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宇也坐上牀,坐在老爺子身前,盤膝坐好,等小護士把老爺子的身體穩住之後,夜宇雙手輕輕擊打在老爺子的乳根,眉頭一皺,雙手兩道內力打進老爺子體內,手掌重如千斤一樣,慢慢向心口那個紅色的掌印滑去。
乳根離心口非常近,可夜宇滑動的卻是很慢,好像滑動一毫米需要10分鐘一樣。雙掌慢慢的靠近心口的紅掌印。
一分鐘……一滴汗。
兩分鐘……兩滴汗。
十分鐘……一臉汗。
夜宇汗珠如豆一般下滑,眼睛眯起,不讓額頭上的汗珠進眼睛。體內真氣如脫繮的野馬,再夜宇的體內自轉一週天之後,才源源的輸入進老爺子的體內。
這種消耗,對於內力深厚的夜宇來說,無疑也是恐怖的,就好像資源,不斷的消耗,不斷的耗盡,而資源恢復又比較慢,身體正在一步一步的被掏空。
紅掌印就像是刻在胸口一樣,凸起一塊,現在又被夜宇擠壓,此時腫的有些嚇人,感覺就好像是一個紅色的掌印型水泡,裡面還有黑紅色液體流動。
許久下來,夜宇死死咬着牙,在夜宇坐的位置。
一滴汗!
兩滴汗!
一大片水……
已經溼了一片,而夜宇的身上,就好像剛剛從水中爬起,溼答答的。
雖然時間沒用多少,可夜宇的內力卻耗費過於巨大,如果爺爺在身邊幫自己輸入內力的話,這件事就簡單多了。
坐在老爺子身後的小護士也看着夜宇,看着那深皺的眉頭,那正經的模樣,還有渾身溼透的衣服,都說,認真的男人是最帥的,此時夜宇的模樣已經深深刻進這個女孩腦中和心田。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內功?
如果夜宇此時頭上還冒一些白煙的話,小護士一定會相信,夜宇這就是電視中的內功。不知道過了幾分鐘,小護士雙手都有些麻木,快堅持不住的時候,夜宇低沉的嘶吼一聲,收回雙掌,緊接着又死死拍在老爺子胸口。
噗!
老爺子臉上也有些少許的汗珠,口中一攤血噴出。
夜宇躲的不慢,低頭滑下病牀,閃到牀頭櫃,從盒中拿出三根金針,右手四指夾緊,猛插在紅色水泡掌印之上。接着右手拿起兩個拔罐桶,左手點燃兩個酒精棉,丟進拔罐桶之中,然後蓋在水泡掌印周圍。
繼續拿起拔罐桶,繼續點燃酒精棉,來來回回拔上了八個桶,全部圍在掌印四周,把紅掌印孤立在中間。夜宇喉嚨一舔,咬緊牙關,拿起牀頭櫃上最後一根木桶,丟了兩個點燃的酒精棉進去。
一下子蓋着紅掌印上那三根金針。
呼!
最後一個拔罐桶下去,鍾老爺子口中吐了一口渾氣,身體也軟了下去。
鍾老爺子算是輕鬆了,夜宇還有事情沒幹完。
拿起那個裝蛐蛐的木桶,打開蓋子,從裡面拿出一個肉球,拇指大小,上前掰開老爺子的嘴,把肉球丟了進去,又給他把嘴巴合上。
這纔算大功告成。
一屁股坐在已經溼了一半的牀上,嘴角一行鮮血流出,忍也忍不住了,這次不止是傷了根本,連自己最寶貴的那個肉靈芝也拿出來了,還好,自己的寶貝不止一個。
“小護士,累不累?”夜宇伸手擦了一下嘴邊的鮮血。
“你,你沒事吧?”小護士不累纔怪,雙手撐着半天,鍾老爺子現在身體又軟了下來,需要用很大的力氣才能支撐。
“沒事,剛纔吃的西紅柿全部吐出來了。”夜宇微微一笑,坐上牀,扶着鍾老爺子的肩頭:“你鬆開手活動一下子吧。”
“嗯。”小護士也不矯情,這樣來回換着扶還好一點,收回手,雙臂微微有些發麻,發軟。
兩條腿坐久了也有些僵硬。
伸開腿,由於坐着,而且對着是夜宇,雖然中間隔着一個老頭,可老爺又不胖,小護士活動腿的時候,夜宇可以清晰的看到,那個白大褂中的絲襪美腿。
小護士低着頭捶腿,並沒有發現自己春光外泄,而且現在雙腿僵硬,也顧不得那麼許多,放鬆最重要。
就在小護士沒抓住夜宇偷看的時候,夜宇一口血又噴了出來,看的入迷一下子沒忍住。
“你沒事吧?”小護士雙腿放下牀,有些困難的移到夜宇身邊,擔心的問道。
“沒事,剛纔想到了很多很紅很美的事情,一下子吐了點西紅柿,不過這個牀單算是廢了,好多血啊。”
“你沒事就行,牀單髒了可以換的。”
“小護士啊。”夜宇扶着鍾老爺子,看着身邊的美女:“你姐姐那麼有錢,你怎麼會過來當護士?”
小護士活動着胳膊,搖搖頭:“我不是爲了賺錢,只是,我喜歡白衣天使這個職業。”
“這個社會真有白衣天使嗎?”夜宇很奇怪的笑了笑。
“爲什麼沒有?”小護士不解道。
“呵呵,我只是問問而已,你的夢想是很美的。”夜宇呵呵一笑,對於這個女孩,夜宇並不想說一些社會上有的惡習,白衣天使真的有嗎?大家心裡明白。
就這麼聊着天,大約20分鐘,夜宇讓小護士側面站着,扶住鍾老爺子。然後站在老爺子旁邊,蹦蹦的聲音發出,開始拔罐。
胸前那九個火罐把完之後,心口已經腫的不能看了,而且上面還插着三根金針。
又把背後的兩個火罐拔掉。取針的時候,老爺子的心口那鼓起來的掌印,如尋找到一個突破口一般。三道血濺直直噴出。
直接噴到對面的白牆上,看看這衝勁。背後也是,以老爺子爲中心,前後牆壁上,都是黑紅色的血跡。
等血噴完,夜宇拿着毛巾把傷口擦了擦,又把老爺子平放下來。
“小護士,一會叫人給老頭換張牀,應該沒大問題了,”
“好,我來收拾。”小護士喜道,看着老人家青紫的臉色恢復過來,高興的溢於言表,沒想到這個男孩用傳說中的中醫,治好了專家沒治好的病人。
下了一樓,夜宇雙腳有些打漂,不過還是強忍着,老頭教過,在別人面前,哪怕是要死了,也要站着,氣勢不能丟,不然的話,你的仇人,一定會抓住機會,要你小命。
“老弟。”鍾萬天眼尖,一下衝上前來,擔憂加期待的問道:“老父怎麼樣了?”
夜宇臉色有些發白,不過嘴角的血已經擦乾,身上的衣服也已經發幹了,看上去沒什麼變化。
微微一笑:“小意思,不過老爺子正在休息,明天應該能醒過來,現在你叫醫生去給他傷口上藥吧,小心感染髮炎了,明天醒來之後,叫人找我,我開個藥方,喝七天應該就痊癒了。”
“真的?”鍾萬天激動的身體直顫,抓着夜宇的雙臂激動道:“老弟,救命恩人啊,我鍾萬天代表整個鍾家,感謝恩人救命大恩,受我們一拜。”
一羣人有些甘心,有些不願,反正後來是全部跪倒,一大片人跪地的感覺,夜宇不是很喜歡。
不過也沒有去扶他們起來,鍾萬天搖晃的那幾下,夜宇還真是有些吃不消,現在渾身有些發軟,腦袋很重,沒多餘的力氣去扶他們了。這次回去夜宇怎麼樣也要請幾天假,練練功調理一下,不然容易落下病根的,而且更重要的是,就像是夜宇之前所想的那樣,自己因爲救了這個鍾家老爺子,使自己體內此時的真氣空虛了大半。
告別一羣人,夜宇拽着自己那個破布袋,一人走出別墅,也沒見人出來送自己,真TM人情冷暖啊。
不過夜宇也理解他們,畢竟鍾老爺子病好了,誰不想見見他?
三天後,夜宇正在萱萱學校的附近,保護着萱萱。
嘀嘀嘀——
說巧不巧,鍾婉情這個時候卻又是出現在了夜宇的眼前,而且鍾婉情還是開着警車,夜宇都有些懷疑,她這算不算是挪用公物,把國家財物私有化。一連串的喇叭聲,車開到別墅前,一身警服的鐘婉情推開門,今天只有她一個人。
而且看她精神不算太好,也許昨夜沒睡好吧,不過太陽好像是東邊日落了,她居然帶着微笑?
夜宇揉了揉眼睛,又看向鍾婉情,不錯,她真的在微笑。
這娘們微笑起來還挺好看的。
就這警服看着有些不舒服,如果下面不是長褲,而是警察的超短裙,那一定很對胃口。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跟自己一樣,有着七套一模一樣的衣服,每天都換洗,可就是讓別人以爲自己只有一套。
夜宇看着微笑中的鐘婉情,抖了抖眉毛:“小侄女,我好像說過,不想見到你了,就算你對着我媚笑,我也不想見到你。”
鍾婉情的微笑瞬間凝固,聲音老式的冷漠:“我也好像說過,別讓我聽到你這三個字,不然我會殺掉你。”
“那隻能怪你爸,就是我鍾大哥,你不叫我叔叔也就算了,總不能管我的嘴吧?”夜宇不理會鍾婉情殺人的目光,嘿嘿笑着:“嘴長的身上,就算你是主席,你也管不着。”
鍾婉情其實真的有一種拔槍,然後對着‘靶心’開槍的衝動,這小子從開始到現在,才幾天啊?平均下來,不到三天就要見上他一次,而且每次見他,就會覺得他特別的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