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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王陛下!”
“國王陛下!!”
所有桑巴團的人全部從位置上站了起來,他們激動的看着趙純良。
之前的談判他們雖然強硬,但是終究是底氣不足,因爲他們的國王不在,而他們一切自信的來源,都是他們的國王,國王不在,就好像是失去了主心骨一樣,就算是僞裝的再強硬,要是真的米國人發狠,他們也只能退讓,可現在不同了,國王出現了,那一切的一切,都將變得不同了。
在個人的能力已經被無限度弱化了的現代社會,很難想像有一個人能夠如趙純良這般影響力巨大,他不僅影響着整個世界的格局,甚至於影響着無數人的人心。
要說趙純良是這個世界上最出名的人,那絕對不爲過,不管是惡名還是好名,趙純良的名字已經在這個世界上出盡了風頭。
趙純良的臉色雖然有些白,但是起色看起來相當不錯,他穿過了人羣,人羣裡閃亮起一陣陣的閃光燈。
所有桑巴國代表團的人都激動的涌到了趙純良的身前,有的人甚至於已經眼含着熱淚。
在桑巴國即將被米國壓迫到極致的時候,趙純良突然的出現,讓這些人就好像是在世界末日忽然看到了新的曙光一般。
“國王陛下!”副團長激動的抓着趙純良的手,他就是眼含熱淚的人,沒有任何人的壓力有他大,趙純良不在的時候他就全權負責談判事宜,而如果談判最終導致戰爭的爆發,那他,也只有一死以謝天下。
“辛苦你了。”趙純良並非不能夠理解這個副團長,他並不知道之前談判的內容是什麼,不過從最後自己聽到的話不難看出,米國這邊,已經給副團長施加了足夠多的壓力。
“ 不,不苦。沒有您辛苦。”這個已經四十多歲接近五十歲的大老爺們,在面對着米國壓迫的時候還敢不斷的反抗,現在卻哭的跟小孩似的。
“大家都坐吧。”趙純良示意所有人坐下,但是卻沒有人坐下。
“國王陛下。”李旭峰滿臉笑容的對着趙純良說道,“不知道國王陛下這麼長時間,是去哪了?”
“出去見了幾個老朋友。”趙純良說道,“回來的晚了一些,實在是不好意思,李先生。”
“沒事沒事,只要回來了,就好,就好呀!”李旭峰笑着對趙純良點了點頭,隨後指了指桑巴國代表團的位置,說道,“大家都坐吧。”
“坐。”趙純良一邊說着,一邊拉着副團長的手走到談判中前,隨後坐了下去。
副團長也一同坐了下去,隨後所有桑巴國談判代表團的人也跟着一起坐了下去。
這一次,所有人都高昂着他們的頭顱,直視着對面的米國代表團,他們的臉上寫滿了自信,因爲他們的王者,回來了。
“這位,總統先生。”趙純良笑着看着仍然站在原地,有些尷尬的庫伯,說道,“你喜歡站着說話?是要給人壓迫感麼?”
“這個,這個不是,不是的。”庫伯連忙搖了搖頭,隨後坐了下來,看着趙純良,訕笑着說道,“國王陛下,來的還真是時候啊。”
“是啊,剛好聽到了你那一番慷慨激昂的說話,不得不說,您真是一個優秀的演說家,比我說的好多了。”趙純良說道。
“哪裡哪裡!”庫伯搖頭道,“我那個,只是,只是有感而發而已,有感而發,哈哈。”
“對了,我聽你最後說,要對我們宣什麼?”趙純良疑惑的問道。
“宣?宣什麼?沒有,哪裡有宣什麼。”庫伯連連搖頭,此時趙純良出乎意料沒死,他心裡已經震驚到了不行,連最基本的總統的風度底蘊都沒有了。
其實也是,庫伯本就是被趕鴨子上架,自然無法和總統這一級別的人相提並論。
“有,就是有。”趙純良說道,“宣什麼,總統先生,我想聽您說完,剛纔很冒昧的打斷了您的話,這是我的不對,我像您賠罪,不過您話一定要說完。”
“國王陛下,我說的是,是宣揚,對,宣揚,宣揚愛和和平,我們這一次來,不就是爲了和平而來麼?我們要宣揚和平,讓整個美洲儘早的恢復平靜!”庫伯說道。
“原來是宣揚和品,看來總統先生,也是一個和平主義者嘛。”趙純良笑着說道。
“我們都是和平主義者!”庫伯認真的說道,“包括您,也是和平主義者,我們來這裡,宣揚和平,不要戰爭,一切都和和美美,多好?”
“那就是了!”趙純良笑着點了點頭,指了指庫伯身前的材料,說道,“那是什麼東西?”
“國王陛下,那是咱們對米國提出來的一些賠償補償項目。”副團長說道。
“哦,原來是那些東西啊,對了,總統先生,您看了麼?”趙純良問道。
“這個,看了,稍微的,瀏覽了一下。”庫伯說道。
“那總統先生覺得如何?”趙純良問道。
“這個…你們的要求,大部分,還算是比較合理的。”庫伯猶豫着說道,“不過,有一些,有一些還是,還是比較,比較那個的。”
“哪個?”趙純良皺眉問道。
“就是,就是那個。”庫伯被趙純良身上強大的壓迫力給壓迫的幾乎要說不出話來了,他不過 是一個州長,卻要幹總統的活,本來以爲這是一個每差事,哪裡能想到竟然會這樣,他後悔到了不行,這個總統誰要當誰當去,他回國後就辭職!
“具體哪一些,總統先生跟我說吧,有些事情,還是可以協調的,談判談判,可不是就得談麼?”趙純良說道。
“那,那我就說一下?”庫伯問道。
“總統先生…”坐在庫伯旁邊的一個陸軍上將有些看不下去庫伯的姿態,不由的提醒了一下。
“閉嘴。”庫伯瞪了那個上將一眼,心說談判的壓力都在老子頭上,你一個看戲的扯什麼蛋?
那上將嘆了口氣,果斷的閉嘴了。
“關於五座城市 的事情…”庫伯小心翼翼的看着趙純良,才說了這麼一句話,趙純良就搖了搖頭。
趙純良的舉動讓庫伯的心一下子提了上來,他連忙說道,“這個事情也不是不可以談,不過需要徵得雞肉卷國的同意,畢竟,他們是一個擁有着獨立主權的國家,然後…”
“我不想談。”趙純良沉着臉說道,“這五座城市,我不要了。”
“別不想談啊,咱們再談談啊,五座改爲兩座,不然…啊,你說什麼?”庫伯本來都着急的打算退步了,沒想到話說到一半忽然想起來,趙純良的話和自己想象的並不一樣啊。
“我說,五座城市,我不要了,還有這些條款裡所提到的任何東西,我全部不要。”趙純良說道。
“這,國王陛下,你是在開玩笑,逗我們玩吧?”庫伯尷尬的苦笑着說道。
“你看我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麼?”趙純良問道。
“難道,您,真的不是開玩笑?您說的,都是真的?”庫伯不敢置信的問道。
“沒錯。”趙純良點頭道,“或許在昨天,我還會想着,從你們身上要到足夠多的好處,但是經過昨天的事情,我忽然改變了主意,我所羅列的有關於領土的條款我都不要,至於賠償條款,你們只需要賠償我們陣亡士兵的撫卹金,同時,受傷的士兵,都必須你們負責日後所有的醫療費用,還有,無辜傷亡的民衆,你們也要承擔賠償責任。”
“這沒有問題!”庫伯連連點頭,相較於趙純良之前提的那些條款,眼下的這些條件,根本都算不上是條件,撫卹金還有醫療費用,那纔多少,多賣幾顆導彈就賺回來了,完全就是九牛一毛。
“另外,城市重建,材料,資金,都需要你們出。”趙純良說道。
“沒有問題!”庫伯大手一揮,說道,“這個是必須的。”
“除此之外,還有一點最重要。”趙純良豎起一根手指頭,說道,“這一點只要你答應,我就可以免費的提供解藥和疫苗給你們。”
“什麼你說!”庫伯說道。
“我要米國政府,向全世界承認,他們對桑巴國之前的侵略戰爭,是非正義的,是錯誤的,我要你們,爲桑巴國所有無辜遭遇戰亂的人民道歉,當着全世界所有國家,組織個人的面。”趙純良認真說道。
“這…”庫伯的臉上露出猶豫的神色,而趙純良身邊的那些桑巴國人,則全部激動的看向趙純良。
之前趙純良將賠償的項目更改爲現在這些的時候,他們還在奇怪,爲什麼趙純良要如此輕易的放過這些米國人,而現在,趙純良這單獨加的最後一個要求,徹底的暴露了趙純良的想法。
他不要城市,不要港口,不要礦產,只要一個公道。
公道不值錢,但是他卻是生活在這個世界上每一個人能夠挺直腰桿的最大的倚仗。
到現在,米國都不承認他們對桑巴國的戰爭是侵略戰爭,而國際上也不會有多少國家承認這場侵略戰爭,如果這件事情就這樣被人無視,那數百年後,關於這場戰爭,歷史書上最多隻會寫上軍事摩擦,那麼,米國的罪責將會被最大程度的弱化,這樣一來,又如何能夠對得起那些陣亡的士兵,還有那些冤死的受傷的人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