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三個地點,發生着三件看似跟安晨毫無關聯的事情。
“那個人的身份,好好查一查。”李春天對秘書吩咐道。
李春天坐在辦公室內,看昨天的那份監控錄像,安晨一拳頭砸開地面倒是讓他沒有產生多大好奇的心,張大力的靈魂,卻讓他好奇了。
“如何查?那只是個靈魂。”秘書皺眉說道:“這可能有些難,如果只有面孔,卻沒有人證實他的存在,可能會非常非常難。”
哪知李春天卻脫口而出:“你們去搞清楚安晨跟這人生前的關係,肯定能夠找到蛛絲馬跡,到時候順藤摸瓜,還難得很?”
“我曉得了。”
秘書對李春天微微一彎腰,走出門外。
“安晨,你到底是什麼人呢。”
李春天再次看起手裡關於安晨的資料,可是近三年,根本就沒記錄安晨究竟去了何方。
視線一轉。
袁雨馨不滿地拉着袁永強上車,前往絕版商品店,袁永強只能無奈地帶自己女兒去,誰讓自己只有這麼一個寶貝女兒呢,這次來哈爾濱自己本說沒事,結果卻出現這種嚴重的事故,他也有些糾結。
車子開往絕版商品店。
那裡的東西最低價格也都是兩百萬的底價,估摸着袁雨馨這次不讓自己老子出點血,是不夠發泄的。
陳小小的傷已經痊癒,她自己早就被陳局長接回去,倒是沒什麼好說的。
視線最後一轉。
今天,是十月四日,國慶節已經被大大縮水,哈爾濱第一高中,高三年級,又要引來一次考題上的惡鬥,今天,是哈爾濱第一高中的升學日。
一個男人,身子搖搖晃晃,赤着胳膊,一身短袖短髮小腳褲皮靴,也不怕冷。嘴裡吹着口哨前往第一高中,此時估摸着考試剛結束,他要找自己老婆去。
反正這男人就一臉流氓痞子相,來到保安門口時,那些保安卻沒有阻攔他。
男人搖搖晃晃地進入校門,前往高三班。走了十分鐘纔來到高三班,他發現周圍的學生們都已經下課,就高三班的窗簾被拉着,門也被關着。
“這是怎麼回事?”
趙鋼鏰一臉不解地走過去,趴在門旁,頓時聽見了學生們的抽泣聲。眉頭一皺,一腳踢開門。
砰!
趙鋼鏰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門裡的那個老師還沒反應過來,趙鋼鏰就已經看到一具具白花花的身子暴露在空氣中,而靈兒被脫得只剩下一件內衣。
眼神一厲,火上心來,怒目直向那個男老師走去。
“不,不要……”
李靈兒眼眶中佈滿淚水,顫抖着手死死地抓住自己的衣服,那個男老師卻還紅着眼在一個勁地撕扯,根本就沒注意到趙鋼鏰已經來到自己身後。
趙鋼鏰手裡,出現一把刀子。
“我草泥馬。”
他平靜地對男老師說了句話。
“啊!!!!”
趙鋼鏰的動作讓周圍人不論男女,紛紛用了絕對的速度穿好內衣內褲,隨手套上外套,所有人跑出門。整個校園頓時開始沸騰,一羣學生被脫得精光的新聞瞬間傳到了網絡上。
“靈兒,
別怕。”
雖說趙鋼鏰的手已經開始顫抖,他還是將外套脫下,披在李靈兒身上,抱住李靈兒。隨後,趙鋼鏰衝出教室,又衝出學校。
那些被強迫脫衣的男學生倒還好,沒什麼心裡陰霾,還免費看了一具具赤果果的飽滿身體,可那些女學生,不論美醜,在心理上已經承受了巨大的傷害。
教室裡。
一個還在掙扎,雙眼被刺瞎的男人,腎也被刺穿的男人,正不斷地在地上打滾,掙扎。
“鋼鏰哥,靈兒好怕。” шшш ▪ttκá n ▪C○
李靈兒趴在趙鋼鏰懷裡,眼睛紅紅的,淌出許多淚水。趙鋼鏰心痛,卻也只能心痛,對於他這個剛從孤兒院走出進入大學畢業不到一年,在費羅爾工作也不到一年的年輕人來說,這真的一場毀滅性的打擊。
“別,別怕,靈兒乖,哥在呢。”
趙鋼鏰顫抖地抱住李靈兒,前往費羅爾大廈。他現在唯一能去的,恐怕也就是那個地方。
警察很快來到現場,新聞也很快被許多記者給發到網上,一時間,消失多年的“禽獸老師逼迫女學生脫衣”的話題再次紅遍網絡。
皇也看到了那個消息,安晨同樣看到那個消息,陳局長剛想下令抓捕,安晨卻一個電話打給陳局長,陳局長接連將安晨要保趙鋼鏰的事情告訴市委書記跟市長跟教育局的人,蔣昊仁這次沒有參與,這些事情跟他沒有半毛錢關係。很快,那篇新聞被抹殺。
屁民就一定笨?
高手在民間,很多人立即分析出爲什麼這新聞出現不到二十分鐘就被抹殺的原因,在網上鬧得沸沸揚揚,有些人甚至搬出截圖來作證。
“多謝陳局,我相信,您會得到回報的。”
安晨在電話這頭對陳局長如此說道,不過安晨也只能這樣說。隨後,安晨上天台看了看那株植物,保鏢已經換人。現在天空已經開始下雨,安晨便讓人在天台修建了個日光棚,多用了好幾個人造太陽,對植物進行暴曬。
而且這次太陽懸掛在人造棚上,保鏢就站在旁邊玩遊戲都成,守着就好。
“注意小偷。”
安晨對兩人說完,一個跳躍,躍下十幾米的下一層,在兩個保鏢驚訝的視線中,再次一下跳了十米左右的高度,飛奔向費羅爾大廈。
“我草,老大比那些日本人強多了啊!”
兩個神州小弟用一口標準的中文交流着。
“是啊,這他媽可是十米,我草,老大簡直就是我膜拜的對象啊!我他媽要是女的,直接嫁給老大得了!”另一個保鏢崇拜地說道。
“切,那也得看老大要不要你啊。”
另一個不屑地開口。
“也是!”
兩人對安晨的崇拜滔滔不絕在口中展現。
安晨卻沒管兩人怎麼說自己,來到費羅爾大廈後,正好遇見趙鋼鏰跟李靈兒。
安晨的臉一下子就沉了下去。
“跟我來。”
看到安晨後趙鋼鏰便是一愣,除了那天他從未如此近距離接觸過安晨,總覺得安晨十分神秘,現在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還跟自己說話,怎能讓他不愣住。
“聽不到我的話麼?”
安晨冷冷地看着他。
趙鋼鏰如夢初醒,連忙跟在安晨身後進入大廈。進入電梯,李靈兒在趙鋼鏰懷裡,已經睡去,趙鋼鏰站着都在發抖,不是因爲抱不起,而是因爲見着安晨太過緊張。
安晨突然轉頭看着他。
“如果,你想成大事,就必須克服這種所謂的緊張感。”安晨盯着趙鋼鏰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
“啊?”
趙鋼鏰沒反應過來,腿還在發抖。
“……我讓你不要緊張,你聽不懂嗎?”安晨滿臉黑線地說道。
“安,安總,我,我沒有緊張啊。”趙鋼鏰欲哭無淚地看着他。
“我草,你沒救了。”
安晨滿臉鄙夷地對他豎起一根中指,電梯到了後,先一步前往皇的辦公室。趙鋼鏰跟在安晨身後,快進入辦公室時還是猶豫了一下,不過一想如果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靈兒肯定會傷心欲絕,咬牙踏步進入。
“晨哥。”
見着安晨帶兩人進門,皇就略微猜曉了安晨的意圖,搖搖頭,站起身示意兩人坐下。趙鋼鏰坐下,安晨擺弄着手機,實際上是在跟各個官員進行溝通。
趙鋼鏰手腳都在哆嗦,渾身不自然。
“有點骨氣行不?”皇白了他一眼。
“是,是!”
趙鋼鏰顫抖着聲音說道。
“……你沒救了。”皇無奈地說道。
趙鋼鏰露出個驚訝的表情,皇還在思考對方在驚訝什麼呢,對方便說:“皇總,您跟安總真是親兄弟,剛纔,剛纔在電梯裡,安總也是這樣對我說的!”
“我特麼……”
皇恨不能一巴掌扇過去,強行忍住後,滿臉無奈地說道:“這特麼是一件很值得驕傲的事情麼?!”
“額,不是!”
趙鋼鏰連連搖頭,跟兩人說了幾句話後發現兩人也只是身居高位的普通人,趙鋼鏰便放鬆了心情。
“不是你驕傲個毛線啊!”
皇草蛋地說道。
“跟您對話,是我的榮幸啊……”
趙鋼鏰弱弱地冒出一句。
“我草……”
皇在心底默唸一聲你就是個逗逼。
“好了,沒事了。”
安晨的神色從凝重開始變得緩和,搖搖頭,放下手機,長長地舒了口氣,抱着頭,整個身子陷入沙發中。
“人沒死,不過眼睛是沒救了,而且以後也ying不起來,最讓我糾結的一點是……”
安晨看了趙鋼鏰一眼,對皇說道:“涵媗那丫頭竟然是這次事件的主要負責人,那老師的手,活生生被涵媗弄碎……”
“我靠,嫂子真暴力,好樣的!”皇嚷道。
安晨嘴角一抽,想起自己已經答應仙涵媗,想起自己已經跟仙涵媗交往,安晨就一臉不自在。
得知那個消息後,安晨沉默了一會,纔看向趙鋼鏰。
“安,安總……”
趙鋼鏰被安晨那深邃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然,十分不自然地說道:“您,要幹嘛?”
說着抱緊懷中的李靈兒,一臉的戒備。
“……你真沒救了。”
安晨無奈地低下了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