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聆音靜靜躺在牀上,頹廢的不去思考任何事情,葉氏集團的內部繁忙事務、曾經家族強加在自己身上的恥辱,統統被拋至腦後,當白天葉無道帶着那股冰冷氣息離開房間的時候,她便開始懷疑自己進行這樁交易是對還是錯,只可惜,她已經沒有退路,這個世界其實是最公平的,公平的近乎殘酷,尤其是和這樣的男人交易,蕭聆音清楚自己註定要遍體凌傷。
他穿插於衆色女子之間,延伸輕柔,嘴角帶笑,偶爾還可見他庸懶,頹廢,冰冷,遊戲的神情,不帶一絲感情,然而在蕭聆音看到他在關門的那一瞬,眼神流露的卻是孤獨,那是一種把感情深埋在心地的姿態,這樣的男人,照道理說就是壞,也壞不到哪裡去的。
他的笑容,最能吸引人,有一種怪怪的,無法言說的魅力,就像毒品,容易上癮。
心情複雜的蕭聆音終於起牀,開着那輛保時捷銀白色的911GT3離開別墅,腦海中浮現的都是那張英俊得很有個性的臉龐,這個男人拋開背景不說,手段也足夠冷酷,尤其是對待敵人,其實蕭聆音很想再次提醒他神話集團內部的派系問題,如今的神話雖然發展迅速,但是隱患也不少,除了以李柄榮爲首的原有葉氏中高層領導和陳影陵一手提拔青年軍相互較勁外,還有一批葉無道欽定職務而暫時保持中立的精英。在蕭聆音看來可以說只有最後這批人才是神話集團中葉無道能夠絕對信任的員工,對待那個資本操作鬼才陳影陵。她始終保持很濃的戒心。
把車停在這座城市最繁華的銀河廣場。蕭聆音在南方大廈擰出三四套價值都在七八萬元左右衣服,在清水大樓挑了兩雙最昂貴的意大利皮匠家佛立萊家族定做的限量皮鞋,她面無表情的在衆人詫異中刷卡,最後走到琉璃工坊前,凝視着櫥窗內精緻的工藝品。晶瑩剔透,如玉,卻沒有玉的凝重。
“小姐,你要是喜歡,我可以把這間琉璃工坊的東西都買下來送給你,只希望你能夠陪我共進晚餐。”一個穿着時尚的青年彎身在蕭聆音聽音耳攀輕聲道,聲音很好聽,不會讓人感到反感。
被打擾凝思的蕭聆音看也不看這個青年,徑直離開琉璃工坊。微微錯愕的青年不怒反喜,緊緊跟在蕭聆音背後,婉言道:“小姐,我真的不是信口雌黃,請相信我的誠意。我知道這樣很冒昧,但是我覺得如果我這個時候不說出來,我也許就要錯過你一輩子。錯把心思賦琉璃,我有個朋友給我算過命,說我註定和琉璃有關的女人有交集。”
如果不是這個青年語氣中並沒有半點流思流氣和嬉皮笑臉,蕭聆音早就還以顏色,聽到以“錯把心思賦琉璃”的時候。她沒有來由地心頭一顫,像是被勾起了什麼回憶,她停住腳步凝視着這個舉動很像那種見到美女就往上撲的蒼蠅的傢伙,清逸,這就是她的第一評價,不是特別帥,也沒有那個混蛋的輕佻,更沒有那個淫地暗,但她就是沒有感覺,不可否認,雖然這麼多年蕭聆音見識過不少的各個領域內拔萃的優秀男人,這個青年還是真的很特別,只可惜她的心早已經死了,剩下的就只有對家族的仇恨,還有對那個男人的憎惡。
一個基督山伯爵那樣,混合着神與惡魔兩種氣質的男人!
蕭聆音嘴角勾起一個自嘲的動人笑意,還是轉身就走,等待她的是一個未知的明天,愛情這種奢侈品,她在很久以前就沒有奢望過了。
不甘心的青年快步走到蕭聆音面前伸出手臂,眼神憂傷,“或許是宿命的安排,讓我們在一個意外的時間,意外的地點,因爲一點點意外遇見命中註定的他或者她,難道你一點機會都不給?你不用擔心會付出什麼,會有什麼後果,我僅僅是想認識你而已。”
“只是我並不想認識你!”
蕭聆音冷笑道,“你覺得買下琉璃工坊很有個性嗎?你要願意,我也可以無所謂的送給你。”
青年看了看她手中大大小小的包,恍然微笑道:“我相信你有這個能力,我對此道歉。”
蕭聆音上前一步,青年也退後一步,依然攔在她面前,臉上還有迷人的笑意,細眯起的眼眸,讓人覺得深不可測。
接下來的一幕不僅讓周圍旁觀的人大吃一驚,就連青年也是哭笑不得。
蕭聆音一記乾淨利落的肘擊讓他差點出洋相,這個美女和他擦肩而過的時候冷笑道:“想追姑奶奶,你還早呢,老孃還沒有低品到要老牛吃嫩草的地步,什麼時候賺夠了一百億再來排隊!”
揚長而去的蕭聆音只留給衆人目瞪口呆的背影。
女人的飄逸長髮和渾圓肩膀各有迷人之處,但都沒有如此組合時更富有性感。年輕時的斯特里普正是領靠披肩金髮吸引了“獵鹿”男友羅伯特德尼羅,也只有羅密施耐德的舒捲的長髮和光潔的肩頭才配得上奧匈帝國王后的美麗形象。能夠抵抗這種長髮和肩膀組合的男人恐怕只有太監。
此刻的蕭聆音無疑是最動人的,但是她的動人也只有極少數人才有勇氣欣賞。
見識到蕭聆音這位大美女彪悍一面的青年做了一個很類似葉無道的動作,摸了摸鼻子,苦笑道:“你的女人果然有味道,唉,朋友妻不可欺,更何況是你的女人,太子,有些時候真的是嫉妒你呢。”
這個時候那間南方最大琉璃工坊的老闆畢恭畢敬的走到青年身後,低聲道“諸葛少爺,與李楷澤的秘密與晤已經安排妥當,萬無一失。”
被稱作“諸葛少爺”的青年依然是細眯起眼睛的微笑模樣,淡淡點了點頭,“聽說太子黨史還有四大天王,而且那個狼王很強悍,我倒想知道是個什麼樣的強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