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了青山腳下的丫丫旅店,才子看着丫丫旅店門前照樣乾淨,那醒目的木牌依然挺立。
此時,才子心是平靜的,哈順格日麗挽着才子的胳臂,兩人站在這木板前,默讀着這段文字……老丫,大名張薇薇,一九六八年生,遼寧省鐵嶺市兀朮山市人。中等身材,小圓臉,大眼睛、雙眼皮、短髮。一九八三年在老家因與同學孫耀才小名才子,在家中被人誤會有戀情,於當年來到左旗諾爾中學復讀。第二年春天,老丫與同學到校外郊遊,在左旗諾爾沙溝子遇到沙塵暴,老丫失蹤。雖然經多方努力查找,至今已經七年無音訊。現今其同學才子在此開設旅店,以老丫的兩個丫字重疊作爲旅店的店名,以示對老丫的懷念。也藉此希望有人提供線索找到老丫,對提供線索的給予重謝,丫丫旅店投資人孫耀才,一九九零年六月一日。
………………
看完了,哈順穀日麗看看的臉色很不好看,她沒在說啥,兩人走進丫丫。
丫丫已經打烊,裡面很肅靜。才子推門進屋,一股暖流撲面而來。屋內幾人圍坐在桌前正在吃飯,老陳面對着才子的方向,看的很清,這是才子和哈順格日麗。他急忙起身,其他的人也隨着起身迎接這位老闆。
老陳說:“才子,哈順格日麗你倆來了?”
才子看到大家在吃飯就說:“你們吃你們的,我倆在這坐一會。”
才子放下揹包坐在炕上,大家坐下繼續吃飯,才子仔細的一看這些人中沒有了烏紗閣。
大家吃完飯,紛紛到才子這問好。老陳媳婦收拾着碗筷,才子問老陳:“烏紗閣怎麼沒在?”
老陳說:“烏紗閣已經辭職了,她的丈夫時常來這裡糾纏她,爲了躲避他,她辭職了。”
才子說:“真是可惜了,他現在幹什麼呢?”
老陳說:“不清楚了。”
老陳把屋裡的這些人一一作了介紹:“這位胖子是我們的廚師,這兩位年輕的女孩是服務員,這位中年人是村上的會計,現在兼任我們這做會計。”才子點頭,他認識老會計,才子特意和會計握握手。
老陳對大家說:“這就是我們的老闆,他叫才子,那位是他的女朋友哈順格日麗。”介紹完,才子對廚師說:“安排兩個菜,我和哈順格日麗還沒吃飯呢?”
廚師和服務員走了,廚師剛出屋又回來問:“老闆不知你倆愛吃啥?”
才子問哈順格日麗,哈順格日麗說:“隨便吧。”
才子問廚師:“你是蒙古族嗎?”
廚師說:“地地道道地蒙古族。”
才子說:“哈順格日麗也是蒙古族,你就做兩樣蒙古菜吧。”廚師走了。
老陳對才子說:“今年我們的生意比去年可強多了,每年這個季節都關門了。可是今年不同了,遊客現在是少了一些。可是當地的人來吃飯的沒有減少反而增加了!所以到現在我們還沒有歇業。”
才子聽到老陳這些話也是很興奮。
會計回屋拿來帳本詳細的向才子彙報着每一項收支情況,才子仔細的聽着。最後,會計說:“才子啊!到現在我們已經盈利了三萬八千九百多了。”
才子說:“很好嘛!你把帳本留在這我在仔細的研究一下。”會計把帳本留給了才子。
大家說着話,飯菜很快就上來了。
才子和哈順格日麗品嚐着丫丫廚師做的地道蒙古菜,才子指着盤子內的像似牛肉乾的菜問哈順格日麗:“這是什麼菜啊?”
哈順格日麗說:“風乾牛肉吧?我以前吃過。”
老陳介紹着另一道菜說:“這是燴酸菜、蒙古人都愛吃,還有這是廚師祖傳的湯料燉的農家魚。”
才子邊吃邊說:“別說,這三個菜還真的不錯啊,味道真好!”
哈順格日麗也說:“好吃,真好吃啊!”
吃完飯,大家在一起嘮着一些敘舊的老嗑。
才子問老陳:“這純正的蒙古廚師好找嗎?”
老陳說:“不好找,好的咱這下地方人家不來,孬的咱不要,難求啊!”
才子看看哈順格日麗說:“哈順格日麗,我們回瀋陽開個蒙古特色酒店應該行嗎?”
哈順格日麗說:“我可不知道,不知道瀋陽人是否愛吃這蒙古風味。”
才子說:“回去考察一下。”
晚上,才子和哈順格日麗照樣被安排在老陳的隔壁,兩人很早就睡了。
第二天一早,才子仔細的翻看着這帳本,他翻帳本的目的不是查賬。而是研究一下這開飯店的費用和收支規律。
經過研究,他從中看到每月的固定的費用是工商管理費、稅費、煤火費、電費、工資等,另外還會有零星的如房屋修理、電器修理、疏通下水道、衛生防疫等雜七雜八的費用。
才子特別注意的是這原料採購費也就是買米、買面、買菜、買肉、買魚、買蝦等這些費用會隨着季節的變化而變化。從收入上看就兩條管道,客房收入、飯店收入,這收入的季節性更爲明顯。
這其中的規律是不難看出的,要想贏利必需增加兩大收入,這是作爲飯店和旅店維繫生存的關鍵所在。
但是,如何增加兩大塊的收入就是一門學問了,這就是加強管理增加客源是唯一的辦法。才子研究完帳本,哈順格日麗醒了,才子把這些道理和哈順格日麗講了,哈順格日麗聽後是懂非懂。
才子見哈順格日麗疑惑地樣子笑了,心想,她又沒開過飯店怎麼會一下子明白這些呢?
就這樣,兩人在丫丫輕鬆的住了兩天。才子無意間摸摸腰間的BP機說:“這玩意到這就沒用了,我們還戴在身上真是好笑。”
接着才子又問老陳說:“老陳,這的村子開通電話沒有?”
老陳說:“目前只有村部開通了電話,個人安電話的還沒聽說過。”
才子拿出BP機給老陳看,老陳是頭一次看見這個東西。
才子說:“這玩意叫BP機,也叫傳呼機,還有人叫它扣機,用電話一打這個BP機的號,它就叫喚。它一叫喚就顯示電話號碼,就知道有人在找他了,之後回電話。”
老陳必然是由於年齡的原因聽的很吃力,他沒聽懂。
才子說:“我們和村裡的關係處得如何?”
老陳說:“那到沒什麼問題,村長也常來這吃飯,他是我一個本家弟弟。”
才子說:“能不能和他商量商量,把村部的電話和我們這串聯過來,客人來了有什麼事也可打個電話什麼的?”
老陳說:“這個事得和村長說點小話。”
才子說:“這事,你就辦吧,需要花點錢也無所謂,到時候村裡的那點電話費我們負擔了。”
老陳說:“主要的是這線也不好解決,這離村部太遠了。”
才子說:“我倒沒有考慮這個問題,不如你考察一下看看能行得通不?實在不行也可以到電信局申請安一部電話。”
老陳說:“這兩天我就找村長。”
才子說:“接通了,你告訴我一聲,瀋陽那邊我安了電話。”
這時,他喊哈順格日麗問:“誒!哈順格日麗,咱家的電話號碼是多少了?”
哈順格日麗說:“自己家的電話號都忘了?”
才子說:“經常不用,可不都忘了咋的。”
哈順格日麗把電話號碼寫在一張紙上,交給老陳說:“這就是我們商店的電話號碼,這邊有事就打電話吧。”
才子對老陳說:“把老會計叫來。”
老陳這時和老伴說:“會計來了吧?”
老陳老伴點頭,轉身出屋。
沒一會,會計來了。
才子對老陳說:“今年不是贏利三萬多嗎?你留五千,我提走兩萬,其餘的繼續留作流動資金。”
老陳說:“我都領工資了,這不好吧?”
才子說:“這五千元就當做獎金,別客氣了。”
老陳看看老伴說:“留就留下吧。”
老陳老伴說:“才子,會計把錢放我這了。你等着,我這就去拿錢。”
沒一會,老陳老伴把錢拿來交給才子。才子看看哈順格日麗說:“錢你收着吧?”
哈順格日麗點頭,收起那些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