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從來都是講究中庸之道,這中庸之道的另外一層解釋就是怎麼說怎麼有理,不管什麼行爲,都能找到好聽的話來形容。性格懦弱?不要緊,那叫做‘忍辱負重’,‘小不忍則亂大謀’等等等等,反正就是各種給自己臺階下。同樣的事情從不同的角度來說就有不同的說法。說好也是他,說不好也是他,關鍵就看這張嘴怎麼說。
蓋伊算是真正領教了這中國人的說話方式了,他衝過來是‘沒有金剛鑽別攬瓷器活’蕭鵬他們過來就是‘同邪惡勢力作鬥爭’。同樣的事情,自己是犯錯,蕭鵬就是正義?這還有地方講理麼?
楊猛聽了蕭鵬的話,把手鬆開,金髮青年一屁股坐在地上使勁咳嗽着,好不容易緩過勁來,蕭鵬還以爲他能說什麼狠話呢,結果金髮青年一指楊猛:“給我殺了他!”
“我去,愣頭青啊!”蕭鵬一愣,隨即精神一緊。這裡可是在澳大利亞,萬一有人掏槍怎麼辦?蕭鵬輕撫戒指,他身邊出現了一道別人看不到的光膜,像是觸手一般。藍環章魚的基因發動了。他這是隨時準備弄人了。
不過蕭鵬想象中的沒有發生,一羣壯漢直接圍住了楊猛,沒有掏槍的。蕭鵬看到這就放心了,從口袋裡摸出一根菸點上:“還好,沒進水。蓋伊,別在水裡泡着了,走吧。”蕭鵬對一邊一臉狼狽的蓋伊說道。
蓋伊目瞪口呆:“蕭,你不怕楊猛出事?那邊好多人呢。”
蕭鵬還沒回答他,就看到一個人影從兩人眼前飛過,砸在兩人身後的水裡。
“猛子,扔準點!”蕭鵬喊了一聲,和蓋伊走到沙灘上。蓋伊歪着頭張大嘴巴,不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事情,只見楊猛跟扔餃子似的把一羣人挨個往海里扔呢,砸道海水裡一片一片的大水花。
蓋伊還沒回過神來,沙灘上除了那金髮青年外,已經沒人了。
“猛子,還差一個!”蕭鵬喊道。
楊猛擺了擺手:“特意留着他呢。”
金髮青年已經嚇愣了:“你們知道我是誰麼?我跟你們說,你們惹了大蠻煩了!你們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
“扔。”蕭鵬簡潔明瞭,懶得跟這樣的人廢話,欺負人的時候牛逼哄哄,情況不對就報名號?我管你是誰?你來招惹我們的時候你們知道不知道我是誰?我是慣熊孩子家長啊?
楊猛一愣:“折騰折騰他再說,這麼着急扔幹什麼?不然我留着他幹啥?不砸斷他的胳膊腿我都覺得對不起他。”
金髮青年嚇得在地上不斷後退:“你們不能這麼對我!這樣,我們走人,就當我們”
蕭鵬笑了:“我真覺得你們這些人就是傻,告訴你一句話,叫做‘欺人者,人恆欺之’。誰規定說的只准你欺負人不能別人欺負你?猛子,扔。”
楊猛一臉不情不願之色:“小子,便宜你了。”說完一彎腰,一拳打在金髮青年的肚子上,金髮青年直接乾嘔起來,楊猛順勢拖着金髮青年的腿,就跟扔鏈球似的,直接把他扔了出去。只聽到噗通一聲,那個金髮青年和同伴們一起下餃子了。
“真是便宜他了!照我說的說法,廢了他再說!”楊猛嘀咕道。
“行了,意思到了就行了。蓋伊,沒事我們回去吃燒烤了。”蕭鵬擺了擺手,跟蓋伊揮手告別。
蓋伊還不知道該說什麼,就聽到砰的一聲,所有人都愣住了,只見金髮青年站在齊腰深的海里,手裡拿着一把槍對準衆人,一臉猙獰之色:“我要你們都死!”
“你想幹什麼?”蕭鵬冷下臉來。
金髮青年冷哼一聲:“我想幹什麼?沒人能這麼羞辱甘比諾家族!沒人能這麼羞辱納米-迪-費迪!你們都跪下,祈求我的原諒!如果你們的態度讓我滿意的話,我會留下你們的狗命!你們都給我跪下!不然我打死你們!”
蕭鵬一聽金髮青年的話,微微皺起眉頭。
“我跪你妹!”楊猛怒道,那個叫納米-迪-費迪的金髮青年又是一槍,打在兩人眼前的沙灘上:“跪下!下一槍我不會瞄不準了!”
楊猛還想喊,蕭鵬一把抓住了他,舉起右手:“那個,納什麼?納米?”
“你想說什麼?”納米迪費迪拿着槍對着蕭鵬。
蕭鵬指了指他身後:“你的身後有鯊魚!”
納米迪費迪冷笑道:“你騙誰呢?別轉移話題,趕緊跪地上!你以爲我是三歲小孩呢?”
蕭鵬聳肩:“好吧,3。。。。。。2。。。。。。”
“你數什麼呢?”納米迪費迪喊道:“信不信我現在就開。。。。。。啊!”納米迪費迪直接突然從水面消失。站在他身邊的小弟們愣神了,還沒等反應過來,就看到水面上出現一團血跡,沒多久,從十多米外水面上浮起一個身影,然後一個鯊魚的背鰭浮出水面,快速離去。
納米的小弟們看到這情況,都楞在原地,拼命往岸邊跑,跑了一半又停住了腳步。
“救少爺!要不然咱們回去也死定了!”
“哪裡來的鯊魚?”
“鯊魚已經遊走了。走,回去救人去。”
“你怎麼不回去?”
“得,咱們都回去,不然一個也跑不了!”
幾人一咬牙,又轉身走向海里,要把納米救回來。最關鍵還是看到鯊魚游去纔敢跑回去救人,不然他們還真不敢去救人,此時的納米大腿上被鯊魚撕掉了一塊肉。
等到衆人七手八腳把納米從水裡拖到淺水區,好一個拍打納米,納米咳嗽了好幾口,嘴裡吐了好多海水。這樣他的小弟們總算放了心,納米這是有有救了,報仇今後再說,現在先把少爺命救下來!
“快點,先把少爺送上岸去!海里危險!”
“對對對,這是哪裡來的塑料袋?”
“臥槽,這不是塑料袋!”
“啊!疼死我啦!”
沙灘上的人都傻眼了,這些人都怎麼了?先是有人被鯊魚咬了一口,這把人救下來後就開始興奮地跳舞了?
看了一會兒又發現不對,好像不是跳舞,跳舞沒有那麼面目猙獰的。他們是搞什麼?
有人膽大,想要湊過去看看,結果一看,就跟見了鬼似的掉頭往回跑,跑的着急還跌了一跤:“箱。。。。。。箱。。。。。。箱水母!”
聽了他這麼說,所有人一起後退一步。澳大利亞人可是深知這箱水母的可怕的,發現箱水母,第一時間都要躲開。
“你們不是開玩笑吧?”有人問道:“這裡怎麼也出現了箱水母了呢?”
“不信你去看看去!”
“臥槽,真的是箱水母!”
“現在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等它離開啊,你敢下水救人?”
“對了,快打電話,找海岸救生員。”
“對對對,找海岸救生員。。。。。。”
“那來不及了吧,這樣,用杆子把他們挑上來。”
“救他們幹什麼?”
“怎麼說也是一條命,我。。。。。。臥槽!藍環章魚!”
“他們這是做什麼孽了?如果再來條艾基特林海蛇,世界三大毒物就該湊齊了吧?”
“法克,你這烏鴉嘴!你看那是什麼?艾基特林海蛇!我的媽呀!”
其實海岸救生員一直就在附近,這裡都動槍了,他們能不關注這裡的情況?結果一看這裡海里的情況,誰還敢下去?那是玩命啊。又是鯊魚,又是三大毒物,誰敢靠近?
說起來也奇怪,那些毒物攻擊完後,直接向深海中散去。
大家小心翼翼的湊了過去,發現海里確實沒有毒物之後,連忙把海里的衆人拖上岸,看到那些人身上的傷疤,所有人吸了口涼氣:“這下沒救了。。。。。。”
能在這三大毒物的毒口下活下來的人,地球上還不存在呢。
蕭鵬嘆口氣:“沒事玩什麼槍啊。”
楊猛拍了拍蕭鵬:“走吧,我還餓着呢。這特麼的賤人只有天收,玩什麼不好玩槍!這下好了吧,老天爺都看不過眼了。”
蕭鵬嘆口氣:“哥們,吃什麼啊,快走吧,這些人可是你扔海里的,要追究責任的話咱們也跑不了!”
蓋伊聽了趕緊說道:“沒事沒事,你們不用擔心,我們的攝影師把今天發生的事情都拍下來了,從頭到尾你們不用承擔責任。我們會跟警方來說的。”
蕭鵬想了想,也是,從頭到尾都是那些傢伙的責任,黑手黨?你咬我啊?回頭我就跑到悉尼去往摩爾市長那一呆,我就不信你們這些黑手黨敢來這裡搗亂。
想到這裡,蕭鵬也放心了:“蓋伊,行,今天你倒是讓我刮目相看,那樣情況下都不屈服,純爺們啊。”
“討厭,你們纔是純爺們,你們全家都是純爺們。。。。。。”蓋伊佯裝生氣說道。
蕭鵬無語,忘了這貨是GAY了,說他是純爺們好像是在罵他?
楊猛撓了撓頭:“蕭鵬,我可以揍他一頓麼?”
蓋伊一聽,臉色一變:“那個,我去處理一下這裡的事情,一會兒警察過來我跟他們談談去。”
蕭鵬對着蓋伊擺了擺手:“行了,我們去吃燒烤了,一會兒你忙完了過來吧。”
蓋伊連連點頭。
蕭鵬兩人回到房車那裡繼續吃燒烤,楊猛嘀咕道:“剛纔那些傢伙做什麼孽了,三大毒物齊上,這是刨了多少人的祖墳遭到這樣的報復啊。鵬哥,這不是你搞得吧?剛纔我可看得清楚,那條虎鯊的背鰭上有個缺口,那不是你那天騎着的那條麼?”
蕭鵬沒有回答他,只是拍了拍楊猛的肩膀:“你曾經說過,不能再讓人用槍指着你。”
楊猛想了想,沒說話,半晌之後,楊猛端起啤酒:“哥們,多的話不說了,全在酒裡了。”
蕭鵬微微一笑:“咱們兄弟倆還說什麼屁話,不過這次好像咱們惹了大麻煩了。”
楊猛一愣:“惹什麼大麻煩了?”
蕭鵬道:“你沒聽他的話?甘比諾家族。這可是個龐然大物!咱們今後要小心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