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見一次,就煩的更加深刻。
深呼吸了幾下,鍾婉情心中也不想多墨跡,如果那個李詩韻再出來,又說一些難聽的話,自己算是自討苦吃。
“夜宇,我爺爺要見你,跟我走一趟。”
“哎呦喂。”夜宇大喊一聲,奇怪的歪頭打量起鍾婉情,不陰不陽的笑道:“你爺爺要見我?是感激我呢?還是想弄死我?你這話說的好像要抓人一樣,算了,這麼危險的地方,我還是別去了。”
鍾婉情手微微一抖,很想捏拳,但又不好這麼做。
儘量的把語氣平和下來,自我感覺輕柔的說道:“你誤會我的意思了,只是爺爺想見一下救他的中醫,請上車吧。”
“算了吧。”夜宇搖搖頭,現在本來就有事要做,還要賣鑽戒呢。“我跟你爺爺有代溝,等我一會,我去開一張藥方,按時服藥就沒事了,七天保證痊癒。”
看着夜宇的背影,鍾婉情也不知道說什麼好,自己跟夜宇有怨,爺爺並不知道,如果請不到夜宇,爺爺肯定會不高興。
看到一旁劉禹志偷笑,鍾婉情冷哼一聲:“哼。”
不多一會,夜宇寫了一張二十三味藥的方子,主治體虛,固本培元,藥材都是好藥,不過一般的藥店都可以買到。
“拿去吧,對了,問個問題啊。”夜宇剛纔寫藥方的時候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
“嗯?”鍾婉情接過藥方,掃視了幾眼,疊好放進褲子口袋。
“我救了你爺爺,你們鍾家應不應該有所表示一下?比如說,你答應過我的條件?”
鍾婉情茫然,這傢伙也還記得自己答應過他?
不到三秒,鍾婉情直接開口同意:“行,不過由我爺爺親自告訴你,你想知道什麼都行。”
“你的意思是,必須要見?”夜宇伸出一根手指頭:“見也可以,只不過我不希望你,忽悠我,因爲我現在的時間,也是有限的。”因爲夜宇此時來北都也有一段時間了,可鬼童子的消息,夜宇卻還是沒有頭緒,所以夜宇也不想再在其他的事情上浪費自己寶貴的時間。
鍾婉情眉頭一皺,“我們鍾家還能騙你?”
想起爺爺交待的話,鍾婉情一咬牙,一跺腳,自己做主了,只要爺爺高興,怎麼樣都行,動用警界的力量幫着小子查一下又算得了什麼?
“行,我做主了,只要見到爺爺,我們鍾家一定會幫你。”
夜宇也有些錯愕,因爲看鐘家的樣子,想動用警界的力量並不是不可以,可夜宇沒想到鍾婉情會答應得那麼的爽快。
“好,成交,看個老頭就能省下我很多功夫,行,就當去動物園走一趟了。”
“你怎麼說話的?”鍾婉情擡起手,真想一巴掌扇過去,臉色怒道:“走,上車。”
兩人上了車,鍾婉情瞪着夜宇:“你以爲你誰啊?做人別太過分了。”
車上,夜宇靠在車中,車子裡面有種香味,應該不是鍾婉情這個恐龍噴的香水,難道是處女香?
“你幹嘛?離我遠點。”鍾婉情餘光看着夜宇好像小狗一樣,這裡聞聞,那裡嗅嗅,這下還聞到自己身上了,怒喝制止。
“聞聞而已嘛,你以爲你是鼻菸壺,都要用鼻子吸你?”夜宇坐好,側臉看着鍾婉情,這個娘們微笑起來是好看,只是太恐龍了一點。
夜宇回過神來,開口問道:“喂小侄女……”
“給我閉嘴。”
“停車,我要下車。”夜宇喊道。
“由不得你。”鍾婉情冷笑一聲,現在他在自己車裡,也不怕會有人出來搗亂,還由得他下不下車?“最好給我老實一點,不然把你斃了,再找一處風花雪月的亂葬崗把你埋了。”
夜宇抓了抓腦袋:“我就想問一句,你們鍾家還有沒有快死的人?”
“你什麼意思?”鍾婉情皺起眉頭。
“救一個你們就可以幫我一個忙,再多救幾個,我就直接的完成任務了,而且又可以天天的看到你,順便我也可以保護你,也算是在執行任務吧。”
“你們家纔有人快死了,全家都快了。”
“女孩積點口德不好嗎?”夜宇罵道:“別以爲你警察了不起,我爺爺說的對,你們不是公僕,是奴才,敢跟主子這麼說話,欠抽吧你。”
“警察就是了不起,比你這種破嫖客要好上不知道多少倍,跟流氓一樣的。”
“嫖客怎麼了?流氓又怎麼了?我們跟你們的區別不就是,你們是一羣領了證件的專業流氓,我們是業餘的嘛,別看不起業餘的我告訴你。”
一路上,兩個人就針尖對麥芒,脣槍舌劍,打的不可開交,還好鍾婉情的車技不錯,避免了兩起交通意外。
……
療養院,鍾家老爺子靠在牀頭,旁邊有幾個鍾家下屬正在收拾房間和滿牆的黑血。
鍾萬天送一羣白衣白褂的老頭老太太出門,父親能好,確實是一個奇蹟,三天前當所有專家說沒辦法的時候,平日裡和氣的鐘萬天都發火了。
可現在又治好了,峰迴路轉,不由得贊同那句話,華夏百姓中,還是藏龍臥虎的,什麼行業的能人都有,而且都很低調。至少比一些磚家好多了。
送一羣人走後,鍾萬天回到房間,關上門:“剛纔那羣什麼專家啊,我真看不順眼了,都事後諸葛亮,事前豬一樣,現在一個個跑來問東問西的,還丟出幾十個治好您的辦法,昨天一個個說治不好了,爸,來,喝點水。”
鍾老爺子擺擺手,表示不渴,又看着牆上的黑血,老沉的聲音,但很輕柔:“萬天啊,別怪他們,他們站的太高,摔不起的,我的病被人治好,他們都很心虛,你知道嗎?鬼破掌就華夏來說,能治好我的人不多,就那麼寥寥幾個。”
“三個半?”鍾萬天坐在鍾老爺子身邊,不由得想起了夜宇昨天說的話,華夏能治好老爺子病的人,也就是三個半。
“三個半?”鍾老爺子眼中一亮:“你聽誰說的?”
“噢,就是昨天那個小中醫,他開始就說了,華夏能治好您的,就三個半人,半是是他,另外三個他沒說,不過有一個是他爺爺,所以啊,能治好您,我不算太奇怪。”
鍾老爺子沉思起來。
江湖中的事情,很多都是見不得光的,哪怕是自己的子女,也不能說,這次出手傷鍾老爺子的人,他是知道的,能堅持回來,神智還是清醒的,但知道歸知道,卻也不能透露出去。
所以早上鍾婉情問的時候,鍾老爺子只說自己忘記了。
“爸,爸,想什麼呢?”鍾萬天見父親發呆,問了兩句。
“哦哦。”鍾老爺子微微一笑,搖搖頭:“沒事,我在想啊,那小子到底是什麼人,真想見見,小情怎麼還不回來啊?”
“爸您別急,這個任務交給她真是難爲她了,她跟那個小中醫有很大的過節。”
“什麼過節?”鍾老爺子好像對這件事特別關心,語氣馬上提高几分。
鍾萬天看着父親的變化,解釋道:“其實也是一些小誤會,小孩子嘛,難眠發生摩擦,您又不是不知道咱們小情的脾氣,如果她的脾氣能改改,哪怕改一點的話,現在早就當局長了。”
“好好管小情,這件事不能出差錯。”鍾老爺子正色起來。
鍾萬天有些奇怪,父親最疼的就是小情,平時含在嘴裡怕化了,抱在懷裡怕摔了,怎麼會叫自己管小情?
按理說,那個小中醫是救命恩人,那畢竟也是外人。
“哦,萬天記住了。”鍾萬天點點頭,雖然有些不懂,但並不敢忤逆父親,整個鍾家就靠父親的關係網撐着。
……
昨天的療養院,夜宇隨着鍾婉情身後,嘴中還沒有停。
“小那個女,問問啊,你們警察夏天穿的衣服,我指的是女警啊,夏天是不是穿裙子?”
“半個字也不能說,穿什麼關你屁事。”
鍾婉情一路上學會了粗口,因爲她發現,夜宇比以前更加討厭了,嘴巴就好像是糞坑,專門說一些沒有營養,而且特別氣人的話。
“那我說半個字也不關你的屁事,你管着嗎?”夜宇毫不示弱。
側臉打量着鍾婉情,如果按自己猜想,夏天穿短裙子,應該很漂亮吧?夏天的小風一吹,裙子忽閃一下到了頭頂,哇……
“別這麼看我,小心你眼珠子。”鍾婉情皺眉看着夜宇那色色的眼神,實在是受不了。
其實也不怪夜宇,夜宇一直就是一個小處鳥,對於男女之間之事,還有女人,沒想法纔怪了。
不知道是身體的原因,還是這就是男人的原因,沒有破處之前都會這樣?那也不對啊,鍾萬天這哥們就好像比我穩重,沒那麼色急,夜宇自己安慰起了自己來。
不一會兒,夜宇就與鍾婉情來到了鍾家裡。來到二樓,鍾婉情和夜宇進了房間。
“來了?”鍾萬天站起身來,含笑看着夜宇點點頭,很多感激的話,男人與男人不用多說,一個微笑,足以了。
“嗯,大哥好。”夜宇故意在鍾婉情面前叫鍾萬天大哥,而且叫的特別清晰,又看着牀上打量自己的老爺子:“老爺子身體感覺如何?”
“你就是他們說的小中醫吧?一表人才啊。”老爺子哈哈一笑,作勢要下牀。
“唉唉,爸,躺着躺着。”鍾萬天眼疾手快,扶着老爺子又躺下。
夜宇走上前去:“老爺子,多休息,七天之後,您就能活蹦亂跳了。”
鍾老爺子也不矯情,揮揮手:“萬天啊,你們先出去,我跟小友說說話。”
鍾萬天點點頭,給鍾婉情打了一個眼色,領着一幫子收拾房間的屬下退出病房。
“來來,坐我身邊來。”鍾老爺子很和藹,給夜宇一種很慈祥的感覺。
坐在牀邊的椅子上,夜宇伸出手:“老爺子,再給你把把脈。”
“好呀。”鍾老爺子看來是心情不錯,說話都非常的清脆。
搭上脈門,脈象快,但是穩,有些激動。
擡眼看了看鐘老爺子盯着自己的表情,腮部微紅,手掌發熱,他激動什麼?救命恩人而已,又不是他老婆。
收回手,夜宇有些尷尬的笑了笑:“老爺子身體硬朗,只是有點不明,老爺子爲什麼這麼激動?脈象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