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盛慧沉吟了一下,推開自己的辦公室門道:“請進。”
琴雙的腳步卻是猶豫了一下道:“需要我避諱嗎”
盧盛慧便將目光望向了馬如龍和費隆,費隆聳了聳肩,表示自己無所謂,馬如龍也是很痛快的點頭,表示自己不介意,盧盛慧便朝着琴雙點頭道:
“七公主,請進”
琴雙走進了裡面,在一張椅子上坐下,表面上十分平靜,只是心中卻有些起伏。
“看來武宗殿還是在盯着流浪者啊”
四個人進屋落座,盧盛慧便將目光望向了馬如龍和費隆兩個人。馬如龍嚴肅地說道:
“盧院長,我們這次來是有一個重要的事情要和你商議。”
盧盛慧也是臉色一肅道:“何事”
“如今大陸上非常亂,鹿城也是如此,不僅僅有本地的妖道,還有從大海彼端潛入的妖道,更有血脈武者。而儒院根本就沒有什麼防護力量,一旦儒院出了事情,對王國來說是一個巨大的損失,所以我和馬殿主商議,由武宗殿和城衛軍各自派出一些武者進駐儒院,保護儒院的安全。”
這次是費隆開口,說完這些之後,便閉上了嘴巴注視着盧盛慧。盧盛慧微微皺起了眉頭,儒院這些儒者對於武者沒有什麼好印象,讓武者進駐儒院,一定會引起騷動。
但是
如果不讓武者進駐儒院,正如費隆所言,一旦有妖道或者血脈武者闖入儒院大開殺戒的話,儒院便會造成巨大的傷亡。如果盧盛慧拒絕費隆和馬如龍,到時候自己可揹負不起這個責任。
他的目光掃向了馬如龍和費隆,心中暗道,恐怕這兩個人心中更希望自己拒絕吧
一旦自己拒絕,到時候儒院發生了傷亡,他們兩個便不會有絲毫的責任,因爲他們提出派武者進駐儒院,而被自己拒絕了。到時候王國士林貴族會把他盧盛慧生生撕碎,要知道在儒院裡可是有不少的貴族子弟。心中嘆息了一聲,最終只有無奈地點點頭道:
“好,我同意。不過,我希望你們武者進駐儒院之後,能夠自律一些。”
馬如龍淡淡地說道:“這正是我要向盧院長說的話,我知道儒生們對武者有着嫉妒心理,所以我希望盧院長能夠和儒院的師生言明,我們武者是來保護他們的,希望他們能夠自律一些。如果有針對我們武者的行爲,別說我們把他們抓起來,情節嚴重的,我們會以通妖道的罪名將他們抓起來。”
盧盛慧深深地皺起了眉頭道:“我的人我自然會去說,但是你的人也要嚴家管束。否則我會向武宗殿提出抗議。”
馬如龍淡淡地點點頭,站起身形道:“盧院長,告辭了。明日上午,我們會派遣武者進駐儒院。”
馬如龍和費隆兩個離開了儒院,盧盛慧坐在椅子上面沉似水,生着悶氣。不過他也知道武者大陸就是一個以武爲尊的世界,有些氣就只能夠受着。平靜了一下情緒,目光望向了琴雙道:
“七公主,你找我有事”
“院長,我想要參加科舉。您知道我的封地在天琴鎮,這個時候回去參加科考已經來不及了,所以我想要在鹿城參加科考,需要院長幫忙。”
“你要參加科考”盧盛慧激動地望着琴雙道:“你終於想通了。”
琴雙點點頭道:“嗯,我想通了。擺在我面前的如今只有三條路,一條是習武,一條是習文,最後一條是習畫。
靈紋畫如今已經沒有必要學了,而武道因爲我經脈中的那段軟骨還沒有解決,所以想修煉也修煉不了,如此便只剩下了習文。雖然如今我的儒道境界已經達到了心領神會境界,但是我想那畢竟是紙上談兵,就算我立刻出去遊歷,也未必會有多大的長進,所以我決定參加科考,然後入朝爲官,從實際中尋找儒道的真諦。當我覺得需要出去遊歷的時候,我會立刻辭官。”
盧盛慧欣然點頭道:“理應如此,而且參加科舉還有着意外的好處。”
“我知道。”琴雙點頭道:“您指的是浩然之氣淬體吧不過只要我一天不解決經脈堵塞的問題,淬體不淬體也沒有什麼大用。”
盧盛慧搖搖頭道:“不能夠那麼說,終歸是有好處的。我來給你說說科舉。”
盧盛慧一邊掰着手指一邊說道:“眼瞅着就要過年了,明年二月就是縣試,我估計縣試你一個案首跑不了。隨後四月便是府試,六月是道試,轉過年八月就是秋闈鄉試,最後再過一年年的二月春闈會試。”
說到這裡,盧盛慧頓了一下道:“王國的靈紋大比是在五月,你參加完府試之後,正好前往王都參加靈紋大比。你已經是二級靈紋大師,取得一個參加帝國靈紋大比的名額沒有問題。然後再回來參加六月份的道試,你的行程很緊湊,不知道會不會影響你科舉和靈紋大比的狀態。”
“不會”琴雙認真地說道:“我會調整好狀態。”
“這就好”盧盛慧點頭道:“然後在後面的五月份你還要去參加帝國的靈紋大比,又要在八月份趕回來參加王國的鄉試,再參加大後年二月份的會試,三月份的殿試。隨後又要立刻啓程前往冰霜帝國參加武者大陸上的靈紋大比。當然,首先你要取得代表大秦帝國參加武者大陸靈紋大比的資格。如果你獲得了名額,那你可真是夠忙碌的。”
“忙碌就忙碌吧,總比閒着好。”
盧盛慧目光突然一閃道:“七公主,如果你真的能夠爲大秦帝國取得好成績,到時候你可以要求大秦帝國爲你解決經脈堵塞的問題。”
琴雙的眼睛就是一亮。對啊如果自己能夠爲大秦帝國在靈紋大比上取得好成績,大秦帝國一定會滿足自己的要求,派一個武神將自己經脈中的那段軟骨化去,如此自己就不用去天琴山脈中那個死谷找那位神秘的前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