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已經收了人家的錢,就要給人家辦事,這就是江湖上的規矩,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大虎和大牛接到了一項艱鉅的任務,說艱鉅也不艱鉅,說不艱鉅也艱鉅,畢竟他們要打悶棍的目標是個知名人士。
不過知名人士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慾,他的老婆也揹着他偷人,儘管讓他抓住了確鑿的證據,他還是怕老婆,結果把老婆的相好唐三笑打了個半死,而他拿自己的老婆沒有辦法,只得關老婆禁閉,鎖在家裡不讓她出門。
鎖在家裡他也不放心,還是叮囑女傭人張姐幫忙盯着她,如果她有什麼不軌行爲立即打電話彙報,張姐點頭答應。
這天龍重在外面開會回家裡晚了點,他坐出租車回來,他把車錢給了出租車司機後,便推車門走下了出租車,出租車迅速開走了,這時他距離自己家的大鐵門只有十幾米遠,正在他往家裡走時,突然,從黑暗處竄出來一輛摩托車,摩托車飛快的向他開來,龍重只看見摩托車上有兩個戴摩托戴的人,他想閃身躲開已經來不及了,摩托車已經開到他身邊,突然他的頭頂上捱了一棍子,接着又是一棍子,然後又是一棍子,只打了這三棍子龍重立刻被打得頭破血流,暈倒在路邊,摩托車迅速的開走了。
這時屋裡的女傭人張姐聽到動靜出來一看,發現龍先生滿臉是血的倒在路邊,她嚇壞了,她跑到屋裡忙打電話報警,一會兒警車趕到,查看了現場,立刻叫來了救護車將龍先生救走,救護車拉着警笛迅速的開走了。
開到醫院立刻搶救,龍先生的傷情非常危險,要作開顱手術,這樣的大手術必須要有家屬簽名才能進行,而龍先生唯一的家屬就是龍太太,此時龍太太王女士也趕到了醫院,不管兩人有多少矛盾,目前龍先生生命垂危,也是到了最危險的時刻,龍太太毅然在手術書上籤了名字。
龍重立刻被推進了手術室,在手術室裡進行了開顱手術,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手術還在進行中,這時龍重先生的親屬和朋友們有知道信的都來了,他們紛紛打聽龍先生的病情,可手術還在進行中,誰也不知道手術是否成功?
手術進行了六個多小時終於結束了,醫生們走了出來,龍先生被推了出來,直接送到了監護病房裡,醫生告訴龍太太說:“手術進行的非常成功,以後就要看龍先生的恢復能力了,如果他恢復得好,什麼事也沒有,如果他恢復得不好,可能會落下後遺症。”
龍太太問醫生說:“是什麼後遺症?”
醫生說:“不好說,可能是失語,或者是失憶這都有可能,不過目前他的危險期已經結束了,好好養着吧,爭取恢復到以前的程度。”
這下可把龍太太嚇壞了,他的丈夫不管怎麼說也是家裡的頂樑柱,這頂樑柱一倒整個家庭就要靠她這個婦道人家支撐,這可太難了,也不知是哪個挨千刀下得如此毒手?差點沒有要了先生的命。
這時警方已經介入調查,可是線索極少,只有張姐提供的線索,她聽到有摩托車轟鳴聲,等她出門一看時,卻發現龍先生滿臉是血的倒在路邊,而摩托車已經開遠了,是什麼人打的,她也沒看見?不過摩托車殺手已經被警方列入調查的重點,可本市的摩托車這麼多,如果調查起來,可是個龐大的工程,而且摩托車具體形狀,車牌號碼都不知道,這樣摩托車的線索也斷了,警方目前只有靠線人來幫忙了,如果沒有線人幫忙警方更不好破案。
可這個案子就是警方的線人知道的也不多,因爲當事人消息封鎖得非常嚴密,這樣這個案子就成了一件掛案,掛在哪裡等待線索的出現。
而此時大虎和大牛接到了另一半錢,兩人都知道他們做了一件大案子,如果這案子暴露了,他們兩人都沒有好果子吃,於是兩人把錢分了後,嘴也像打封條一樣的嚴實就是害怕走漏了風聲,泄漏消息,他倆就完了,於是他倆變得沉默寡言起來,一般在場子裡很少說話,這樣他倆還覺得不放心,他倆就差把嘴給縫上了,他倆的做法受到了委託人唐雲衝的讚揚。
因爲唐雲衝這幾天也總往醫院跑,他從別人那裡得到了消息,知道龍重被人打傷住院了,而且傷勢不輕,據說還動了大手術,這時正在醫院的監護病房裡觀察,還沒有度過危險期,不過手術做得還算成功。
唐雲衝得到這個消息後是幸災樂禍,他想,這三棍子的打擊,可夠龍重病重一段時間的,如果他命好,康復起來不帶後遺症,如果命不好,他可能就要成爲失去記憶的人,這實在是他沒想的,唐雲衝這時也有點後悔,不該讓他們打得這麼重,可沒曾想這兩個小子打人是沒輕沒重的,打得這麼重,當時要是囑咐他們一下就好了,讓他們打在肩膀上,打在肩膀上不至於這樣重,而打在頭部則可能有生命危險,這也是他考慮不周吧,他當時只想着爲自己的兒子出口氣了,沒有想到別的,結果把人家打得如此之重,這是不對的,可事情已經發生了,他只能隱瞞到底了。
這些天龍重的病情牽動了不少人的心,可見龍重的知名度是很高的,這天陸鐵漢提着一籃子水果來看龍先生了,這時的龍先生康復得很快,已經能進食了,他已經離開了監護病房,住進高幹病房,高幹病房的病人都有限制,一般級別是住不進高幹病房的,只有像龍先生這樣的高級知識分子纔有資格住進高幹病房。
陸鐵漢打聽到龍先生已經轉到了高幹病房,立刻來到高幹病房,高幹病房管理的非常嚴格,有守衛把門,必
須是病人及病人家屬同意才能讓客人進來。
這時陸鐵漢向把門的守衛說明了來意,守衛立刻打電話給病房,接電話的是龍太太,龍太太一聽是陸鐵漢,真想拒絕他的來訪,不過龍先生聽到陸鐵漢的名字後,他馬上說:“讓他進來。”
從龍先生的口氣可以判斷出,龍先生恢復得非常好,不僅記憶沒有受到絲毫傷害,反而聽覺比以前更好使了,電話離他很遠,他居然能聽到電話裡的聲音。
聽到龍先生的吩咐,龍太太只好照辦了,這時把門的守衛對他說:“請進,龍先生在505號病房,請在這裡登個記,籤個名。”
陸鐵漢馬上拿出筆登了記簽了名,他心想,高幹病房管理就是嚴格,進門還得通報,通完報還得登記簽名,這些手續辦完了才能讓進,進去時守衛還給他一個臨時卡片讓他掛在胸前,守衛說:“這個卡片是臨時的,出來後再給我,這裡的規定都是這麼嚴格,否則誰都能進來的話,高幹病房就不安全了,高幹病房安全第一。”
陸鐵漢掛上了卡片說:“是啊,高幹病房安全第一呀。”
他來到了505病房,是龍太太給他開的門,陸鐵漢雖然對這個龍太太沒什麼好感,總認爲她是和潘金蓮一樣的女人,但目前龍先生身邊沒有別的親人,只有她了,陸鐵漢也沒有理她,便走進了病房。
龍先生雖然康復得很快,但目前他還不能在地上行走,只能躺在牀上,他見陸鐵漢拎着一籃子水果進來了說:“你好陸老闆,你請坐。”
陸鐵漢見龍先生腦袋上包紮了不少繃帶,樣子非常難看,他心痛的說:“龍先生,這是怎麼搞的,到底是誰襲擊的你?”
龍先生說:“我現在有點失去記憶了,我只想着回家,從出租車裡下來,我給了出租車司機十塊錢車錢,我下車後往家裡走時,我聽到有摩托車的聲音,我很害怕,想躲開,可摩托車開着雪亮的大燈向我衝來,我害怕極了,我想躲,可沒躲開,我見到摩托車上有兩個戴摩托戴的人,其中坐在後面的人,手中拿着一根棍子,向我頭部打來,我想躲已經來不及了,我重重的捱了三棍子,我便昏死了過去,如果不是搶救及時的話,我可能就沒命了,手術不做得及時的話,我可能會變成植物人,永遠躺在牀上,我還算幸運,這麼多難事我都過去了,所以我康復的還可以,現在沒落下什麼後遺症,這就是不幸中的萬幸吧。”
陸鐵漢說:“有兩個戴摩托戴的人襲擊的你,這兩人戴什麼樣的摩托帽?”
龍先生說:“就是那種把頭全戴在帽子裡面的那種。”
陸鐵漢說:“是那種頭盔形狀的吧。”
龍先生說:“正是那種頭盔形狀的。”
陸鐵漢說:“這種頭盔形狀的摩托帽能把整個頭部套起來,套得非常嚴實,甚至看不出是男是女來,可見這種摩托帽能把兇手的臉給蓋住,這可不好辦,你沒看清楚兇手的臉,只看到了摩托車帽,如果沒有任何線索就只能從這一閃而過的摩托車帽查起了。”
此時陸鐵漢扮演起了偵探的角色,這是爲了朋友嘛,他是非常敬重龍先生,可以說龍先生的仇人就是他陸鐵漢的仇人這是沒說的,如今警方對這個案子因爲線索太少,也只能掛了起來,而陸鐵漢這時把這個掛案拿了過來,準備破案,而破案的唯一線索就是摩托車頭盔,而摩托車頭盔在這裡很流行,估計每一名摩托車駕駛員都有一頂這樣的頭盔。
這樣多的摩托車手,讓他如何下手呢?他不知道,可是龍先生是被戴摩托車頭盔的人給打傷的,這個人必須要找到,不管是大海撈針也好;還是探囊取物也好;關鍵的是一定要把這個襲擊龍先生的壞蛋找出來。
他見龍先生剛恢復點體力,而且規定探訪時間不能超過十分鐘,十分鐘沒到陸鐵漢便起身告辭了,他留下了水果籃子,轉身走了出去,龍先生也沒說什麼,畢竟龍先生身體還非常虛弱。
龍太太只把陸鐵漢送到了門口,便不送了,她等陸鐵漢走遠了,她回去就把陸鐵漢送來的水果籃子打開了,在裡面挑着水果,什麼大她拿什麼,香蕉、蘋果、菠蘿她拿了一手臂,還差點沒掉下來,真是一個貪吃的女人。
這時陸鐵漢已經走到門口,他把胸卡還給了門衛,然後大步流星的往回走,他來到停車場,上了自己的寶馬車,他一邊開車一邊觀察過往的車輛,尤其是摩托車,他特別注意,如果是摩托車上的騎手戴摩托車帽,他便會跟蹤這輛摩托車一段,直到摩托車把他甩開爲止,他想了半天發覺自己好像對那些摩托車手都產生了懷疑?到底是誰打的龍先生呢?陸鐵漢一直沒有想出來。
這時他開的寶馬車已經到了百樂門夜總會門前,他突然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騎着摩托車,戴着摩托車頭盔,陸鐵漢一下認出了他,原來他是自己手下的小弟,他叫大虎,這幾天他都在幫助自己看場子,可他卻是騎摩托車戴摩托車頭盔的人,這別人受到懷疑,他沒有機會問,而他手下的小弟受到懷疑他有機會問。
不過陸鐵漢想出了一個計策,那就是敲山震虎,通過一番嚇唬,看來會使他說實話的。
想好了這個計劃後,他馬上回到辦公室裡,然後他打電話給大虎說:“大虎,你馬上來我辦公室一趟,我找你有事。”
大虎聽到大哥在電話裡叫他,馬上跑進了陸鐵漢的辦公室。
陸鐵漢見他來了,對他說:“大虎,你坐在我
對面的椅子上。”
大虎聽話的坐在陸總對面的椅子上,不過陸鐵漢並沒有說話,而是用眼睛瞧着他,好像能瞧到他心裡似的,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大虎被陸鐵漢瞧得發毛,他嘴上不說,心裡直嘀咕,這個陸總到底怎麼了?以前他做事從來是快刀斬亂麻,如今他這是怎麼了?瞧着他一句話也不說,反而盯着他發毛。
大虎終於盯不住了,他早已低下頭說:“陸總,你這是怎麼了?我還有事呢,你有什麼吩咐快說吧。”
陸鐵漢說:“我真沒瞧出來你,原來你還會這一手,你揹着我乾的好事,你以爲我不知道嘛?”
這幾句話說得大虎有點摸不着頭腦,又好像他在暗示着什麼?他心裡更發慌了,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心裡一着急把真話差點沒說出來,他說:“陸總,不是我乾的,是大牛打的,我開的摩托車。”
這時陸鐵漢冷冷的瞧着他,他見陸總陰冷的臉色非常害怕,他想跑,他轉身便跑。
這時突然他身後響起了一聲槍響,子彈從他的耳邊劃過,陸鐵漢說:“如果你敢跑,我就開槍打死你,你馬上回來給我老實交待。”
這時大虎害怕了,他回過頭來,見陸總用手槍duizhun了他的頭,他嚇壞立刻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說:“大哥,這事不是我們願意幹的,是有人指使我們乾的,如果我們不幹,他就要把我們吸毒的事情給說出去,我們不幹不行啊。”
陸鐵漢說:“這幕後指使你的人是誰?”
大虎說:“他就是唐雲衝,是他指使我和大牛乾的,我開摩托車,他打的悶棍,而出錢的是唐雲衝他先後給我們兄弟四萬塊錢,讓我們保密,他說,如果秘密保不住,我們都得完蛋。”
陸鐵漢終於用敲山震虎的辦法使這件案子水落石出了,不過案子水落石出後,他發覺裡面的東西他不能亂碰,如果簡單把他們三個送到公安機關處理這是簡單,可後果確實嚴重。
唐雲衝是他一直想用的人才,而這兩個兄弟則是給自己打工的手下,如果把他們都交給警方,自己勢必失去了左膀右臂,如果不把他們送到警方,這龍先生的仇誰給報?警方的案子什麼時候破?這使陸鐵漢處於兩難的境地。
這時他一時拿不定主意了,他說:“大虎,你先回去,這事你一定要注意保密,別人一嚇唬你就全說了,你這樣的神經可不行,你要做到打死也不說,可我一嚇唬你就說了,可見你還是欠鍛練哪,你回去可要保密,否則讓別人知道了,你們就完了。”
大虎見陸大哥還是保護他們的,他千恩萬謝的離開了陸鐵漢的辦公室。
陸鐵漢這時左右爲難,他是報警不是,不報警也不是,這兩個兄弟實在是不能用了,兩人的嘴也不嚴,不能留在這裡否則說走了嘴,他們可要把許多人牽連進去,必須把他們開除,於是他叫來了會計,他跟會計說:“給大虎和大牛算算賬,看給他倆多少安家費纔可以,反正讓他倆明天走人,走得當然越遠越好,我可不愛看他倆。”
會計明白陸經理的意思就是要開除大虎和大牛,不用問了,這家夜總會也是私人開的,開除什麼人完全由老闆一人決定,會計也只有執行的份。
就這樣陸鐵漢把這兩個作案的犯罪嫌疑人給開除了,讓他們拿着安家費走得越遠越好,最好是別讓他看見,否則他會想起老朋友龍重的傷勢,他也會打抱不平的。
開除了兩個小混混後,陸鐵漢有了唐雲衝的犯罪把柄,但對於他,他不能拿着這些把柄要脅他,不過一定要他知道,陸鐵漢已經知道了這起案件的幕後指使是誰了?
這天他打電話約唐雲衝一起吃飯,唐雲衝一聽是陸鐵漢約他,他想拒絕,可陸鐵漢說:“我已經知道了一起案件的幕後指使是誰了?如果你來喝酒,這人是誰我只告訴你,如果你不來喝酒,我把這事告訴警方,你來不來?”
這句話分明是要脅他,唐雲衝聽到這句話,心裡格噔一下,他知道陸鐵漢這裡是話裡有話,如果自己不去,他可能把這事跟警方講,看來自己必須去,否則後果不堪設想,於是他答應了陸鐵漢的請求,要晚上和他聚一聚。
晚上在百樂門夜總會的包房裡,陸鐵漢把小姐都轟走了,這時包房裡只剩下陸鐵漢和唐雲衝,陸鐵漢還把門cha上了,他說:“唐經理,聽你說你現在是跨國公司的副經理,幹得不賴,這個公司規模有多大?”
唐雲衝說:“這個公司規模不小,差不多世界各地都有他的分公司,我只不過是人家國內地區的分公司副經理,經理還是洋人佔姆斯。”
陸鐵漢說:“就是開除你的洋人?”
唐雲衝說:“不是,那個洋人已經被撤職調回國內去了,他這回找不到替罪羊,所有事情只有他一個人承擔了,而這個佔姆斯是個新來的經理,他知道我是前任經理的替罪羊,他見我忠誠可靠,做事沒有怨言,他便起用了我,否則我現在還在那家小公司打雜呢?這也是峰迴路轉吧,他把我找去後,立刻安排我在重要崗位上工作,這以後我幹得非常出色,這樣我終於升爲了副經理,我是一步一個腳印的幹上來的,不是靠關係爬上去的,這就是我的奮鬥過程。”
陸鐵漢說:“原來是這樣,你真行,你這是又一次創業,你比我們辛苦多了,不過有一件事你做很不光彩?”
唐雲衝聽到這話是大吃一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