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江燕曦。”聲音很柔,害羞意味十足。
禹寒這纔想起來,然後裝作一概不知的模樣,問道:“誰?”
“昨天在操場,你救得的那個女孩,那就是我。”江燕曦說道。
“哦,是你啊。”禹寒故作驚訝狀,然後問道:“你怎麼知道我的手機號碼?”
“我找你宿舍的那個男孩要的。”江燕曦弱弱地說道,有點不好意思。
“原來如此啊,那幾個混蛋竟然敢出賣我。”禹寒說道。
“出賣?”江燕曦聽到這個詞彙,有點迷糊。
禹寒笑着說道:“沒事,你怎麼突然給我打電話,有什麼事情嗎?”
江燕曦說道:“就是想謝謝你。”
“謝就不用了,救死扶傷,這是醫生的職業道德。”禹寒說道。
江燕曦繼續說道:“你上次說,我這病能除根......”後面的她沒有說,不過她覺得禹寒肯定知道。
禹寒說道:“必須能,下週我再去找你,跟你做第二次治療。”
“嗯,那我等着你。”江燕曦感動地說道。
禹寒笑了笑,說道:“十點多了,你還沒睡覺?”
江燕曦說道:“宿舍人多,我特意跑到衛生間給你打的電話。”
“真是用心良苦啊。”禹寒稱讚道。
“我要回去了,禹寒,你也早點休息吧。”江燕曦說道。
“嗯,我就在牀上躺着呢。”禹寒說道。
江燕曦笑了一聲,說道:“晚安。”
“晚安!”禹寒說完,掛斷了電話,點根菸抽上,心裡面又開始不安了,有一個迷途少女深陷感情漩渦。
秦雯杉是首當其衝,徐宣、李玲和任盈盈三人則是蠢蠢欲動,礙於秦雯杉在那裡站着,她們也沒辦法明目張膽地對禹寒採取強攻戰略,只能曲線挖牆腳。其次是花麗瑩,這個極品美婦目前還可以忽略不計,再者就是竺依香,這妮子情竇初開,已經把禹寒認定成爲自己心目中的白馬王子。禹寒想說的是,騎白馬的不一定都是王子,也有可能是唐僧。
最後就是這個江燕曦了,禹寒對她有救命之恩,要是放在古代,興許就要以身相許,終生報答禹寒的大恩大德。然而在現代社會,這種現象也是屢見不鮮。禹寒雖然沒有談過戀愛,也沒有以身作則地瞭解過女人。但別忘了他的身份,他會讀心術,占卜術,沒有什麼事情能瞞得了他。
江燕曦比竺依香還要內向,靦腆,重要的是,她還有點自卑和自閉。她這樣的女孩,外表雖然美豔絕倫,但內心卻是萬年堅冰,不會輕易讓外人佔據她的內心,更不會輕易讓外人瞭解她。一旦她動起心來,那就是暴風雨般的降臨,攔都攔不住。
之前窺視江燕曦的內心,禹寒對她也算是瞭解的無比透徹。
江燕曦出生在四川成都,家裡開了一個小店,賣調味料的,辣椒、花椒、枸杞這些東西,生意不溫不火,還算湊合。她媽就是哮喘,所以江燕曦是遺傳性哮喘。因爲這個病,讓天生麗質的江燕曦從小就自卑的很,而且同學們也經常嘲笑她。
追她的男生雖然很多,但是得知她是遺傳性哮喘之後,有些就直接放棄了,沒有放棄的那些,想法就邪惡了。管她是不是哮喘,反正又沒打算娶她當老婆,於是就抱着玩弄的態度,對她窮追不捨。江燕曦那麼漂亮,追她的那些禽獸們看上的都是她的姿色,腦子裡想的都是江燕曦躺在牀上的邪惡畫面。
江燕曦可不是傻瓜,對這種鍥而不捨地追求,向來都是避而遠之,漸漸地,她就越來越冷漠,在外人的眼裡,她就是一個異類,格格不入,沒有什麼朋友,整天就知道埋頭讀書。學習成績向來都是全班第一,年級第一。
之所以要學醫,就是想要通過自己的努力,希望有朝一日能夠攻克遺傳性哮喘這個難疾,徹底擺脫病魔的糾纏,做個正常的女孩,可以交朋友,可以談戀愛,可以去做自己想做的任何事情。
冥冥中,這就是所謂的天意吧,在這幾個女孩當中,禹寒唯獨對這江燕曦情有獨鍾,對她的感覺要比其餘幾個強烈很多。江燕曦沒有竺依香那樣富裕的家境,沒有秦雯杉那樣的權貴,樸實而又純真的性格,倒是成了她最大的倚仗,在美女如雲的競爭當中脫穎而出,被禹寒另眼相加。
“受苦受難的江燕曦啊,我不解救你,誰來解救你?”禹寒望着窗外夜景,搖頭嘆息,感慨道:“問世間情爲何物,只叫人蛋碎一地。”
江燕曦這樣的女孩傷不起,要麼就原封不動,要麼就好好善待她。
將煙抽完擰滅在菸灰缸內,禹寒躺下睡覺,不再去胡思亂想。
花麗瑩的辦事效率很高,禹寒的心理診所剛剛落成,宣傳工作就已經鋪張開來。報刊、網絡平臺是主要戰場,現在是信息時代,只要肯花錢,就能有名氣。
早上睡醒,禹寒洗刷過後,下樓去吃早餐,正考慮着今天去哪裡瀟灑走一回呢,口袋裡的手機便響了起來,拿出來一看,依舊是陌生號。
“喂,哪位?”禹寒問道。
“你好,請問是禹寒禹醫生嗎?”電話那頭是個女的。
“嗯,我是禹寒。”禹寒說道,知道是病人上門了,讓他驚訝的是,上的也有點太快了吧?
“我是今天早上在報紙上看到禹醫生的信息,想問一下,現在過去能行嗎?”那個女的問道。
“呃,請問你是什麼症狀?”禹寒問道,面對自己平生第一個顧客,禹寒難免有點受寵若驚。
“頭暈腦脹,煩躁不安,還有很多煩心的事情,堵得慌,還要禹醫生多多開導開導才行。”那個女的說道。
禹寒呵呵笑了笑,說道:“這是我的職責所在,地址你知道吧,直接過來吧,我在家裡等着你。”
“嗯,我現在就過去,禹醫生,我們待會兒見。”那個女的說道。
“待會兒見。”禹寒說完掛斷了電話,匆匆將早餐吃完,便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