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烈的家。
車子一路呼嘯回來這個她既陌生又熟悉的地方。自從半年前貓貓意外被軒轅烈的手下抓走後,她就一次又一次的來到這個宅院,一次又一次的和他發生接觸。
一回去宅院,慕貓貓就被女傭長帶走。
瀟瀟則是被他帶進了書房。
“你要怎麼才肯還我那份契約。當初我爲什麼和你籤那份契約的原因你比誰都清楚,要用那個約束我多久。”爲了救貓貓,爲了得到軒轅烈的信任留在他的身份才大膽簽署契約,只是最後算漏了黑夜帝國的實力,他已經有所防備。她想要再偷回契約幾乎變成天方夜譚。
軒轅烈點燃一根菸,坐在書桌前,只是冷眸看着她。
瀟瀟急了,雙手按在書桌上:“當初在韓國你救了我,我很感激。金域狼王的事情,我也很謝謝你能夠出手相助。可是軒轅烈……你可以給我一句痛快話嗎?要怎麼樣你才能夠放過我?只要我辦得到的事情,你說出口,我一定竭盡全力去做。”在剩下的半年裡,這份契約都會是一顆定時炸彈,她不想要再被這個男人所約束。
黑眸一擡,滿是無盡的冰冷:“成爲我的奴……”
“呃……”一時啞語,雙手緊握書桌的岸邊:“我沒有在開玩笑,我是認真的。軒轅烈,只要你肯把契約還給我,就算出生入死也好,我會努力幫你辦好。”
“呵……”軒轅烈的嘴角勾起一絲冰冷的弧度,他冷冷道:“你覺得我是在看玩笑嗎??我要你做奴,牀上的奴。”
宛如冰蔻的話吐出,冰冷感繞過她的耳際。
瀟瀟整個人都懵住了,想過軒轅烈可能會藉此來刁難她,已經有打算不管事情有多苦有多難,只要能夠接觸契約,她都會義無反顧。可當真正聽到他的條件時,才真正的傻了。
一秒……
兩秒……
三秒……
十秒……
呆滯的完全說不出話來,嘴巴微張着,眼睛直直的盯着他,眉頭輕皺,在愣了好一會兒後,喉嚨間才發出一些吱呀的聲音:“咳……”咳嗽了一聲,她輕輕捂了捂嘴巴,想要遮掩住臉龐因爲尷尬而飄上的緋紅:“你,你,你怎麼還說繼續說這樣的玩笑。你不覺得這樣太過分了嗎?”
“你還想我說多少遍?這不是玩笑,怎麼,這比死簡單多了吧。”軒轅烈站了起來,身體傾斜,隔着桌子,湊近她的臉蛋。一雙寒冷的眸子,直直的盯着她的眼睛。
好冷……比平常的他冷上許多倍,當然,她還從他的眼中看到了認真,軒轅烈是說真的?心中不禁的一顫。不會……不會是說真的吧。若是真的,那麼他現在的眼神,就只是單純的在侮辱她罷了。
此時,他一手撐着書桌,一手擡起,指尖一掃拿開她捂在臉上的手。粗糙的大手撫摸到她的額頭,用手背的從她的臉頰上慢慢的滑到了下巴的地方,邊道:“剛剛不是還信誓旦旦的說爲了解除契約什麼都能夠做嗎?即使赴湯蹈火,就算赴湯蹈火也會不顧一切嗎?那樣的氣勢怎麼沒有了?難道你只是說着玩玩的嗎?”冷哼着,他手指在她的下顎上來回撫摸,然後指尖輕輕的掐住了她的下巴,輕擡。
沒有了先前的驚慌失措,此刻的她雙瞳無神,默默的盯着他,耳邊似乎還回蕩着他冰冷的話,他的眼神像是一把刀子一樣刺入她的心,她不知道軒轅烈到底是不是真的,還是單純的想要諷刺她。只知道,竟然莫名的心疼了。疼到快無法無息。眼睜睜的看着他,卻覺得一切都無能爲力。接受他的諷刺?還是挑戰他的諷刺。
最終,心中的那根傲骨勝利了,她實在受不了軒轅烈冷嘲的笑容,鳳眸一眯,似乎所有神采再眼中燃燒成灰燼一樣:“牀上的奴嗎?呵……不用死就能夠解決的問題,真是便利。”說着,她輕輕一扭頭,甩開他抓住她下顎的大手。
黑眸一抹冰冷,因爲她的那句話而皺起劍眉。
只見慕瀟瀟的手緩緩擡起,指尖輕輕跳動肩膀的帶子,她本身穿的就是一件吊帶裙,肩帶往旁邊一斜,衣服整個掉下去一半,手掌放到另一邊的肩帶上,手指一挑,另一邊的肩帶也掉了下去。雙邊帶子一垮,衣服順着身子滑落,如輕紗一樣飄落到地上,身上只剩下白色蕾絲的底衣和底褲。
現在正值傍晚,橙紅色的夕陽透過輕紗薄簾映射進來,映在她白皙的身體上,黑色中長直髮到胸口的位置,隱隱的遮住一點白色內衣,纖細的腰,沒有一絲的贅肉,修長的腿,一眼看過去就讓人感覺太美,她的身體太過完美而格外的誘人。如果非要說美中不足的地方,那就是腰間和身上有幾處細細的疤痕,雖然不是很明顯,但是仔細看還是看得到的。這些都是她一次次意外受傷後留下的戰績。
這八年來,她的身上收到過不少戰績的洗禮,當身上的傷多了,或者有些傷疤太過嚴重,她都會像其它女殺手一樣,用小手術或者其它方法去掉。
現在身上的傷,是在認識軒轅烈的這半年裡留下的,說來也好笑,這半年來幾乎沒有怎麼接過殺手僱傭中心的任務,可大大小小的傷疤,卻一點也不比以前的少。
軒轅烈撐着桌子的手掌離開了書案,冷眸閃過一絲情緒,很快,她收起了情緒,站直了身板:“呵哼……這麼主動的話,那麼你自己來脫。”
說着他張開了雙臂。
瀟瀟心一緊。她抱着拋棄所有,不成功便成仁的心情做到脫掉衣服的。不斷的安慰自己,一次,一次就夠了,這幅身體已經被他佔有過太多次,早已經不在是曾經了,說的更加遠一點,在六年前那個晚上,她的身體已經骯髒。所以,一次……她只要做到這一次,就不會再和他有瓜葛,也不用擔心被他拘束,毅不會被有被他侮辱,恩怨掃清。那樣或許心纔會得到真正的自由。束縛她半年的鐵索啊……就算是用這麼極端的方法,也咬牙解開吧。
沒有任何反應,臉上也沒有表情,只是淡淡的繞過書桌走向他。或許她看起來十分淡定,殊不知,那雙手已經全是汗了,只有不斷的握緊拳頭才能夠緩解心理的壓力。埋着沉重的腳步走到他的跟前。
擡起眸子,睫毛忍不住顫抖。望向了他冷峻的臉龐。
軒轅烈輕輕斜了斜頭,眼神示意她繼續。
輕嚥下一口唾沫,她擡起雙手,慢慢的觸碰到他的衣領上。手指在打抖,怎麼辦?爲什麼會這麼緊張?只是脫掉他的衣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