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歡的意識很清醒,堪稱空明。
他自然可以假裝因爲酒醉和中毒,意識模糊,胡亂要了楚湘雲,但是他並沒有。
確實,葉歡現在心跳有些加快,呼吸有些急促,體溫有些升高。但這是因爲荷爾蒙以及腎上腺素的作用,而非其他。
所以,葉歡很清楚身下這女人是什麼身份,以及清楚自己在做什麼。
他很明白,足以爲此刻的行爲負責。
楚湘雲尖叫一聲,身子被葉歡摁在牀上,臉緊貼着牀單,這種感覺令她無力與屈辱。她不住掙扎,白生生的兩條腿反踢着葉歡。
刺啦!
葉歡用手撕開了她的裙襬,白生生的小臀暴露在空氣中,不停擺動的兩條長腿如同蓮藕一般,脆生生的白。
葉歡倒抽一口涼氣。
接下來,他再無法控制自己的行爲,確實,他心裡也沒想過控制。
呃
她忽然轉身,身子坐了起來,目光呆呆的望着葉歡。
我問你幾句話?楚湘雲一字一頓道:你現在腦子是清醒還是糊塗?
我很清醒。
那你知不知道我是誰,知不知道自己是誰?楚湘雲冷冷的問。
葉歡注視着她的眼睛,道:我知道。
很好。楚湘雲臉上浮現一抹慘淡的笑,道:你肯認賬便好,我不想你給我裝糊塗,稀裡糊塗污了我的清白。
她仰起頭,望着葉歡道:如果你想要,我可以給你,但只有這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葉歡呆了呆,不知怎地心中升起一絲怯意,然後他望着楚湘雲的眼睛,輕輕點了點頭。
楚湘雲主動伸出手,勾住了他的脖子,然後用火熱的胸脯貼在葉歡的赤果的胸膛上。
噗通!
嗯
摸摸索索的聲音,身體摩擦布料發出的聲響。燈光不知何時幽暗下來,具體情形,看不真切,只見兩具身體纏在一起。
燈光暗下來時,楚湘雲也像沉淪入黑暗。一開始,她其實是拒絕的,二人的身份實在令她無法接受葉歡。可是與葉歡相處已經這麼久,夜淨無人時,若說楚湘雲絕對沒有想過和葉歡發生些什麼,確實是假話。
可是,想是一回事,做是另外一回事。的確,葉歡救了她許多次,爲自己搞得身受重傷,險死還生的地步,楚湘雲還是有些感動的。
可再感動,也沒有到以身相許的地步。畢竟
而當葉歡突破她的身體時,她所有的防線都被摧毀了。內心的世界觀不得不重塑。
只有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這句話是楚湘雲內心的自我安慰,既然已經發生,那麼反抗不如享受,既然是最後一次,那便汲取一生所有的溫暖。
獨守空房二十年的身體,太需要男人的溫暖。一開始,的確是葉歡無恥得佔有了她。但到後來,也說不好是誰侵犯誰了。
黑暗中,傳來男人嗯嗯吶吶的聲響,不僅有楚湘雲的,還有葉歡的。
疼,疼
我都沒叫,你叫什麼!楚湘雲冷聲叱道。
葉歡倒抽一口涼氣,道:傷,我身上的傷
明知道有傷,你還佔我便宜。你這種人,是不是臨死前,也改不了色心!
葉歡無言以對。
楚湘雲畢竟有幾分心疼葉歡,放輕語氣道:別怕,我溫柔點
葉歡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此刻的感覺,他覺得侵犯的反而是自己。自己似乎落入一個圈套中,楚湘雲早已等着這一日。
他感到睏倦與疲憊,道:是不是可以結束了
怎麼,佔了便宜就想走嘛!楚湘雲從葉歡的胸膛上擡起頭:你不行了!
一股怒氣不脛而走,貫穿肺腑,葉歡咬牙切齒道:行!
行就好好立着,別倒下!
再無言語,只有不停索取的掙扎。悉悉索索,終究是葉歡先敗下陣來,便是葉歡,也感覺骨髓彷彿都被抽空一般。而楚湘雲似乎根本不值得疲倦一般,要將葉歡壓死在牀上。
昏昏欲睡,真不知幾時方休,等葉歡再醒過神來,已經是次日天明。
他睜開眼睛,發現楚湘雲枕在自己的胳膊上,緊閉着雙目,睫毛輕輕眨動,臉上呈現處慵懶和滿足的神情。
葉歡情不自禁,低頭吻了上去。
啪!
一個耳光清脆響亮,楚湘雲睜開眼睛,擡手在葉歡臉上打了一下。
你還想佔我便宜!楚湘雲用被子捂住胸口,美目盯着葉歡。
葉歡一怔,隨即恍然大悟,事實上,楚湘雲早已經醒了,只是一直在裝睡。畢竟,在男女這件事上,女人的體力恢復得更快。
這是天賦優勢,沒理由葉歡都醒了,楚湘雲還沒有醒。
她之所以一直在裝睡,只是不知該如何面對葉歡罷了。可誰知道葉歡昨天做出那樣的事情,一點也不知道羞愧,反而剛醒來就佔自己便宜。
楚湘雲捂住胸前,狠狠的瞪了葉歡一眼,道:我已經說了,昨天是最後一次,以後你不要再打我主意!
葉歡微微抿着嘴,不置可否。
楚湘雲從牀上爬起來,瞪了葉歡一眼道:把眼睛閉上,我要穿衣服!
葉歡無奈的嘆口氣,道:那還有什麼衣服呀!
楚湘雲臉上騰地紅了,昨夜一番胡鬧,葉歡的動作又格外粗魯些,把自己身上的所有衣服都扯成碎布,現在粉粉紅紅擺在地上,昨天都是衣服,現在可沒有一件能稱作衣服。
楚湘雲用被子捂住胸口,實在不知該怎麼辦。總不能一直和葉歡這樣赤誠相對。她憤怒的看向葉歡,卻見葉歡一臉無賴的模樣,半點也沒有和自己一樣的緊張。
心中更加好氣,楚湘雲忽然心中一動,開口問道:葉歡,現在我問你一個問題,你給我一句實話。你究竟有幾個女人?
葉歡本來挺自在,此刻卻是一激靈。如果楚湘雲問自己愛不愛她,或者其他的問題,葉歡都不會覺得奇怪。沒想到楚湘雲開口竟是這個問題。
女人的八卦之心吶。
葉歡長嘆一口氣,道:只有韓聽香一個!
楚湘雲一聽此話就是勃然大怒,好你個葉歡,真是一句實話沒有。都到現在了,還信口說謊。別的就不說,難道王月媚的事情自己沒有見到嘛!
她狠狠的在被子下踹了葉歡一腳。可是腳隨即被葉歡握住。
快,放開我!楚湘雲掙扎道。
葉歡怎麼會聽,手順着楚湘雲的玉腳摸了上來,身子隨即將她壓在牀上,楚湘雲不住掙扎,二人現在身上都是一絲不掛,此刻被葉歡壓着,她覺得有些心神盪漾。
不要動,我和你說實話,其實還有一個。葉歡道。
楚湘雲一楞,立刻問道:誰?
你呀!
楚湘雲頓時滿面通紅,一想到自己和韓聽香都被這畜生佔了便宜,她又感羞惱,又感氣氛。雙手不停捶打着葉歡的胸膛,也說不好是生氣,還是撒嬌。
呦,小兩口身體挺好吶,昨天都叫了一夜了,早上就不能歇會。
這個時候,楚笑笑走進了房間,臉上盯着兩個黑眼圈。昨天,葉歡和楚湘雲差不多一夜沒睡,她也被搞得一夜沒睡。此刻看向葉歡和楚湘雲的眼神怨念頗重。
楚湘雲忙從葉歡身下襬脫,鑽進被子中,羞得像鴕鳥一般。
楚笑笑把手中的東西放下,道:我在船上找了兩套衣服,你們穿上吧。
楚湘雲正爲這件事趕到爲難,一聽楚笑笑這話,忙道:謝謝你。
楚笑笑丟給她一個大家都是女人的表情,她衝葉歡道:喂,小子,天可涼了。你說的話算數嘛?
葉歡看了看房間內的掛鐘,點點頭道:時間差不多了。我換好衣服,咱們就出發。
嗯。楚笑笑道:小子,今天姐姐可是把身家性命都擱在你身上了。
說着,楚笑笑離開了房間,楚湘雲飛速的穿好了衣服。葉歡因爲身上有傷,彆彆扭扭的,總是穿不利索。
楚湘雲嘆口氣,雖然心中不滿,但還是走到葉歡身後,道:我幫你穿吧。
有美女服侍更衣,葉歡自然不會拒絕。他此刻的確有些行動不便,便把這個重任交給了楚湘雲。
楚笑笑也不知道從哪裡爲葉歡找得一套衣服,大概是以前船上船員的制服,倒是雪白一套。
楚湘雲蹲在地上,大馬金刀的坐在牀上,腰上的兇器凶神惡煞,直衝着地上的楚湘雲。
葉歡望着面前這一幕,忽然心中一動,開口說了一句話。
你休想!楚湘雲頓時勃然大怒,惡狠狠的望着葉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