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6
王宮會議室內。
所有各國的元首,隨便的吃了一些東西之後,就都聚集在了會議室內。
之前所發生的一幕,被很多人真切的看在了眼裡,他們親眼看到庫伯就這樣被轟成了粉末,還有那個遭受到牽連的倭國首相。
這一切都在告訴他們一個事實,那就是,就算是穿着天使神甲,在某些力量面前,也完全沒有任何願意。
趙純良臉色嚴肅的從會議室門外走了進來,所有人都看着趙純良,不知道趙純良要怎麼處理這件事情。
這件事情如果處理不好,神州和米國還有倭國之間必然會因此而留下巨大的矛盾,這對於整個聯邦來說,是十分不利的,而要處理好這件事情,難度是巨大的,因爲殺死米國總統庫伯的,就是神州的特勤隊隊長,就算你說那個特勤隊隊長被人控制了那也沒有用,畢竟,控制這種事情,誰說的準呢,你說控制就控制麼?
趙純良陰沉着臉,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然後看着身前所有人,沉默了片刻後,說道,“就在剛纔,我的一位好朋友,米國總統,庫伯先生,遇到了刺殺,不幸身亡了。”
說到這,趙純良看向米國代表團那邊,站起身,對着米國代表團的人鞠了一躬,說道,“對於庫伯先生的遭遇,我表示難過。”
說完,趙純良看向倭國代表團,說道,“對於貴國首相,我也表示難過,他是一位值得尊敬的好首相。”
“讓我們爲兩位故去的戰友,同志,一起默哀三分鐘吧。”邢斌站起身說道。
所有人都自覺的站了起來,然後低着頭默哀。
三分鐘時間過去,趙純良開口道,“大家請坐吧。”
所有人一同坐了下來,然後看着趙純良。
“發生這樣的事情,對於我們聯邦來說,是莫大的損失,我已經責令所有首都的警察和戍守的部隊,連夜對首都展開搜查,不過,我並不抱希望,能夠抓到犯人。”趙純良遺憾的說道。
“犯人不是抓到了麼?”有人問道。
“我不得不告訴諸位的是,今天襲擊兩位元首的那個人,並不是真正的犯人。”趙純良臉色嚴肅的說道,“她受到了別人的控制,而控制她的人,就是我們一年半之後要對付的那些人的同伴。”
趙純良的話,成功的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最後一句話上。
一年半後要對付的那些人的同伴?
很多人震驚的看着趙純良,他們所知道的情報十分的少,所以不明白趙純良話裡的意思。
“那個人叫楚侯。”趙純良說道,“那是一個強大的神族,他擁有着比我們任何人都要強大的力量,他在很多年前因爲一些意外來到了地球上,而就在半年多以前,我在一處地下墳墓之中找到了他,他被禁錮在了地下墳墓之中已經數千年,儘管他的實力被削弱了很多,但是依舊強大無比,當時我和他激戰了許久,我以爲已經殺死了他,但是卻沒想到,他以強大的靈魂之力,強行的奪取了一個叫做段天淳的人的身體,而那個段天淳,就是這次刺殺兩位首腦的段沫沫的二伯。”
所有人都面面相覷,奪取身體什麼的,對於在場的衆人來說是十分玄幻的事情,所以他們一時間有些難以消化。
“你們都知道,這個世界上有聖者的存在,聖者使用的,是精神之力,每一個聖者,都有桎梏,桎梏讓他們一輩子只能使用精神之力,但是,有一些更強大的存在,他們踏破了桎梏,所以他們的精神之力,轉化成了靈魂之力,而這些人,統稱爲僞神,地球上存在着很多僞神,他們被封印在一處地方,終生不得離開,所以很少有人能夠知道他們的存在,僞神很強大,他們的靈魂之力可以進入人腦,並且強行的將人腦的意識抹去,最終以自己的靈魂爲根基,佔領我們的身體,這種掠奪行爲,叫做奪舍。被奪舍的人,屬於他們的原本意識已經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其他人的意識。”趙純良解釋道。
“你的意思就是說,一個叫做楚侯的人控制 了那個女人,讓他刺殺了兩個國家的元首,然後那個人,就是一年半後我們的敵人的同伴?”有人問道。
“是的。”趙純良點了點頭。
“那那個叫做楚侯的人,我們是否可以考慮把他抓住?一方面是爲兩位元首報仇,一方面或許我們可以從他身上找到他們的弱點?”又有人問道。
“我先跟大家普及一下一個最基本的知識。”趙純良說道,“你們覺得我強大麼?”
“強大!”衆人紛紛說道。
“但是我依舊不是楚侯的對手。”趙純良說道,“楚侯是最純正的神族,他掌握着靈魂之力,體內擁有完整的神格,現在的他或許沒有恢復全部實力,但是就算是如此,我也無法戰勝他。”
“這麼強大?”阿三國的總理驚駭的說道,“那一年半後將要來到地球上的那些人,是否也都如他這般強大?”
“楚侯是僞神,而一年半之後抵達地球的,有可能有真神,一個真神,可以輕易的殺死一羣僞神。”趙純良說道。
整個會議室裡,忽然一片沉寂,雖然之前趙純良曾經描繪過地外文明的強大,但是在場的衆人都沒有一個直觀的認知,而眼下,那個楚侯隨便控制一個人就把重重守衛之下的米國和倭國元首給轟成了血沫,而一年半後要來到地球的那些人可以輕易的殺死一羣楚侯這樣的人,那他們得強大成什麼樣子?
這一場仗,還有的打麼?
“我知道,這對於你們來說,或許十分難以接受。”趙純良說道,“但是事實就是如此,一年半後抵達地球的那些人,遠比楚侯強大的多的多,而現在,對於我們來說,如果我們連一個楚侯都無法對付,那一年半之後,我們還不如選擇直接引爆所有核武器,這樣至少在我們死去的時候,可以把那些人也拉着一起陪葬。”
現場依舊是沉默着的,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一股絕望的氣息。
“在得知一年半他們即將到來的時候,我跟你們一樣絕望。”趙純良自嘲的笑了笑,說道,“爲此我有好幾天睡不着覺,因爲我根本找不出任何我們的勝算。”
說到這,趙純良環顧了一下在場的所有人,然後繼續說道,“但是後來,我想明白了,就算沒有勝算,我也必須戰鬥,因爲我們是這顆星球的主人,我們在這顆星球上繁衍了這麼多年,不能隨便的來一些人,想殺我們就殺我們,想奴役我們就奴役我們,不管如何,我都要去戰鬥,而從一開始,我就堅定的明白一個道理,我的戰鬥,沒有勝利,只有更加光榮偉大的死去。我知道我們永遠也無法戰勝對方,但是,我就算是死,也要讓他們看到我身爲一個人類的尊嚴,榮耀,這是我所追求的,最終的目標。”
“如果,你,和你的國家,沒有置之死地的勇氣,那我想,你們也就沒有必要參加這個聯邦了。”趙純良說道。
各個國家的元首面面相覷,他們從彼此的臉上看到了驚訝,慌張,恐懼,但是更多的,卻是一種異樣的光彩。
“我所能想到的,最好的歸宿,就 是迎着敵人,流盡我最後一滴鮮血,哪怕倒下之後萬劫不復,我也無怨無悔。這是來自於著名作家老施的一句名言,我第一次看到這句話的時候,就深深的記在了腦海裡。”邢斌用緩慢而又有力的聲音說道,“今天,我把這一句話用在我的身上,一年半以後會發生什麼,誰都不知道,但是我想,如果一切真的不可阻擋,那就請讓我第一個死去。神州,願爲這大地,傾盡所有,在所不惜。”
“白熊國,誓與來敵不死不休。”
“米國的大炮,將埋葬一切!”
會議室內響起了一陣陣有力的聲音,在經歷了剛開始的恐慌之後,所有人的身上似乎燃燒起了一股鬥志。
絕境讓所有人都爆發出了最強大的力量,而這時候已經沒有人再去計較之前段沫沫的事情了。
“雖然我們面臨着絕境,但是我們卻並非真的必敗無疑。”趙純良說道。
所有人的神經,再一次的被趙純良的話給牽動了,當大家都以爲遭遇絕境的時候,可能會爆發出更大的潛力,而這時候當有人告訴你其實還有走出絕境的方法的時候,你必然會爆發出百分之兩百,三百,甚至於四百的力量。
絕境讓人發瘋,而當絕境之中出現一條路的時候,這條路,會讓所有人爲之癲狂。
所有人都目光灼熱的看着趙純良,想要看看,趙純良到底怎麼給所有人,所有國家,這個世界,去尋找到一條出路。
“我之前說過,在我們這顆星球上,存在着很多僞神,而我們的勝算,就在這僞神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