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宮,坐落在燕京皇城根一處不起眼的衚衕裡,聽着極具國際範的名字,讓人忍不住以爲是多麼豪華的餐廳亦或者是會所,其實只是一所普通的四合院改造了一下,用俗語就是弄農家樂。
只不過這個農家樂可不是一般人想來就來的,據說這裡面的廚子祖上是正兒八經根正苗紅的御廚,曾經也是給那些經常在世界性會議上露臉的華夏領導人做飯的,後來上了年紀,就將自家的祖屋改成這麼個飯店,不過名字確實洋氣。
據說能來這裡的人,最低也要局級的待遇,而想要老闆親自下廚,那起步也是部級,其餘人免談,而且想要來就餐必須提前預約。
平常到這個飯店的時候,有很多人都會前來訂餐,不過今天早早的就看見這水晶宮的門口緊閉,一塊大大的‘停業一天’的牌子高高懸掛。
突然停業,事前也沒有接到通知,讓一些老早訂餐的人十分不滿意。一些仗着有些關係的,拿起電話就開始詢問怎麼回事,當聽到裡面有重要領導人就餐的時候,一個個偃旗息鼓,紛紛敗走。
沒有一個人會去質疑,在燕京有個說法,一磚頭下去最少能拍到三個處長,這話一點不假。要是冒冒失失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就得不償失了。
於大門口外的沖天怨氣以及各種喧譁聲不同。門內根本沒有一絲喧雜的聲音,只有幾聲鳥鳴,一縷青煙帶着一絲幽香瀰漫在這個小院子裡,顯得空谷幽靜。
只可惜屋子裡面的氣氛可不如外面來的這般令人舒心,相反殺氣四溢,寒光陣陣!
葉凡一臉冷酷的盯着坐在他對面的人,對方同樣一臉咬牙切齒的看着葉凡,兩人不說話,似乎打算用眼神將對方秒殺,當然前提是眼神要是能殺人的話?
戰天坐在葉凡的旁邊顯得有些不自然,就像屁股下長了刺不停的扭動心裡不停的埋怨:“幹嘛,把她也帶來,這不是找不自在嗎?”
寧卿完全忽略場中異常的氣氛,一顆心思全是在想一個問題:“葉凡身上的傷疤從哪裡來的?他這麼小的年紀怎麼能有那麼好的身手?”
場面就這麼詭異的安靜下來,戰天實在被搞的有些受不了了,站了起來,胡亂了四下拍打了一下,他這異常的舉動,將所有人的視線都轉移了過來。
被三雙眼睛當成白癡一樣的盯着,以戰天大條的神經也有點受不了,訕訕然的坐下:“我只是坐的有點累了!你們繼續,你們繼續,當我不存在就好!”
葉凡白了戰天一眼:“白癡!”
戰天怒目相向:“你才白癡!”
“弱智!”
“你才弱智!”
“廢物!”
“你才廢物!”
看着兩人如同過家家一樣的對話,寧卿不自主的掩齒而笑,坐在她身邊的流月也沒想到看似殺神一般冷酷的葉凡居然還有這麼可愛的一面。
聽見寧卿的笑聲,葉凡沒有在擡槓,轉過頭不在看戰天,拿起水杯象徵的抿了口水。戰天也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釋道:“沒事,我們兩個就是鬧着玩玩的!”
葉凡冷冷道:“真的很幼稚!”
戰天剛想頂他一句,想想已經惹人發笑了,還是忍了下來,看着寧卿問道:“寧卿,你怎麼帶她一起來了?”
流月聽見這話眉頭一皺,略顯不悅。戰天趕忙說道:“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恩,反正不是你想的意思就成了!”戰天想了下沒有合適的解釋,索性也就不解釋了!
葉凡也很好奇,前一刻還是生死相敵,這一會怎麼就在一起吃飯了?
寧卿收住笑聲,面帶笑容的將流月的手拉着說道:“戰天哥,你不知道吧,流月姐還是國安的精英呢,沒想到曾經流月姐還專門保護過我爸爸呢,所以記者這個機會就帶着流月姐一起來了!”
葉凡鼻孔了發出了一聲不屑的聲音,看也不看流月一眼。戰天也沒想到還有這茬,只得點點頭:“恩,知恩當報,你做的對!”
葉凡看着戰天面帶一絲威脅的意味,戰天慌亂的轉過頭不去看他。
寧卿看着葉凡詫異的問道:“葉凡,你是不是對流月姐姐有什麼不滿啊?”
葉凡轉過臉,一副真誠的說道:“沒啊,我們也是今天才認識的!”
寧卿放心的拍拍胸口:“那就好,那就好,以後你們就是搭檔了,我也不想你們有什麼誤會!”
葉凡跟戰天瞪大眼睛同時說道:“什麼搭檔?”
寧卿那漂亮的小嘴有些吃驚的說道:“啊,你們不知道啊?”
流月盯着葉凡適時的開口說道:“我本來就是寧小姐的護衛,早在你之前,寧董事長就已經向我們國安求助了,今天就是過來任職的!”
葉凡眼神露出一絲陰霾強硬的說道:“我想寧小姐的安危,我一個人可以全權負責,就不勞你們國安了!”
流月同樣強勢的迴應道:“你能貼身進行護衛嗎?假如當事人洗澡或者進入女廁以及女更衣室等等女性場所,你適合貼身護衛嗎?”
流月的一番話見將葉凡死死的吃住了,葉凡煩躁了抓抓頭,不知道如何辯駁,低頭猛喝水。
殊不知在他低頭的時候,一直賣萌的寧卿露出一絲得意的奸笑。除卻她的學生身份,別忘記了她還是一個集團的執行董事,那智商跟情商通常絕對是正比的,能簡單的了?
流月看着葉凡吃癟的樣子,總算是出了一口惡氣,也不再咄咄逼人。
葉凡擡起頭,二女神色又恢復原樣,葉凡惡狠狠的說道:“我要去找笑面虎,讓他換個人!”
“對不起,國安局裡雖然我不是唯一的女性,但是卻是最厲害的一個!”
寧卿適時的開口說道:“怎麼葉凡,你不是剛認識流月姐嗎?我怎麼感覺你好像很牴觸的樣子?”一臉無辜,讓人看了都不忍心拒絕她的任何請求。
果不其然葉凡愣愣的說了句:“沒有啊,我很歡迎啊!”說完這句話,他都有心自己抽自己一嘴巴。
寧卿歡快的拍着手:“既然如此,那就這麼定了!”
既然無力阻止就順其自然,葉凡惡狠狠的看了一眼流月,眼含各種警告!
流月不屑的說道:“怎麼你怕了?”
葉凡聽過了這話,神色一鬆往後依靠::“我怕什麼?就怕以後你的身手擔負不起這個責任!”
眼看兩人又要吵起來,戰天插嘴道:“對了,葉凡你好像認識,笑面虎?”
流月殺人的眼光盯着戰天,戰天脖子一縮,在不敢說話。
葉凡淡淡的看了一眼流月:“別用你那殺人的眼光看人,有用嗎?”隨即自語道:“打過幾次交道。你那次出事,就是笑面虎通過外圍成員找到我,當然是有一些代價的,否則我怎麼會跑去救一些自己都不認識的阿貓阿狗!”
戰天氣的臉都已經發綠了,好在這時候一衆服務員手端各種石碟出場,化解了這個氣氛。
當把餐具擺上桌子,一股股誘人的香味,不停地衝擊着味蕾,就算心性早已磨練成石頭一樣的葉凡,也忍不住吞嚥了口水。
當最後一道菜上齊的時候,葉凡早已經拿着筷子狼吞虎嚥起來,本來還稍作矜持的戰天,也緊隨其後,相反寧卿跟流月長大嘴巴看着對面兩個男人如惡鬼般的吃香,早已經沒有胃口了,索性不吃了。
寧卿睜大雙眼看着葉凡暗道:“原來,他的飯量這麼大啊!我又發現了一個秘密!”
滿滿一桌子的菜,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當葉凡放下筷子的時候,戰天也放下筷子,同時看了下手錶,打了一個飽嗝:“3分鐘!恩,技術沒退步!”
“戰天飯桶的名號,果然不是白叫啊。寧卿,你說你怎麼就跟這樣的人混在一起了呢?”
一句充滿囂張帶着無限傲氣的聲音傳了進來。
戰天隨即起身眉頭擰成了麻花:“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