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達派出所的時候,他們看到那銅牆鐵壁一般的防暴警察,裡三層,外三層把院子都包圍起來了。陳建軍站在最後面的臺階上,看着外頭的林川等人,喊道:“林川,有本事你就殺進來啊。”
“媽的,竟然整了這麼多人?”魯大炮吐了一口唾沫,罵道:“川子哥,我先帶兄弟們殺進去。”
“別急。”林川擺手。
此時,宋曉佳迎了出來,她一臉尷尬的看着林川,道:“林川,我……我對不起你。”
“這是我預料之中的事情。”林川笑了笑。
“林川,我還是希望你不要衝動。”宋曉佳尷尬的說道:“他們人數衆多,你們人少,會吃虧。而且,就算你打贏了又如何?你與之作對的並非這個派出所,而是整個國家機關。”
林川吸了一口煙,發現煙已經熄滅了,他把菸頭丟在地上,淡淡的說道:“我不想與任何人作對,我只是想把我的兄弟帶回去。”
宋曉佳啞然了,她內心有愧。周凱其實並沒有罪,只是因爲上級有命令,所以才重罰。而且一直關押不放,內部還在嚴刑逼供。宋曉佳甚至不敢告訴林川這些真相。宋曉佳咬着紅脣,一言不發。
“你讓開吧。”林川把宋曉佳拽到了一旁。
這一次,宋曉佳沒有拒絕,而是老老實實的站在一旁。
林川看這眼前一百多名防暴警察和二十多名民警。他冷冷笑道:“兄弟們,你們怕嗎?”
“不怕,不怕!”衆人異口同聲。
“我們的兄弟周凱被他們關着,你們願意嗎?”林川再次問道。
“不願意!!”三十多人的聲音,卻顯得氣勢吞天。
“很好。”林川點頭,怒吼道:“既然上天不願意爲我們主持公道,那麼,我們就只能用我們的拳頭來替我們自己主持公道。前面有如狼似虎的敵人,你們怕嗎?”
“不怕!!”衆人引吭高歌。
“隨我殺進去。”林川衝了過去,一腳踹在了一面防暴盾牌上。
那名防暴警察猝不及防,整個人立刻就後仰,飛了出去。人則狠狠的撞在了後面的防暴盾牌上。竟然引發了一場連鎖反應。魯大炮,劉程,黃波……一幫人抄着武器衝了進去。速度很快,這一幫傢伙絕對不是好惹的。
哐當……
黃波手中的斧頭狠狠的劈在了防暴盾牌上,那盾牌立刻浮現了一條裂縫。
撕拉……
突然,一根防暴叉刺了出來,叉子上兩根刺,就好像是兩個牛角一樣鋒利。叉子狠狠的刺在了黃波的胸口上,好在黃波穿了厚厚的羽絨服,羽絨服被撕扯的瞬間,大量的黑鴨絨飛了出來,伴隨着那漫天大雪,似乎形成了另一個場景。
“別打了。”宋曉佳嘶聲竭力的大喊道。
劉程拎着開山刀,繞過了對方的防暴警察,從側面發動了攻擊,兩名防暴警察被對方劈翻,劉程勇猛難當,幾個防暴警察防不勝防。對面衝擊的三十多個小青年已經讓他們有些焦躁了,哪裡顧得上側面發動攻擊的劉程。
此時,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林川的身上。
林川眼神風衣,每一個動作都顯得十分的犀利,他彷彿就是那漫天大雪之中舞動的絕世舞者,他用拳頭,用雙腿演繹一場精美華麗的舞,人頭就是道具,鮮血就是那舞臺上的背景。每一次的拳頭無不讓人震驚,每一次的出擊都讓人窒息。
面對着幾十號人的包圍,林川臨危不懼。
“上!”領頭的防暴警察左手和左肩扛着防暴盾牌,右手這拎着一根防暴棍,他小心翼翼的靠近林川。其他的防暴警察皆是如此,手中的盾牌就是最有力的防禦武器。只要靠近林川,一窩蜂擁上去,必然讓他無法動彈。這是他們慣用的伎倆,這個辦法不知道抓了多少個窮兇極惡的江洋大盜。
砰……
林川一個箭步衝了上去,拳頭出擊。對方的盾牌頓時龜裂。再來一拳,盾牌瞬間就碎了一地。那名防暴警察也當場就被碎玻璃扎傷。人躺在地面上了。
嗖……
林川沒有停止,而是一個華麗的轉身,一躍而起。腿腳瞪在了對方的盾牌上,藉着那巨大的反彈力量,他當場就衝出了對方的包圍圈,跳到了對方的背後。一輪新的攻擊開始了。
常林廠的那些小弟在經過一輪鮮血洗禮之後,所剩無幾了,一半人倒地不起,慘痛哀嚎。
這幫傢伙都是沒有經過訓練的,而那些防暴警察多數都是經過長期訓練,並且長期演練,也有不少實戰經驗。對付這些社會混子簡直就太輕鬆了。一輪衝擊之後,倒下一半。剩下的一半依然在垂死掙扎。對方不僅人多勢衆,而且還刻意用盾牌把常林廠這幫小青年分開,逐個擊破。辦法十分管用。
“該死的。”魯大炮身上捱了叉子,鮮血直流。
“媽的,頂不住了。”劉程氣喘吁吁,他慌慌張張的躲到了魯大炮身邊,道:“兄弟們都扛不住了,怎麼辦?”
“扛不住也得扛。”魯大炮怒吼道:“周凱還在他們手上呢。”
初生牛犢不怕虎,這幫小青年從來就沒想過沖擊派出所會有什麼樣的結果。在他們看來,道義當頭,兄弟是手足。絕對不能讓周凱被關在裡面。劉程咬牙道:“成,媽的,我跟他們拼了。”
劉程一咬牙,拎着砍刀衝了出去。
此時,一名防暴警察抓着了機會,手中的防暴棍狠狠的朝劉程招呼了過去。
砰……
一聲悶響,劉程軟綿綿的倒了下去。
“劉程!”魯大炮驚呼,他掄起開山刀朝防暴警察劈了過去。那傢伙一個不注意,胳膊上捱了幾刀,手中的盾牌都丟了。魯大炮的進攻路子很野,打起來毫無章法,那傢伙根本就不是對手,三下五除二就被魯大炮劈翻在地。魯大炮急忙拾起了地面上的防暴盾牌,瘋狂的朝裡面衝進去。
現場情況十分的慘烈。打鬥也十分的殘忍和血腥。雙方都各有損失。只不過,常林廠這幫小子顯然更慘烈。反觀防暴警察這裡,除了林川和魯大炮幹翻了幾個,其他的基本上沒大礙,每個人頂着防暴盾牌,就好像是身上揹着一個烏龜殼,就算是老虎來了也束手無策。
此時,圍攻林川的防暴警察越來越多了。
林川臨危不亂,他站在原地,緩緩的掏出了一根菸,然後不急不緩的點燃。周圍的防暴警察竟然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偷襲。因爲他們內心都有一些害怕。眼前的這個傢伙實在太厲害了,實力卓越,行動迅猛。一招一式之間充滿了殺氣一般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領頭的隊長吞了一口唾沫,怒道:“小四,小五,上。”
兩名手持盾牌的壯漢立刻出列。兩人從左右夾擊林川。
林川嘴角揚起了一抹不屑的笑容,手一甩,身上的大衣抖下了不少的雪花,而林川也瞬間就消失在了原地。
噝……
衆人大驚,這晴天之下,一個大活人就這麼消失了。
“人呢?”隊長錯愕。
“找我嗎?”一旁,一個聲音傳來。
隊長大驚,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卻看到一隻巨大的腳掌迎面而來。
砰……
這一腳很重,隊長摔了一個人仰馬翻,他感覺自己鼻子酸酸的,眼淚奪眶而出。他捂着自己的鼻子,地面上的白雪很快就被染紅了。他哽咽道:“我……我草,我的鼻子,塌了……”
鼻樑骨折,鼻子裡血流不止。
“快,給我上,弄死他。”隊長怒吼道。
現場幾十名防暴警察蜂擁而上。林川拾起一根鐵棍,迎面衝了上去。一面面防暴盾牌在林川的猛攻之下,瞬間爆裂。炸開的玻璃反而讓那些防暴警察倍受其害。林川彷彿是一尊戰神降臨,十步一殺,千里不留人。那些防暴警察在林川的一路猛攻之下,竟然抱頭亂竄。
“媽呀,出人命了。”
“哎喲,我的頭,我的頭破了。”
雖然都是防暴警察,但是,平日裡可都是刀子沒見過血的,更別提殺過人。面對林川這種常年混跡戰場,一口氣就屠百人的戰神來說,這些人顯然不是林川的對手。
一番激戰下來,院子裡基本上都倒下了,林川的大衣彷彿是舞者精美華麗的外套,成就了他一生的功名和利祿。
哐當……
林川把手中的已經曲扭的鐵棍丟下。
“川子哥好好好好厲害啊。”黃波捂着傷口。
“還是川子哥牛叉。”黃波吞了一口唾沫,他扭頭看着劉程,道:“看到沒有,川子哥多厲害。以後別誹謗川子哥了。”
“哼。”劉程捂着腦殼,從地面上爬了起來。
陳建軍一臉錯愕,擋在面前的民警都散開了,連一百多個防暴警察都擋不住他們,更換是自己?
陳建軍傻眼了:“林川,你……你要幹什麼!”
“你說呢?”林川緩步朝着陳建軍走了過去。
“你別亂來啊。”陳建軍慌慌張張,道:“這裡是派出所,你不能亂來。你承擔不起後果的。我告訴你,這案子不是我在操縱,是……是李所長讓我這麼辦的,你……你別找我麻煩,林川,這不怨我。你別怪我……我也是聽從命令行事而已。”
【兄弟們,求推薦票。星期五下午爆發,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