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最討厭在享受美味的時候被打擾,爲此有些不爽的看着門外。
一大羣公子哥扯高氣揚的闖了進來,一個看似管事模樣的男子,拼命的阻攔,不見任何效果。只得跟在身邊不停的訴說着什麼。
其中的一名公子哥對着那名管事不耐煩的說道:“這裡沒你什麼事,哪涼快,哪裡呆着去,再囉嗦信不信把你丟進後海去去餵魚!”
領頭的公子哥不悅的回頭呵斥道:“在寧小姐跟前說這樣的話,跟你的身份相配嗎?去道歉去!”
那名出言不遜公子哥沒有絲毫猶豫,走出隊伍,來到寧卿跟前,懶洋洋的說道:“打擾寧大小姐的晚餐了!”說是這麼說,卻不見一絲悔意。
戰天怒道:“姓白的滾回去,這裡面有你什麼事?”
本來還懶懶散散的公子哥聽聞戰天的怒吼下意識的縮了下脖子,似乎想到什麼又耿直了脖子說道:“這是飯店,誰都能來,再說我道歉給你有屁的關係,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你!”
“行了,戰天哥,還是我來吧!”此時的寧卿身上多了一種說不出的韻味,那是不同於少女青澀的成熟幹練,堪比職場白骨精的氣質。
葉凡很好奇這個柔弱的女孩子怎麼可能集合兩種性格一身。
寧卿落落大方坐在椅子上鎮靜的說道:“你的歉意我已經收到了,還有什麼事情嗎?沒有什麼事就請回吧,我們還要繼續用餐!”
身後的領頭的公子哥,走上前笑道:“不知道,本人有幸能跟寧小姐共進晚餐嗎?”
寧卿淡淡說道:“對不起,葉公子我已經吃飽了,馬上就要離開了!”
本來還面帶笑容的葉公子被寧卿婉拒後臉色一黑,掃了一眼桌面,完全忽視其餘三人,眼裡似乎只有寧卿一個人:“我看你的碗筷都沒動,似乎沒有吃吧!”
說完看着戰天不屑的笑道:“也難怪帶着飯桶來進餐,有的時候是挺沒有食慾的!”
他身後的一羣公子哥很合拍的轟然大笑。
戰天雙拳緊握,臉色發黑大聲道:“姓葉的,有種跟爺們單挑,別一天到晚跟個娘們一樣淨整些虛頭巴腦的東西!”
葉凡稍微多看了一眼葉公子,畢竟是都姓葉的,也就多了一分好奇。
葉大公子被戰天一句一個娘們喊得也有些上火,臉色一沉:“莽夫,只會無力不會用腦,跟你並稱燕京三公子真是我的恥辱!”
戰天一個沒忍住一把抓住葉公子的脖領,揮拳就要落下。
葉公子眼色顯露一絲得意的表情,只要戰天沒忍住率先動了手,他就有千萬種手段弄死他。
葉凡顯然注意到了這一點,從後面一把抓住戰天的拳頭淡淡的說道:“被狗了狂吠了幾句,就要咬回去嗎?這跟狗有什麼區別!”
戰天一聽也是,放下拳頭,重新坐下,他不是沒腦子的人,只是稍微熱血了點。
葉公子面帶寒意,他後面的那羣公子哥不幹了,紛紛叫囂道:“你TM算什麼東西,竟然敢跟太子這麼說話?你TM的過來給太子道歉!”
坐下後的葉凡冒出一絲殺意,龍有逆鱗,處之必死。
“太子?什麼太子?難道說華夏還是封建社會?”葉凡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對了,他們說你是太子,你究竟是什麼太子?難道你父親是皇帝?”
“瞎了你的狗眼,太子是我們***的太子!不知道我們***,問問你身邊的人,我們的身份說出來能嚇死你!”那名白公子在一旁憤憤不平的叫囂着。
他的確有叫囂的資本,所謂***,就是一羣無所事事的***們,組成的一個利益團體。看似一個小團體,實際上的能量大的嚇人,遠的不說,單說這位白公子,父親就是公安部的一把手,這官位說出去能嚇死一羣人,可是在***也只能算中下游,可想而知他們的能量有多大了。
葉公子冷聲道:“你是什麼人?”能在燕京城混的開的公子哥沒有一個是無能之輩,在不知道對手背景深淺的情況下,都不會冒然出手,否則自己出事是小,連累到自己身後的勢力,那就麻煩了。
葉凡沒有着急的回答,慢悠悠的抽出一根菸。點燃吸了一口,吐出一個漂亮的煙花:“飯後一支菸,勝過活神仙,這句華夏俗語深的我心!”
葉公子見對方無視自己,心裡無法自主的涌上一股惡氣,不過當着佳人的面,還是很好的剋制了自己的脾氣對着寧卿微笑道:“不知道這先生是哪家的公子?”
寧卿看着吊兒郎當的葉凡,不知道怎麼回答。倒是葉凡瞟了一眼葉公子優哉遊哉的說道:“難怪戰天說你娘們,你想知道我的身份直接問我不就行了,你問了我一定會告訴你的,你不問怎麼知道我不告訴你呢?沒有理由你問我,我不告訴你對吧!”
一直緊繃着臉的流月,被這段話給搞笑了,這話這是出自華夏一部有名的喜劇片,恰巧也是她愛看的。
這個笑聲如同到***一下子就將葉公子身後的羣跟班給惹怒了,紛紛涌上前破口大罵:“你TM算什麼東西,敢這麼對太子說話,麻溜的過來磕幾個頭,爺就放過你!”
被戰天喊娘們,他也就忍了,畢竟戰家在華夏的軍隊裡可是擁有的絕對話語權,尤其是戰家的老爺子那可是跟着太祖出生入死闖過來的,經過十年動盪歲月,依舊屹立不倒的人物。
可是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阿貓阿狗也這麼說,他身爲***的太子,有必要在適當的時候展示自己的威嚴,否則如何駕馭手底下的人。
想到此處葉公子冷聲:“我想你初來燕京還沒聽過我吧,我先自我介紹一下,鄙人姓葉,名立人!家中沒有多少的親戚,只有一個我的父親是政治局的常委還算拿得出手!”
這不是炫耀,而是屬於他們這個圈子的特有的一種交際方式,葉凡點點頭:“不好意思我也姓葉,不過沒有你這麼好的背景,我只是一名護衛!”
葉立人聽了這話,一口氣差點沒上來。現在這世界怎麼了?一名小小的護衛就敢跟他這種豪門大族爭鋒相對,這是不是活的不耐煩的節奏?
他身後的人一聽這話,紛紛上前就要動手,葉凡見狀殺機畢現,流月迅速起身,掏出一把槍對着蠢蠢欲動的人羣:“你們想幹什麼?”
見到手槍,一顆顆蠢蠢欲動的心,又都按捺了下來,看玩笑生命是隻有一次,誰也不想莫名其妙的捱上一槍,就算不死,也是很疼的,紛紛看向他們的主心骨,葉立人。
葉立人也沒想到在這種場合下還有人敢掏槍,看着流月冷聲:“雖然在華夏嚴格控制槍械,可不代表一些不會帶槍,更不代表一些帶槍的人,可以光明正大的使用,你確定你敢開槍?”
一聽這話,後面的人都安下心來,確實如此,他們的身份註定他們的地位,紛紛罵道:“有本事你開槍啊?”
“估計是把假槍!”
紛紛涌上前,他們賭對方不敢開槍!
葉凡也沒有想到流月如此火爆,反倒是靜靜看着她如何處理!
流月聽見這話,將保險打開,對着他們的腳下毫不猶豫扣動了扳機。
一顆彈殼,歡快的在大理石地面跳躍,那巨大的槍聲,以及槍口處的硝煙,清楚的告訴他們,這把槍不單是把真槍,而且拿槍的人還真的敢開。
場面瞬間安靜下來,沒有人敢說話。
葉立人頭上已經冒汗了,早知道這次出來就把警衛也喊上,這次要處理的不好,不單丟了臉面,有可能還會影響到自己的威望。
戰天悄悄對着流月豎起了大拇指,葉凡也讚歎的點點頭。
寧卿對這一切都假裝看不見,無所謂的四下張望,那些圍觀的服務員,一個個嚇得不敢說話。
良久,葉立人發出一絲絲怪笑:“不管你是誰,今天既然開了槍,就要做好應付我們的怒火,你還有你的家人都會爲此付出代價!”
流月看着葉立人,從懷裡掏出一個紅色的本本:“你認識這個東西?”
葉立人一眼掃去,心裡一個唐突,他當然認識,不但認識,對於這個紅色本本的權力,他也清楚無比。不但他認識,就連跟他一起來的人,同時向後退了一步,他們同樣明白這個本本代表什麼。
這一刻葉立人真想時光倒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