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出了包房,偌大的空間之內僅剩下孤男寡女的兩人。禹寒不說話,竺依香也不知道如何打開話題,氣氛顯得有點尷尬。醞釀了半天,竺依香試圖着打開話題,然後說道:“今天晚上約你出來,就是想要當着你的面兒對你說聲謝謝。當初如果不是你及時出手相救,恐怕我也不會坐在這裡跟你聊天了。”
“緣分所致罷了,你這樣一個漂亮的女孩,我又怎能眼睜睜地看着你香消玉損呢?”禹寒說道,其實這就是他當時的初衷,並沒有因爲竺依香漂亮,就有什麼非分之想。也沒有想過英雄救美,讓竺依香以身相許。只是很簡單,很純潔的出發點。
奈何禹寒純潔的本意,到了竺依香這裡就變得不簡單了。自古美女愛英雄,就算長得醜點,那也叫英雄,還是很受歡迎的。可怕的就是,禹寒跟醜這個形容詞,那真是一點關係都不沾邊。所以說,他這種類型的英雄,不管是古時的美女還是現代的美女,哪怕是世界各地的美女見到了,都會情不自禁地愛慕他。
竺依香害羞地低下頭,心裡面很是甜蜜。
看到這陣勢,禹寒心道:“完了,這貨是情竇初開啊,看來我是在劫難逃了。”
打量一番竺依香,禹寒說道:“你家裡那麼有錢,你還這麼低調,在當今社會,實在是少有。”
竺依香論述自己的觀點道:“那是我爸媽賺的錢,不是我自己賺的。”
“嗯,能有這樣的想法很好。你這麼漂亮,追你的人多了去了,22歲,都是奔三的人了,你就沒想過談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禹寒問道。
“以前我也有過初戀,很純很純的那種,什麼都不懂,連牽手都沒有過,那是在中學時代。到了後來,我的身份暴露了,知道我爸是億萬富翁,亂七八糟的人便想打我的主意,有次還差點毀了,自那以後,我爸就給我找了貼身保鏢,想要靠近我的人就慢慢少了。而且我發現那些男人,都是勢利眼,看重的都是我爸的錢,再者就是我的人,我成了那些混蛋們半夜YY的對象,想起來就噁心,哎呀不說了。”竺依香說道。
禹寒聽後哈哈笑了起來,他理解女人的苦衷,同時也理解廣大男性同胞們的苦衷啊。
所以說,女人長得漂亮,那是禍害。男人長得帥氣,那是罪過。
“你笑什麼?”竺依香問道。
“沒什麼,你說的這些都是很現實的問題。這就好比古代皇帝選妃,都想被皇帝選中,然後野雞變鳳凰,看重的都是利益。如果是矮齪醜找媳婦,那就難得很了。現實就是這樣,男人喜歡美女,美女又喜歡帥哥。帥哥喜歡純潔的女人,也就是處女,美女又喜歡有錢的男人,也就是闊老闆。彼此都在尋求自己所想要得到的利益,然後努力奮鬥。”禹寒說道,倒像是一個哲學家。
“說的很精闢。”竺依香讚歎道。
“有些時候,愛情是可以超脫一切的,哪怕對方一無所有,也會在所不惜地愛一輩子,患難與共做夫妻。但絕大多數情況下,愛情的產生,都是因爲外界因素所導致,錢財、勢力、孝心、品行、能力。女人都想找一個真心愛自己的,關心呵護自己,老實本分,不出軌不越線的男人。男人也都想找一個知書達禮,善解人意,美麗漂亮的女人。但這都是理想中的美好,現實很殘酷,絕大多數的夫妻,都不能如願,日子過的並不幸福。所以很多人都是抱着一種普遍的心態,找個差不多的就行,馬馬虎虎過吧,往哪裡去找理想中的彼此?即便是找到了,也是少數。”禹寒說道。
竺依香意味深長地看着禹寒,片刻之後說道:“你能說出這樣的見解,看來你談過很多次戀愛了吧,要不然,不會有這麼精妙的感觸。”
禹寒自嘲地笑道:“我從小在深山裡長大,除了我師傅就是我自己,還有參天大樹和數不清的動物,連個女人影子都沒見過。出山之後就直接奔赴上海,目前爲止也就不到半月功夫,你說我能談多少戀愛?”
竺依香詫異地看着禹寒,半信半疑地問道:“真的假的?”
“信則真,不信則假,全憑你自己的態度。”禹寒笑着說道,彈了彈菸灰。
看着禹寒,竺依香柔聲說道:“我信!”
“受寵若驚。”禹寒說道。
竺依香也笑了起來,沒有再在這個話題上多費口舌。
湘菜陸陸續續地端上桌,兩人也動筷子吃了起來。爲了禹寒,竺依香也算是破處了,平生第一次喝白酒,而且還是貴州茅臺。她大有豁出去的意思,但禹寒就有點蛋疼了,萬一她酒後亂那個,禹寒豈不是要貞操不保?
兩人碰了一杯,禹寒一仰而盡,看到禹寒這般豪爽的樣子,竺依香自嘆不如,只好小抿一口,茅臺的辛辣讓她緊皺眉頭,呲牙咧嘴,還咳嗽了兩聲。
禹寒笑着說道:“不行就別喝了。”
竺依香拿紙巾擦了擦嘴,然後說道:“沒事。”
“女孩喝醉了很麻煩的。”禹寒說道,想要讓她懸崖勒馬。
結果竺依香說了一句:“我少喝點,不會喝醉的。”
禹寒笑了笑沒有再多說什麼,兩人邊吃邊喝邊聊,其樂融融。隨着半瓶酒下肚,竺依香的臉頰紅撲撲的,就像那成熟的櫻桃般甘甜多汁,讓人很想上去咬上一口。再到後來,竺依香的眼神都開始迷離起來。
禹寒適可而止地說道:“到此爲止吧,再喝下去,恐怕我就要揹着送你回家了。”
竺依香也夠量了,笑着說道:“那好吧,我也醉了。”
“吃飽了,喝足了,我們走吧。”禹寒提議道。
“去哪?”竺依香問道。
“呃......”禹寒楞了一下,說道:“當然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了,你還想去哪啊?”
“那你送我回家吧。”竺依香說道。
“榮幸之至。”禹寒說道。
竺依香會心地笑了起來,一種難以言喻的幸福感涌上心頭,禹寒頓時感覺菊花一緊,感到大事不妙,又一個迷途少女被自己無與倫比的人格魅力所折服所傾倒了,這是大難臨頭的徵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