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抓起自己的一張五條,搓了一搓,便往罈子中間一一瞬間,老馮的打出牌去的手還沒有收回來的一瞬間,樑滿已經出手摸牌了。
老馮根本沒有把手收回來,藉着手還放在罈子中間之利,對準備樑滿那賊手就是狠力一彈,老馮卯足了勁,樑滿吃痛忍受不住右手突然一抖,那要換的牌突然掉在了摸牌的地方,果不其然,樑滿就差一張九條沒換,而這張他拿出來準備換掉的九條,已經露了餡躺在摸牌的地方。
“哎呀……你怎麼這麼不小心,”老馮忍住笑,正色道,“牌被你弄散了,你的九條,快摸着去。”
“呃……”樑滿額頭上冒了汗,這張九條是他往自己的牌裡頭抽出來準備換掉的,就這樣被老馮一彈手掉了下來,這摸也不是,不摸也不是,就算把這張九條摸回去,那他也只有十三張牌,差了一張牌,因爲那準備一換一摸的那張牌還根本沒有摸呢。
“算算算算算,怎麼這種鬼樣子,”老馮“大度”的把那張九條往後面塞了塞,把其他的牌往前推了推,“看你那鬼樣子,不要九條是吧,別說我欺負你,重摸一張去。”
你還“大方”呢你,樑滿有些哭笑不得,就算重摸一張去,那也只是達到了自己把九條換掉的目的,可沒有摸牌,還是少一張牌啊!
“摸啊,摸啊,趕緊摸着去,不要浪費時間!”老馮笑着說道。
樑滿無奈。只好摸了那一張牌去,心想也只能盼望下一次多偷一張牌回來了。
樑滿自欺欺人希望老馮不要聲張,可老馮這把牌本來就輸定了,彈掉他的牌就是爲了聲張,哪能不說話,於是笑道:“打啊,摸了牌怎麼不打?”
樑滿此刻手中的十三張麻將牌已經呈清一色對對胡的聽牌模式了,只不過他已經摸了牌還沒打。總不可能再摸一張牌吧,成了個小相公,打這張也不是,打那張也不是,一張老臉漲成了醬紫色。
“我不要萬子,打哪張不都一樣,呵呵,既然不想打。那就算了,一、二、三、四、五、六……”老馮裝模作樣地數起了樑滿的牌,突然笑道,“一共一十三張。哎呀……怎麼差一張,呵呵,打成小相公了。”
“譁……”衆人一片譁然,這纔看清楚樑滿手中的確少一張牌,成了小相公。
“呵呵,小相公,沒辦法了,你胡不了了,只好陪打了。不過你也有權選擇不打,你還打不打?”老馮笑着問道。
“四萬!”樑滿咬着牙齒把三張四萬拆開打了出來,就算自己現在打成了小相公不能胡牌,他也要阻止老馮胡牌,只要老馮胡不夠十番,下把照樣還有機會。當然要打下去了,最起碼可以把老馮要的牌摸起來扣住,把這些老馮不要的萬子給打出去。
老子難道還不知道你死不甘心麼,老馮陰笑着把剛纔翻倒的牌豎了起來,伸手摸過那張剛纔老馮故意“大方”的推到後面的九條,笑道:“不好意思,我自摸了!”
“你……”樑滿驚訝道,“你……你聽什麼?”
“六九條啊!”老馮呵呵笑着把牌翻開,那剛纔只碰了一對九條和一對一筒剩下全是爛牌地麻將牌全都變了,變成三張白板。一對九筒,一張七條一張八條,果然是聽六九條!
這牌是老馮剛纔趁樑滿吃驚於被自己陷害成小相公的時候往後面槓牌的地方偷換來的,而那張樑滿想要換掉的九條,當然是老馮故意“大方”挪到他摸牌的位置上,準備自摸的。
“你……你……你換牌出千!”樑滿咆哮道。
“你胡說八道!”老馮冷靜的笑了笑,“你說我換牌出千,難道你有證據?難道你有攝像機在拍我地牌?”
“我……我……你……”樑滿當然不敢當着衆人的面說出這裡有精密的監視設備,這樣將會引起衆人不滿,那大家都會明白他纔是這一場賭局的超級大老千,樑滿冷靜了一下,“我懷疑,我懷疑你出千!”
“ok!”老馮聳了聳肩,無所謂道,“那你拿出證據來。”
老馮心想你他媽不但不敢說出這裡有精
像儀器來,而且就算你敢說又怎麼樣,如果你那精密能把老子換牌的動作錄下來,也照樣可以把你他媽換牌的動作錄下來,而要證明一個人是否出千必須把整場賭局完整重現,不能斷章取義只截取老子換牌的某一環節,一整場賭局完整重現,那不是連你自己換牌的舉動都要公諸於世麼,雖然兩個人都在出千,但你他媽贏了這些富豪那麼多錢,看看最後是誰死得慘!老馮一臉奸笑,把樑滿這老王八蛋吃了死死的。
“既然沒證據,輸了就輸了,少在這裡胡說八道!”薛燕嗆了樑滿一句,轉而對老馮笑道,“不錯,有進步啊,手段比我還厲害!”
老馮理了理牌,搖頭嘆道:“可惜啊,就是鍾情那張九條,沒做出對對胡來,不過全帶麼和九,有一個四番的純全帶麼,自摸一番,加起來剛好五番,而我們打的是南方牌,花字一色全聽風,照規矩相公那一方如果不放下牌繼續摸打最後沒能阻止對方胡牌就要輸雙倍,剛好十番,謝謝!老孃我有沒有算錯。”
“當然沒錯!”薛燕笑着說道。
“樑‘相公’,我有沒有算錯?”老馮譏笑道。
樑滿把牌一推,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慈善牌王大賽的總冠軍已經決出來了,你們將會獲得三億美元的獎金。”
“三億美元!呵呵!”老馮看了看站在角落那裡的顧晴,這才終於幫他把電話給打通了,在嘰哩咕嚕說着什麼話,老陳那個老東西回電話真是慢啊,現在已經根本沒有必要再躲躲閃閃的了,就算跟樑滿攤牌那又怎樣,於是笑道,“那剩下的十二億美元怎麼辦?你一個人獨吞太自私了吧,不如拿出來大家分一分?”
“哼!”樑滿一拍桌子道,“你這是什麼話,慈善牌王大賽所有贏來地錢都是拿去做慈善的,不要胡說八道。”
“做慈善當然好,我想在坐各位都是善長仁翁,如果那錢真是拿去做慈善當然願意,可就怕不是啊,進了某人的口袋,”老馮笑了笑,話鋒一轉直逼問道,“做什麼慈善?成立什麼基金?捐款捐哪裡?什麼人受益?你現在給我通通交待出來,拿證明出來,讓大家信服。”
“噓!噓!噓!”坐在對面那幾個早就已經洞悉樑滿陰謀的大富豪頗頗向老馮眨眼示意他不要再說下去了,因爲他們剛剛已經見識過船上這些保全都有傢伙,惹不得,怕萬一老馮把樑滿惹急了,在這公海上來個一拍兩散把大夥全都幹掉,這樣的話還不如舍財免災呢,這些富豪們錢財有得是,可小命就只有一條,只能忍氣吞聲,千萬可不敢激怒樑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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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不出來啊?那就證明你是在騙錢嘍!”老馮笑着說道。
“你什麼身份,這樣跟我說話。”樑滿開始有些發怒了。
逼急了他不就是要幹掉我們麼,決賽到現在已經過了五六個小時,天都快要亮了,遊輪差不多已經開回紫荊花市水域了,老馮不相信樑滿在紫荊花市還敢如此狂妄,要這樣沉不住氣的話那他一天老大也當不了,於是挑釁道:“怎麼了?生氣了?那是不是準備來場血腥大屠殺啊?”
“是又怎樣,你能拿我怎樣?”樑滿狂妄無比的說道,見老馮這樣子,擺明了是要把事情挑破,防來防去還是防不勝防,既然這樣,也不必再裝,那就只好動手了,反正這是公海,樑滿毫不擔心。
樑滿這話一出,滿賭倉的保全全都掏出了傢伙,一時間賭倉尖叫聲連連,不少膽子小的富豪已經開始往地上趴了,而龍嘯天更是悶頭就往椅子底下鑽。
“你以爲你這樣做就能拿走那些錢麼?”老馮笑着問道。
樑滿哈哈一笑:“你難道還想在本票上面下功夫?沒有用的,都是不記名本票,你以爲我會不做好充分地準備麼?”
“呵呵,拿得走錢又怎麼樣,你跑不掉的,看看窗外吧,你以爲還在公海麼?能由得你胡來?”老馮爲樑滿的無知蠢笨而感到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