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你想幹嘛?”
海城湯臣一品別墅區最奢華的一棟別墅門口,陸雪晴看着眼前鬍鬚和長髮稠密得快認不出面容的人,嚇得露出了驚恐的神色。
“我叫秦濤。” шшш ◆ттκan ◆c○
門口這個“野人”聲音低沉,擡起頭來,雙眸如星,露出一縷寒芒。
“秦濤?”陸雪晴隱約覺得這個名字有點熟悉,隨後反應過來,露出驚愕的目光,咯噔咯噔往後退了幾步。
“是你!”
陸雪晴真的被嚇壞了,她仔細辨認一番,眼前這個野人漸漸和三年前那道身影融合在一起。但是!傳聞中已經死去的人,爲什麼會出現在自己眼前?
“看來你還記得我。”
秦濤淡淡一笑:“怎麼,不請我進去?”
“你怎麼變得像個野人似的,我聽說你出事失蹤了。”
陸雪晴慌張的神色恢復了正常,她深深看了眼面前的野人,忍住那一身臭味,將他迎進了屋子。
精緻的客廳,別具風格的裝飾,牆上隨便一副畫作都足以換來一棟房子,再加上鎏金嵌玉的傢俱,無不彰顯着這個家的不凡。
華貴的氣息,更是足以擊穿每個走進來普通人的心靈。
而走進屋子的秦濤,衣衫襤褸,蓬頭垢面,就像剛從深山裡走出來的野人,但他沒有一絲慌亂,只是淡淡打量了眼屋內環境,一米八的身軀筆直如劍,很從容的在沙發上坐下來。
“你這次來?”
陸雪晴在秦濤對面坐下。
她很漂亮。
紅脣嬌豔,鼻樑挺翹。
最讓人心動的是胸,起碼36E,將寬鬆的休閒衣撐得鼓鼓,波瀾壯闊,再配上那秋水碧波一般的美眸,足以讓所有男人瘋狂。
陸雪晴,天擎集團的女總裁,整個海城上流社會最耀眼的明珠,白潔無暇。
但此刻她的美眸卻微微一皺,打量着面前男人。
家裡沒有傭人,所以陸雪晴親自給秦濤倒了杯水,只是緣於禮貌,僅此而已。
“謝謝。”
雖然不渴,但秦濤還是端起來喝了一口。
然後,他悠悠的說出一番讓陸雪晴臉色大變的消息。
“我沒記錯的話,我們兩家有過婚約。”
秦濤緩緩從懷裡,掏出一張書函,抽出一張泛黃的信紙,遞給陸雪晴。
這一天終於來了!
陸雪晴臉色刷的白了,渾身不自在的將屁股挪了挪。
至於那婚書,不用看,陸雪晴都知道是真的,因爲面前這個秦濤假不了。
二十年前,陸家出了一場巨大浩劫,當時一個男人出手幫陸家解決了麻煩。
他沒有要任何報酬,而是跟陸家要了一份婚書。
陸家如果生了女兒,必須跟他的兒子結婚。
幾年前,陸雪晴在京城見過那個男人和他的兒子,也就是眼前的秦濤一面。
當時的秦濤,紈絝子弟一個,不知所謂。
後面傳出那個人暴斃,他的兒子秦濤也被秦家拋棄,失蹤了的消息。
本以爲可以了結一樁心事,沒想到這封婚書還是出現在自己面前。
陸雪晴的臉色一冷,將婚書按下。
“你應該知道,這婚書沒有任何法律效應。”
陸雪晴不知道秦濤這三年來發生了什麼,但要她跟眼前這個野人一般的傢伙結婚?怎麼可能?
秦濤笑了笑:“確實沒有法律效應,但你們陸家也是海城一線豪門,特別是你爺爺,不會背信棄義。”
“這就是你今天找上門的原因?”
陸雪晴目光一冷。
“我剛從外地來,在海城需要一個落腳的地方。”
秦濤淡然一笑。
“你覺得你配得上我?”陸雪晴的眼中滿是怒火。
她出於好意招待對方,可對方居然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於是她乾脆把話挑明瞭。
“哪裡配不上?”
“不否認,你父親是個大人物,可惜他英年早逝,沒了他這個靠山,你不是馬上被秦家給趕了出來?”
陸雪晴看着秦濤,眼裡的嘲諷韻味一覽無遺。
“秦家是華夏十大家族之一,百年豪門,你父親當年是第一繼承人,你也本該繼承秦家,但四年前,傳聞你對自己的堂妹行那齷蹉之事,被秦家如喪家之犬的趕了出去。”
“你母親是一位鄉村老師,在你父親死後便也病重,秦家看不過去給了你母親治病的錢,結果你拿着這救命錢跑到賭場爛賭,累的你母親也跟着去了。”
“後來你成爲了一堆爛泥,打着秦家的名號招搖撞騙,最終惹怒一位地下大佬,被帶到深山,就此失蹤不見。如此一過就是三年,你出現在我眼前,比乞丐還不如。”
說到這,陸雪晴眼中盡是輕蔑:“而我,現在管理着天擎集團數十億的資產,所以你跟我說說,你哪方面配得上我?”
“看來你對我的瞭解還是挺詳細的。”
秦濤眯起雙眼。
“但是,你別忘了,這份婚書是有備註條款的,如果我沒有娶你,那麼秦家子弟都可以娶你。就算你不嫁給我,也會有其他秦家子弟以這個藉口,把你娶走。”
“那也好過嫁給你。”
陸雪晴嗤笑一聲。
“你不會。”
秦濤搖了搖頭:“你是陸家唯一女兒,秦家勢力有多大就不用我說了,不管是秦家哪一個子弟把你娶走,我敢保證,不出半年,天擎集團就會被秦家吃掉!我想你也不願意見到祖輩辛苦奮鬥一生的事業,就此垮臺吧。”
一席話,說得陸雪晴啞口無言,挺翹胸部都在發抖。
“你到底想怎樣?”
陸雪晴發狠了,咬着嘴脣問道。
“很簡單,我需要一個身份和落腳的地方。”
秦濤淡淡一聲:“我雖然被秦家除名,但這婚書還是針對我而設的,只要你名義上是我的女人,秦家人根本找不到藉口,這樣天擎也就不會有被吞併的風險。”
“名義上,我們是夫妻,但各過各的,我需要一段時間適應,最遲半年,到時候我們解除婚約。”
陸雪晴眼眸一亮:“你說真的?”
“當然。”
“那好,你需要我做什麼。”
陸雪晴咬咬牙問道。
“首先。”
秦濤站起身,環視屋子,問道:“洗浴間在哪?”
“哼,你這是從哪個山溝子裡出來,一身臭的要命,還真的洗洗。”陸雪晴白了他一眼,將他帶到了浴室。
“我還需要一套乾淨的衣服。”
秦濤淡淡道。
“我讓秘書送過來。”
陸雪晴打量他一眼,非常不滿的嘟嚕一聲,她發誓,這傢伙洗完的那個浴缸,她絕對要第一時間換新的!
“等下。”
秦濤叫住一臉不耐煩的陸雪晴,神色很平靜:“我現在身上沒錢。”
陸雪晴擺擺手,冷哼了聲:“你到底是怎麼過的,連個乞丐都不如。衣服錢就不跟你算了,只要你不給我惹麻煩就行。”
“我沒有欠人情的習慣。”
秦濤猶豫了下,變戲法似的從懷裡掏出一塊玉石。
“這玉……應該足夠彌補你花在我身上的。”秦濤很平靜的把玉遞了出去。
“我纔不要。”
陸雪晴看着那黑不溜秋的石頭,忍不住翻着白眼,好哇,這小子真當自己沒見過市面啊?
玉有暖硬之分,暖玉潔白無瑕,硬玉也就是翡翠,綠得通透,可眼前這是一破石頭吧,黑不溜秋跟焦炭似的,能值什麼錢?
“收下。”
秦濤淡淡一聲:“指不定哪天,它能救你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