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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鸞啊,你說爲啥這個世界上會有那麼多的勾心鬥角呢?”趙純良躺在牀上,看着天花板上的一盞昏暗的燈,問道。
南宮鳳鸞跪坐在牀上,趙純良的腦袋剛好枕在了她的大腿上。
她知道外頭髮生了很多事情,但是不知道趙純良爲什麼會有這樣的感慨。
“因爲大家都有自己的目的,有自己的想法,那自然就勾心鬥角了。”南宮鳳鸞輕撫着趙純良的額頭說道。
“太複雜了。”趙純良搖了搖頭,閉上眼睛說道,“我有點累。”
“累就睡吧。”南宮鳳鸞說道,“一切都過去了。”
話說完,趙純良的鼾聲已經響起。
南宮鳳鸞愛憐的撫摸着趙純良的臉,不知道爲什麼,她覺得趙純良也變得深沉了許多。
貨輪的船長死了,大副繼承了船長的位置。
沒有人因爲他的逃跑而去譴責他,正如之前趙純良所說的,想活命,不可恥。
貨輪上的屍體都被清理乾淨了,多國聯合部隊的屍體專門由他們的一艘小型遊艇過來接,整整一船的屍體。
這是米國的海豹突擊隊從成立到現在最慘痛的一次傷亡。
幾百人死的只剩下了幾十個人,而且還死了一個聖者。
五大聖者之一的鐵拳死在了貨輪上,這讓整個米國政府都有點接受不了。
當鐵拳的屍體被擺放在威廉金森面前的時候,威廉金森才真的相信,鐵拳死了。
死的很慘。
“混賬,混賬!!”威廉金森怒吼道,“這是宣戰,在是在向我們宣戰!!”
所有幕僚都沉默着。
“開火,把那支神州艦隊給我滅了!!”威廉金森大叫道。
“將軍,如果真的想要全面開戰,那您確實可以選擇開火,這樣會讓咱們佔有先手,並且能夠重創神州的海軍,可是…如果不想全面開戰,我勸您最好還是別開火。”一個參謀說道。
“開戰就開戰,我們害怕他們不成!!”威廉金森怒道,“都死了一個聖者了,全國的五大聖者之一啊!!!如果我們沒有取得一點成績,就這樣回去,我會被送上軍事法庭的,一定會,那羣政客一定會把我當作替死鬼的!!”
“我們並未失敗,將軍!”另一個參謀說道,“我們也並非沒有有點成績,正如您之前所說,只要我們在對方的貨輪經過我們的陣地的時候,把對方貨輪扣押,再找個理由將貨輪上的東西運回國內,那這次的軍事對峙,同樣是我們獲勝!”
“沒錯,當下只能採用這樣的計策了!”旁邊一個參謀附和道。
“你們不是說這樣的行爲很無恥麼?”威廉金森問道。
“確實很無恥,但是卻能夠爲我們帶來實際的利益,在利益面前,所謂的廉恥,根本就不重要,將軍,您是想要臉,還是想要上軍事法庭?”參謀問道。
“我不想上軍事法庭!!”威廉金森搖頭道。
“那我們只能,不要臉了。”
天色漸漸明亮。
一輪朝陽從海岸線升起。
一大早,桑巴國的軍艦就來到了領海邊緣。
幾公里外,就是米國海軍兩大主力航母編隊,而在米國海軍兩大主力航母編隊前方几公里,就是神州的鎮遠航母編隊。
早在昨天晚上,桑巴國這邊就得到了消息,神州軍隊在貨輪攻防戰裡獲得了勝利,所以,這艘滿載着桑巴國從神州採購的軍火,將會被允許穿過米國海軍編隊,然後進入到桑巴國領海。
這些軍艦,是爲了迎接那艘貨輪而來的。
這是桑巴國最強的海上力量,不過,他們也僅僅敢在自己的領海里遊弋,至於公海那邊,他們還沒有那個膽子出去。
貨輪上的兵員已經撤離,只剩下爲數不多的一些人。
四大軍校的其他人也跟着兵員一起撤離了,唯獨還剩下的就是趙純良和南宮鳳鸞。
因爲這一船的東西可是趙純良家的,他有必要親自送這些東西到港口。
“威廉金森將軍,按照我們雙方的約定,這艘貨輪將會獨自進入桑巴國領海,希望你們能夠開放一條航道供我們的船通過!”謝龍拿着電話說道。
“我們一定會言而有信,說到做到的!”威廉金森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我這就讓我們的艦船讓開一條航道。”
“如此最好了!”
米國的航母編隊,在威廉金森的指揮下,讓開了一條航道。
航道直接可以通往桑巴國的領海。
沈大才激動的指揮着船員將貨輪開向了那條航道。
這樣一個名留青史的時刻,是他沈大才親自坐鎮這艘貨輪,沈大才覺得自己的祖墳上一定冒了青煙了。
貨輪緩慢的前行,終於來到了米國海軍陣地的前沿,然後進入了那條米國海軍讓出來的航道。
嗶嗶!!
沈大才按下了汽笛 ,悠揚的汽笛聲響徹在整片海域。
這是神州海軍艦隊第一次正面面對米國海軍艦隊,而這樣的會面,以米國海軍的退讓而宣告了神州海軍的大獲全勝。
這是一個榮耀的時刻。
一艘艘米國軍艦,在貨輪經過之後,就將航道給重新封鎖了。
這艘貨輪就好像是拉鍊一樣,他的前面是開闊的海域,而後面的戰艦一點點的將他的後路給堵住。
就在這時,一艘軍艦突然從貨輪前面的航道衝了出來。
這艘軍艦就好似發了瘋一樣,直接朝着貨輪的船身就撞了過去。
砰的一聲巨響,貨輪的船身被硬生生的裝出了一個凹陷,而軍艦上的幾個海軍也隨着這巨大的撞擊掉入了海里。
貨輪停了下來,而他前面的航道,也快速的被米國軍艦給封鎖住了。
“這是什麼意思,威廉金森將軍?!”謝龍立即拿起電話給威廉金森那邊打過去進行了質問。
“你們的貨輪和我方的軍艦不小心發生了碰撞,現在我方船員落水,我們正在處理這個突發事件,希望你們不要着急!”威廉金森說道。
“什麼不小心發生碰撞?明明就是你方軍艦故意撞了我方的貨輪!” 謝龍叫道,“我現在,鄭重的告知您,威廉金森將軍,如果你們想要不知廉恥的背信棄義,那神州海軍,一定會讓你們付出代價的!”
“不要着急,謝將軍,我們正在找落水人員,只要全部的落水人員都找到了,就一定放行,我懷疑,我們船上的人會不會已經被你們貨輪上的人救了,爲了謹慎起見,我方將牌人員登船,請你方稍安勿躁!”威廉金森說道。
“登船?那是我神州國貨輪,你們有什麼權力登船,威廉金森將軍,請您要點逼臉,讓我方貨輪通過,不然您這是在逼我們兩國開戰!!”謝龍怒叫道。
“逼我們兩國開戰?不不不,謝將軍,你可能誤會了,我們米國一直以和平爲我們的準則,我們怎麼可能逼迫別的國家和我們開站呢,請您稍安勿躁,只要我們登船檢查完了,我們就立即放船離開。就先這樣了,我還有事。下回再聊。”
說完,威廉金森就將電話給掛斷了。
“喂,喂!!”謝龍對着電話連餵了兩聲,回答他的只有忙線的聲音。
“混賬,混賬!!”謝龍氣的渾身都在顫抖,雖說只是簡單的登船,但是這卻是關乎到一個國籍主權和臉面的問題,而這可是一個十分嚴肅的問題。
“馬上幫我致電中央!”謝龍命令道。
“是!”
此時,在貨輪上。
沈大才有點傻眼了,之前貨輪劇烈的震動一下的時候,他還不是很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等到貨輪被逼停了之後,他就大概明白髮生什麼事情了,他連忙通電鎮遠號航母這邊的人,得到的消息是米國人說什麼撞船了人掉水裡了,然後要找人。
“找人?這不就是跟當年的七七事變一樣嗎?!”沈大才驚叫道,“米國人這是不要臉了啊!”
控制室裡的船員全部都握緊了拳頭,當年倭國攻打神州也是說他們的一個士兵不見了,然後要到神州的城內搜索,這纔有了七七事變,纔有了神州的八年抗戰,纔有了無數百姓流離失所,死於戰亂。
眼下歷史幾乎是再次重演,這些人不知道,這一次的士兵失蹤後,到底會發生什麼。
趙純良躺在船艙內,他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就在這時,趙純良船艙的門被人敲響。
“進來。”趙純良淡淡說道。
愛德華朗多推開門走了進來。
“什麼事?”趙純良問道。
“米國人登船了。”愛德華朗多沉聲說道。
“什麼?”趙純良皺眉道,“米國人登船?戰鬥不是已經結束了麼?”
“是的,不過米國人在我們通過他們陣線的時候,故意安排了一艘戰艦撞了我們的貨輪,導致戰艦上的船員落水,現在米國人藉口船員失蹤,所以要登船進行檢查。”愛德華朗多簡單的解釋了一下來龍去脈。
“七七事變?”趙純良冷笑一聲,站起身來,說道,“給下面的人傳令,所有人帶上傢伙,跟我上甲板。”
“我也要去!”南宮鳳鸞叫道。
“走。”趙純良並沒有拒絕南宮鳳鸞的要求,因爲這一次是爲了國家的臉面行動,南宮鳳鸞既然是一個神州人,那就有責任也有義務保護神州的臉面。
這和之前的攻防戰是不同的。
幾分鐘後,趙純良帶着南宮鳳鸞以及另外的一百多個桑巴國紫荊花軍團的精銳來到了甲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