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所謂的宴會,其實除了吃飯、聊天,包括談論一些政治上的事情,也就沒了下文。有情趣的不去想煩心事,沒情趣的一直談論如何賺錢,如何讓自己獲得的利益更豐厚。
當然,也有很多名媛之類的消息探聽者,利用聊天獲取的訊息,交換給需要的人,換來RMB。
安晨跟陳小小逛來逛去,也聊了許多最近兩人遇到的事情,陳小小看來對安晨的身份很是好奇,安晨也不見外,對方是陳局長的女兒,知道的肯定被不比陳局長少,直接就將自己做殺手的那段日子開口,陳小小聽得津津有味,沉浸在安晨起伏的往事中。
兩人終於等到吃飯的時間。
“大家,靜一靜,靜一靜。”
陳局長走到一個檯面上,拿起話筒,笑着看向下方的人說道:“今天,大家應該都知道,我宴請的目的。”
臺下人包括安晨,饒有興趣地聽着。
“沒錯,升官發財我老陳沒興趣,我老陳,是個感恩的人,今天,正是想要感謝安晨同志!”
臺下響起一片掌聲,那個熱烈,連安晨自己都不好意思鼓掌了。
“晨哥哥,你好厲害喲!”陳小小踮起腳尖,悄聲在安晨耳邊說道:“人家好崇拜呢。”
“……你還是叫我安晨吧。”安晨無奈地看了她一眼。
“嘻嘻!”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陳小小對安晨做了個鬼臉。
安晨只能無奈地笑。
“多的話我老陳不會說,總之,從明天開始,我將正式成爲哈爾濱警察廳廳長職位,還希望大家多多包涵我這小兄弟,做錯了事,希望大家不要見怪纔是。”
陳局長笑眯眯地說完,然後下臺。
陳局長這話就是在告訴大家,老子成爲廳長啦,你們誰以後想跟安晨鬧彆扭,先問問老子再說。安晨自然不是傻子,跟陳局長目光接觸了一下,投去一個微笑的目光。
舞者開始跳舞,現場音樂悠揚響起,衆人都紛紛坐下來吃飯。唯獨只有一個小孩跟自己老子不順心。
“爸,你說咱爲什麼要來這破地方嘛。”
這看着16歲左右的女孩不滿地自己老子——袁永強,說道:“我們來這幾個小時了,就等來一句所謂的安晨同志麼?陳睿真的不把我們放在眼裡麼?”
袁永強連忙捂住了自己這小祖宗的嘴巴,面帶無奈地說道:“小姑奶奶,你怎麼跟你老孃一樣?咱們不是地頭蛇,謙虛點,OK?”
“我纔不……”
“姑奶奶,你不是要那個絕版LV麼?等宴會完畢後就給你買,OK???”
袁永強都無奈了,自己這女兒怎麼一根筋,這可是在別人的地盤,你惹得別人不爽了,老子我還怎麼來哈爾濱做生意?要知道在哈爾濱的這地方,被王霸道掌控的經濟脈搏,可是十分誘人的啊!
“好哇!”
剛纔還是小魔女的袁雨馨頓時彎起了嘴角,勾勒出一個漂亮的弧度,手抱在自己老爸肩膀上,一臉我爸就是好的表情、
“爹地最好了!”
袁永強如何能不無奈。
宴會進行中,身爲宴會的主辦方,陳局長自然是要四處敬酒的,在很多人給他敬完酒後,他起身,便先一步朝着安晨的方向走去。
“陳局長,您客氣了。”
感到走向自己的那股氣息,安晨連忙站起身,端起酒杯跟陳局長暢談暢飲。這時,保安——張大力,已經將那些有毒的飲品,送往了各個酒桌。
“呀,70年的拉菲?陳局長真
是捨得下血本啊!”
所有人看到這酒,紛紛帶起好奇的表情,他們頂多喝過82年的,幾十年過去,70年的已經不多見了。每桌有十個人,十人一個紅酒杯接一杯,一瓶差不多也就完了。
“入口即化……”
一個妹紙喝完一口後,陶醉地說道:“真是舒坦呢!”
“去,水你也入口即化,我真替你老公感到悲哀。”
兩人妹紙嬉鬧起來,而一些會喝酒的,正慢品中。
“等等。”
陳局長剛也想來個入口即化,安晨卻一把拉住了倒完酒要走的張大力。
“先生,請問您有事麼?”
張大力轉過身,擡頭目視安晨,沒絲毫緊張神色。
“小安啊,你可能是太緊張了,這些人可都是我親自挑選的,沒問題。”
陳局長在安晨耳邊說道。
安晨沒說話,只是盯着眼前人,眼神不斷在對方全身上下巡視,眯着眼睛,隨後搖搖頭:“走吧。”
張大力對安晨鞠了一躬,回身走掉,面帶職業微笑,無異常。繼續跟其他服務生一樣在人羣中竄來竄去。
“哥?”
趙鐵柱被安晨叫來。
“盯着。”
安晨隨口一說,繼續跟桌上人談論一些無關緊要之事。
“好。”
趙鐵柱走到一個隱匿點,墨鏡下的眼睛一直注視在張大力身上,只見對方一直在人羣中走來走去,送酒,時不時因爲長得太帥被名媛們調戲幾句臉紅了紅,沒根本上的異變。
時間快速往前走,期間陳小小不斷跟安晨拋媚眼,安晨不斷佔對方便宜,總之兩人弄得相當曖昧。還有些名媛之類人物跟安晨交流了番,不過很快便離開,安晨那嘴利索得很,他們就沒一點侵入的機會。
時間,一晃來到下午一點。
安晨跟趙鐵柱,始終沒有喝桌面上的那70年拉菲,兩人不喝誰都知道,兩人都是酒量極差的那種,倒也沒有誰逼着喝。
一點半。
“哎,大家吃好喝好啊,我這膀胱有點憋不住了,哈哈!”
安晨站起身,跟桌上的人客套幾句,他剛想去上個廁所,周圍的人羣卻突然開始喧譁。
安晨一皺眉。
“我,我怎麼了?”
一個年輕人搖搖晃晃,搖晃了半天,砰的摔倒在地。所有人的動作都如出一轍,跟那年輕人一樣,嘴裡喃喃自語,站起身的卻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摔倒在地。沒有站起身的,紛紛砰的腦袋撞到桌面,手打在酒瓶上,現場頓時一陣免費雜亂音樂。
安晨一眯眼,對趙鐵柱使了個眼神。
“哎喲我頭怎麼這麼痛呢。”
兩人演得相當地像,砰地摔倒在地,十分愜意的是,陳小小摔倒後,一嘴對準安晨的腦袋親了過去,剛好親到安晨的脣,爲了防止這妞胸前被摔壞,安晨的手裝作不經意一動,剛好很正直地握在那團不知被多少男人嚮往的型號上……
“爽。”
安晨腦中頓時蹦躂出這樣一個字,不過此時不是佔便宜之時,安晨閉上眼睛,一臉呼呼大睡模樣。趙鐵柱眼睛微張,墨鏡讓他還是能夠觀察——張大力。
“那個保安,怎麼沒有倒下?下毒者麼?”
張鐵柱看到張大力一臉神智清晰,如此心想,張大力卻慢步走向安晨。安晨閉着眼睛,一副死豬模樣,他早就將墨鏡摘下,這是禮貌。
張大力慢慢來到安晨身邊……
手裡,出現一把鋒利的匕首,
刀尖銀光閃爍,趙鐵柱剛要暴走,張大力腳底一滑!
隨後,張大力的身體陡然往一旁歪倒。
安晨收回踢向對方的腳,迅速將陳小小放在一邊,站起身,一把抓住張大力的腳,用力一握!
“嗷!!”
張大力被安晨手裡的巨力受挫,骨骼直接就被捏斷,疼得臉色通紅。趁着對方疼痛的機會,安晨一拳砸在張大力腳上,讓其瞬間失去了行動能力。
張大力身子一歪。
“什麼?!”
讓安晨沒有想到的是,那個他痛恨至極的保安,竟然嗷嗷叫嚷着飛到空中,一臉猙獰地看着他,隨後消失。
“臥槽尼瑪!!!”
安晨先是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隨後怒意暴躁地一拳頭砸在地面,地面頓時被砸出個坑洞。監控攝像頭一直拍攝,將這裡的一切都拍下來。
……
第二天。
安晨躺在家裡的牀上,接到都敏俊的電話,都敏俊已經將這次的事件全力壓小,所有人已經搶救完畢,沒有誰受到傷害。
“那些監控室的人,去了哪?”安晨拿着電話,突然問道。
“殺了。”
都敏俊平靜地回道。
“草,他們是無辜的,你他媽竟然讓人把他們一同殺了?!”
安晨怒道。
“你若是不砸開地面,我也不至於毀屍滅跡。”
都敏俊絲毫沒因爲安晨的怒意影響心情。
“我草!”
安晨一時悔恨,又是一拳砸在自己身邊,不過這次倒是沒有將牀給砸爛。
“這次的事件關係到國家機密,我不會向你索求條件,不過,那隻鬼魂的事情,國家,包括一號首長,希望你能儘快處理。”
都敏俊用一種官方的口氣說完,安晨便聽到了電話的嘟嘟嘟。
他神色一暗,自己現在一沒勢力二沒錢財,怎麼可能找到張大力的鬼魂?包括上次的那盒錄像,國家肯定也牢牢抓在手裡,雖說暗中不知道誰在保護自己,但自己又能被保護多久?
“你沒事吧?”安晨想了想,給趙鐵柱打了個電話。
“晨哥放心,死不了。”趙鐵柱躺在醫院的病房上,身邊的小麗正給他喂藥,接到安晨的電話後,他咧嘴對電話笑道:“男人嘛,總得受點傷,不然怎麼有實力保護自己的女人,對吧晨哥。”
“你先養着。”
安晨說完掛斷,因爲自己昨晚的發怒太過火,連累到趙鐵柱一併受傷。搖搖頭,安晨起身穿鞋下樓。
白美嬌已經跟林舒雅何曉柔夢兒去上課,小敏也跟着順子前往費羅爾,只剩下一個仙涵媗,還沒有去工作,愣愣地坐在沙發上,眼神無光,像是在思考什麼事情。
“唉!”
安晨嘆着氣坐在仙涵媗身邊,拿起不怎麼喝的啤酒,開始灌自己。
仙涵媗的手,搭在安晨的左臂,身子也靠在安晨身上。
“安晨啊。”
安晨已經有了三分醉意時,仙涵媗突然開口。
“怎麼?”
安晨回頭,跟仙涵媗對視。
兩人的目光,頓時撞擊出一種不知怎麼形容的情愫。
仙涵媗摸着安晨胸口的玉墜,眼神透露出一種迷離,隨後,跨坐在安晨身上,抱住對方,動情地跟安晨對視。
安晨只感覺一股香氣瀰漫進入自己鼻中。
“我們交往好不好?”
仙涵媗終於開口。
如遭雷擊,安晨呆若木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