讓人匪夷所思,只怕是誰也不會料到一向對立的邵家和東方家原來不過只是做做樣子,邵金輝和東方麟竟然是很好的朋友。
不過,這就是事實,說他們是爲了自身的利益也好,爲了家族的利益也好,總之他們就是合作伙伴。
面對這樣的消息,邵禹驚如果說不吃驚那是假的,自己辛辛苦苦的準備了這麼多年,本以爲自己跟東方麟的關係非常的好,可以藉助他的力量幫自己對付邵金輝,可是卻沒有想到,這一切都不過是一場泡影,自己竟然一直被邵金輝玩弄在手掌心。
論心機,自己的確輸給邵金輝。
其實有件事情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了,在東北這塊地方,最大的勢力就是東方家和邵家,他們的合作只會對雙方更加的有利,無謂的爭鬥反而會使得雙方有所損失。
因而,從一開始,金正平和東方麟就是合作伙伴的關係。
不過,他們表面上卻又裝着並不和諧,互相的鬥爭,其目的無非就是給人造成一種假象,那些對邵金輝或者是東方麟有意見的家族中的人,只怕就會聯繫對方,如此一來,他們就可以很輕鬆的知道家族裡誰對自己更加的衷心。
更重要的是,他們這麼做的目的,其實是爲了造成一種假象,讓東北的局勢有些混亂,轉移政府的注意,從而讓他們更加方便的做他們私下裡的那些交易。
冷冷的笑了一聲,邵金輝看了邵禹驚一眼,說道:“怎麼樣?你現在還有什麼想法嗎?”
事已至此,邵禹驚連自己最後的王牌都沒有了,他知道自己已經完全沒有能力去跟對方爭鬥了,今天只怕是也很難活着離開這裡了。
不過,邵禹驚並不甘心死在這裡,對於邵金輝這樣的陰謀,他覺得自己有必要去跟邵子科說清楚,只要自己逃出這裡,邵子科聽到這個消息,或許還會幫助自己。
眼角的餘光四處的瞟了一下,邵禹驚猛然間站了起來,徑直的朝窗戶奔去。
這是四樓,跳下去應該沒事,如果從大門走的話,外面還不知道會有多少東方麟的人,自己只怕根本就沒有機會逃走。
“想走?下面我早就安排了人,你認爲自己會有機會逃走嗎?你不是號稱邵家第一高手嗎?給你一個機會,只要你有本事殺了我,邵家的家主之位就是你的。”邵金輝不慌不忙的說道。
邵禹驚的腳步忽然的停了下來,轉頭看了一眼,金正平和東方麟都是很平靜的坐在那裡,對自己的逃跑似乎並不在意似的,這倒顯得自己有些個滑稽了。
這分明就是胸有成竹的樣子,是料定了自己沒有機會逃走,仔細想想也是,以邵金輝這麼深的心機,來之前怎麼會一點安排也沒有呢?
看了邵金輝一眼,只見他緩緩的站了起來,面對自己。自己反正是沒有辦法逃走了,正如邵金輝所說,如果自己殺了他的話,邵家的家主之位就是自己的了,相信到了那個時候東方麟也不會傻的替邵金輝報仇吧?
這可能是自己唯一的機會。
從小到大,自己的功夫都要勝過邵金輝,如果是單打獨鬥的話,邵禹驚完全有信心殺了邵金輝,只要東方麟不插手,自己起碼也有九成的勝算。
“你會那麼好心?又想跟我耍我們陰謀吧?”邵禹驚說道。
微微的聳了聳肩膀,邵金輝說道:“你也未免太小看我了,跟你,其實我完全不用耍任何的手段,說穿了,你在我的眼裡不過是一個跳樑小醜而已,我從來都沒有把你放在心上。”
接着轉頭看了東方麟一眼,邵金輝說道:“東方兄,你不要插手,讓我陪他好好的玩玩,我也很想知道我們邵家第一高手到底有幾分的能耐。”
東方麟微微的笑了笑,說道:“好,那我就做個公證人,誰贏了誰就是邵家未來的家主,呵呵……”
也不知道東方麟到底是希望他們兄弟相殘,還真的是對邵金輝信心十足,那悠然自得的模樣顯然是真的沒有半點要插手的意思。
不過,不管是哪一種,對於邵禹驚來說這都是唯一的機會,自己必須要拼一把,反正自
己是前無去路,後有追兵,拼一拼,或許可以有不一樣的局面出現。
深深的吸了口氣,邵禹驚將自己心頭的那份緊張感壓制下去,說道:“這可是你說的,好,我就讓你輸的心服口服。”
邵金輝很不屑的笑了一聲,一副很淡然的模樣,似乎並不沒有把邵禹驚放在眼裡。微微的聳了聳肩,邵金輝說道:“來吧,別那麼多廢話了。”
先下手爲強,這往往是高手決鬥的一個重要的制勝要點,誰先佔據了優勢,誰贏的可能性就大。
雖然邵禹驚對自己的功夫十分的自信,可是心裡始終有些忐忑,因爲他覺得邵金輝這樣有心機的人不知道背地裡是不是有着其他的什麼陰謀。
不過,此時此刻,也容不得他多想了,大吼一聲,邵禹驚朝邵金輝衝了過去。
邵禹驚沒有絲毫的留手,力量集中於拳上,猛然的朝邵金輝砸了下去。
招式雖然很簡單,直來直去,但是其中所蘊含的力量卻是不容忽視。
不過,邵禹驚也沒有自信到一招就可以解決邵金輝,所以他也有留手,一拳打出的時候就已經預料到邵金輝下一步的動作,到時候自己再致命一擊,那就可以解決他了。
所以,這威力巨大的一拳,其實不過是一個虛招,當然這雖然是個虛招,但是如果邵金輝沒有躲閃的話,虛招也可以變成實招,本來高手之間就是虛虛實實。
看到邵禹驚攻來的一拳,邵金輝似乎並不是太在意,眼看着拳頭已經到了自己的面前,邵金輝的身子忽然詭異的一轉,避過了邵禹驚的攻擊。
更重要的是,他的招數完全的出乎邵禹驚的意料之外,先前所預想的那些招數竟然瞬間的全部派不上用場了。
邵禹驚不由的愣了一下,有些吃驚,心裡也有些微微的發虛,不過此刻卻也容不得他多想,一拳又接着打了過去,招式相當的快,力量也是相當的猛。
“這就是邵家第一高手的功夫嗎?原來也不過如此。”邵金輝不屑的笑了一聲,一邊躲閃着邵禹驚的攻擊,一邊說道。
他的動作十分的詭異,總是以邵禹驚根本就預想不到的角度躲開他的攻擊並且反攻,逼的邵禹驚往往招式打的一半就不得不回手護住自己。
越是這樣下去,邵禹驚就越是吃驚,他很清楚,在這樣下去的話,自己可就會陷入十分被動的局面,到時候自己就會被邵禹驚牽着鼻子走,這可是十分不妙的一個情況。
一向自信在功夫上絕對超越邵金輝的他,此刻竟然有些忍不住暗暗的發虛,難道自己真的是那麼沒用,以往的一切真的都只是邵金輝給自己造成的一個假象,自己其實處處都不如他嗎?
“你還對自己的功夫那麼的有信心嗎?還認爲自己是邵家的第一高手嗎?”邵金輝冷笑一聲,說道:“我說過,你處處好像都勝過我,那不過是我故意讓你而已,你還真的自以爲是。”
“這麼多年來,你的功夫似乎並沒有什麼長進嘛,還是和以前一樣。不過,我可不一樣,我的功夫可是每天的都有進步,所以你永遠也勝不了我。”
“廢話少說,咱們手底下見真章。”邵禹驚的心裡有些忐忑,但是卻又不得不鼓足自己的勇氣,如果連戰鬥下去的信心都沒有了,那麼等待自己的就只有死亡。
很多高手的決鬥,往往不是敗在別人的手裡,而是敗在了自己的手裡,那就是因爲他失去了信心。
所以,不管此時此刻自己有多麼的驚訝,都必須要將自己心頭的那份驚訝緊緊的壓制住,不能在心理上輸給了對方,否則的話,自己的下場就只有一個。
微微的笑了笑,邵金輝說道:“看來你還真的是死不悔改啊,好,那我就成全你。”
話音落去,邵金輝的動作猛然間變得迅捷起來,身子一個詭異的扭曲,有點像是瑜伽的未來,右手成勾,竟然從一個詭異的角度直接伸到了邵禹驚的身後,在他的脖頸之處猛然的點了一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