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烈焰臉色陰沉地點點頭,然後開始不斷地轟擊靈紋陣,通過氣流的變化,尋找着破解靈紋陣的方法。
大約一刻鐘之後,他取出了一塊玉牌,向着靈紋陣扔了出去。
“啪……”
那個靈紋玉牌被反彈了出來,落在了地面上。烈焰的臉色變得更加陰沉,身形圍着靈紋陣轉着,手掌不斷地輕拍在靈紋陣上,感知着靈紋陣的強弱變化。
而此時在地字十六號房內,年恩聽完了琴驕的講述之後,神色激動得潮紅。
“七公主,你真的已經是五級巔峰大師了?”
“嗯!”琴雙輕輕點頭。
“你已經化解了經脈中的軟骨?”
“嗯!”
“你已經是通脈期第六層?”
“嗯!”
“來,試試!”
年恩豎起了一隻手掌,一直靠在門邊的張念古也站直了身子,目光炯炯地望着琴雙。他當然知道琴雙成爲五級巔峰靈紋大師意味着什麼,也同樣知道琴雙解決了經脈中軟骨意味着什麼。
如果琴雙只是一個五級巔峰靈紋大師,但是經脈中的軟骨卻沒有得到解決,那麼琴雙不會引起大秦帝國皇帝勤政的過分注意,因爲一個引氣入體期的靈紋大師註定不會有前途,也許五級大師這個層次已經到了琴雙的極限,以後便不會有進步。如此一來,琴雙就算得到了大陸靈紋大比的名額,最終在大陸靈紋大比中很難取得一個令人滿意的成績。因爲帝國靈紋大比之後,還有一年的時間纔是大陸的靈紋大比,在這一年中,別人靈紋境界都會在進步,而只有琴雙會因爲修爲的問題而得不到絲毫的進步。
當然,帝國皇帝也可以請一個武神爲琴雙化去經脈中的軟骨,但是琴雙想要取得靈紋上的進步,就必須先將修爲提升上來,一年的時間,提升修爲都會非常困難,哪裡還會有時間去領悟靈紋?
但是,如果琴雙已經是通脈期第六層,她的價值就完全不同了。
一個十六歲的通脈期第六層武者和五級巔峰靈紋大師,有着無限的未來。說不定在未來的一年中,琴雙的靈紋境界還能夠擁有一個提升,說不定就能夠突破到六級靈紋大師,這樣的一個關係到帝國國運的靈紋大師,帝國皇帝一定會格外的重視。弦月王國被滅國的災難就會迎刃而解。
琴雙望着殷切的年恩笑道:“剛纔柳伯然已經試過了。”
“再試試!”年恩固執地舉着手掌。
琴雙無奈的揮起一拳向着年恩的手中攻擊了過去,還沒有等到琴雙的拳頭碰觸到年恩的手掌,年恩的眼睛就是一亮,他看到了琴雙拳頭上炫起了一層靈力光芒。
“砰……”
拳掌相交,年恩便放聲大笑了起來。張念古更是激動地渾身顫抖。
“琴大師……”
這個時候的年恩對琴雙的稱呼已經從琴雙到七公主,再到現在的琴大師,語氣中對琴雙充滿了尊敬。如今的琴雙在靈紋領域已經站在了和他同一個高度,在他看來,琴大師這個稱呼要比一個王國的公主尊貴了很多。
“琴大師,只要你能夠拿到帝國的參賽名額,帝國皇帝便一定會召見你。那個時候你提出請求,讓帝國終止我國和烈日王國之間的戰爭,皇帝陛下一定會同意。”
“一定?”雖然琴雙推測皇帝會同意自己的請求,但是那也只是自己的推測,如今聽到年恩說得肯定,便不由也興奮了起來。
“自然是一定!”年恩興奮地點頭道:“如今帝國的局勢並不好,帝國在靈紋大比上輸的次數太多了。不僅是每年上繳給武宗殿的資源對帝國來說是一個壓力,而且不斷地割讓領土給冰霜帝國,如果再不能夠止住這種頹勢,帝國的根基都開始動搖了。所以,你的成績越好,皇帝陛下對就越重視。你提的要求對於我國來說是一件大事,但是對於帝國來說,只是一件小事。”
琴雙點點頭道:“你對那些參賽選手瞭解嗎?”
年恩的臉上便現出了尷尬之色道:“你知道琴驕和王梓任的靈紋境界只是一級靈紋大師,這在帝國靈紋大比上,根本就是墊底的存在。再加上如今我國的局勢,我哪裡還有心情去了解?就算有所瞭解,也是以前的資料,最新的資料根本就沒有。不過,年大師,你放心。我馬上就去打探。”
琴雙卻是一擺手道:“年大師,你還是不要稱呼我爲琴大師了,還是稱呼我爲琴雙吧。”
“這……”
“我化去了經脈中軟骨的事情和成爲五級靈紋大師的事情還是要保密。如果這件事情泄露出去,我們能夠想到的事情,烈日王國也能夠想到。一旦他們知道因爲我的原因會使帝國插手,終止我國和烈日王國之間的戰爭,他們一定會刺殺我,讓我沒有機會參加帝國靈紋大比。”
“他們敢!”年恩一瞪眼道:“在帝都沒有人敢亂來。”
琴雙搖了搖頭道:“一個死士就能夠解決問題,到時候也查不到他們的身上,就算對他們有所懷疑,卻也沒有證據。”
年恩等人的神色一下子就嚴肅了起來,不由點頭道:“年大師……”
“還是稱呼我琴雙吧,這樣也不會讓人懷疑。”
年恩再次點頭道:“琴雙,你說得不錯,這件事情一定要保密,不能夠泄露絲毫。”
說到這裡,凌厲地掃視衆人道:“你們聽到了嗎?”
琴驕,王梓任和張念古急忙點頭道:“年大師,您放心。就算是我們死了,也不會泄露分毫。”
年恩點點頭,然後便站了起來道:“我現在就去打探參賽選手的資料,張念古,你寸步不離琴雙左右,一定要保護琴雙的安全,明白嗎?”
“明白!”張念古的眼中現出了凌厲之色:“凡是想要傷害琴雙的人,必須先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
“好,我走了!”
年恩風風火火地走了出去,琴雙也站了起來道:“時間還早,我們也出去走走。”
“琴雙,您……”張念古眼中就現出焦急和擔心之色,他此時最擔心的就是琴雙出現意外,按照他的想法,琴雙最好就是一直躲在客棧裡面。
琴雙擺擺手道:“我們不能夠因爲害怕,就一直躲在房間裡。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只有這樣,反而不會引起他人的懷疑。”
張念古想了想,覺得也是,便不再言語,緊跟在了琴雙的身後,琴驕和王梓任也跟着琴雙走出了房門,走出走廊,般看到烈焰和幾個領隊還在那裡研究琴雙佈設的靈紋陣,塗海三個人還被禁錮在裡面,就連琴雙他們從烈焰幾個的身邊走過,精力全部投入在破解靈紋陣之中的烈焰等人都沒有發現。
琴雙掃視了一眼,見到如今烈焰已經開始用六塊玉牌去破解靈紋陣了,但是卻依舊沒有成功。嘴角不由浮現出一絲冷笑。
原本破陣就不是一個簡單的事情,烈焰雖然是一個五級巔峰靈紋大師,但是他的底蘊並不強,並沒有像琴雙那樣,每個等級都掌握了大量的靈紋。而且他還不是武王,不能夠將靈魂之力外放,更何況,琴雙佈設的這個靈紋陣,還不是武者大陸上所有,而是從功德碑上得到的傳承,這便讓烈焰破解起來感覺困難重重。
琴雙腳步不停走下了樓梯,一行四個人走出了四海客棧。站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琴驕問道:
“七妹,我們去哪裡?”
“百事樓!”
百事樓是一個和秦樓相似的地方。只不過百事樓要比秦樓更高檔。秦樓內交易的人大都是傭兵團和冒險者,交易的方式也都是金錢,地點在東區。
而百事樓卻在貴族居住區的南區。這裡交易方式不是金錢,而且在這裡交易的人也都是在武者大陸上有着一定身份的人。他們的交易方式都是以物易物,百事樓一共三層,第三層通常是不開放的,開放的只有第一層和第二層。而且就是第二層也不是天天開放,天天開放的只有第一層。
第一層就如同一個交易市場一般,每個人都可以繳納一定的金錢在這裡租賃一個攤位,然後表明你要交易什麼,用什麼交易,然後坐在那裡等着就行了。第二層就更高檔一些,每個一段時間,便會在第二層舉行一個交易會,在這裡大家以物易物,獲取自己想要得到的東西。
琴雙在前世是一個半吊子煉丹大師,也就是煉丹大師中期的模樣。原本她也沒有想着煉丹,但是自從她在無垠沙漠中得到了大量的草藥之後,她便想着煉丹了。她的煉丹境界雖然不高,但是她的修爲也不高啊,以她如今的煉丹境界,完全可以煉製輔助自己修爲的丹藥,所以她便想要購買一個丹爐。
她知道一個好的丹爐對於一個煉丹師至關重要。俗話說,巧手不如傢什妙,一個好的煉丹爐會提升煉丹師煉丹的成功率和丹藥的質量。所以,琴雙便想着去百事樓碰碰運氣,看看在那裡能否交易到一個好的丹爐。
煉器商鋪中也不是沒有丹爐,但是以琴雙的經驗來看,真正好的丹爐不會出現在煉器商鋪,一旦有好的丹爐出現在煉器商鋪,早就被人買走了,哪裡還會等着她去買?
但是在百事樓就不同了,不是你有錢就能夠購買到的,而是需要有人家需要交易的東西,才能夠交易到。琴雙就是打着交易的念頭,想去百事樓碰碰運氣。
聽到要去百事樓,琴雙和王梓任眼睛也是一亮,百事樓聞名武者大陸,他們早就想去見識見識,只是因爲自己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東西去交易,所以一直沒有,而且一到帝都,就被烈日王國的靈紋師不斷地譏諷,甚至結交一批靈紋師排擠他們,這讓琴驕和王梓任也沒有心情去。
琴雙僱傭了一輛馬車向着東市行去,琴驕不解地問道:“七妹,百事樓不再東市啊!”
“我回去那點兒東西,去百事樓總得有些能夠交易的東西,否則一旦看好了,卻失去了機會,那多可惜。”
“你住在東市?”
“嗯,我在那裡購買了一處房產。”
“你購買了房產?”琴驕驚訝地望着琴雙。
“嗯,以後說不定我就要居住在帝都。”
“你……不想要返回王國了?”琴驕驚訝地望着琴雙。
琴雙心中就嘆息了一聲,弦月女王都拋棄了她,她還哪裡有心情返回弦月王國。但是琴雙知道自己這個四姐十分單純,全部精力都投入到靈紋之中,如果說在弦月王國中還有幾個親人是琴雙的牽掛,那麼一個是琴驚雲,一個是琴潛,一個就是琴驕。所以,她還不能夠和琴驕說說實話,便沉吟了一下道:
“弦月王國太小了,我需要更大的舞臺。”
一旁的王梓任臉上就現出了羨慕之色,不來帝都不知帝都的繁華,如果可能的話,王梓任也不想返回王國,他也想要留下帝都。但是他沒有那個機會,就說在帝都購買一個房產就不是他能夠做到了,就更不用說在帝都生活了。
居帝都,大不易。
“那……你不參加王國科舉了?”琴驕神色惋惜的問道。
琴雙的眼前浮現出那個和絃月女王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心中嘆息了一聲道:
“科舉我還是會回去考的。”
幾個是說說笑笑,便來到了東市琴雙的居住處,琴驕走進門四處一看,不由歡喜道:
“七妹,你這裡不錯啊,我們都搬到你這裡來好了。”
琴雙搖了搖頭道:“還是住在四海客棧吧,那裡相對安全一些。”
“嗯!”琴驕只是略微尋思了一下,便知道琴雙說得正確:“那你也搬到四海客棧吧。”
“好!”
琴雙走進自己的房間,取了一個揹包背在後背上,然後帶着琴驕幾個人離開了居住,乘坐着馬車再次向着南區行去。實際上她的揹包內沒有什麼東西,只是做個幌子,否則突然就從儲物戒指中拿出東西,會被別人盯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