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面的身板很小,卻非常彪悍,不到兩個小時,就將四匹大洋馬殺得人仰馬翻,他卻還有些意猶未盡的感覺。
有心再找幾個人來玩個盡興,最終他到底將體內的邪火壓下來,很有節制的放棄了這個念頭。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從沈閥身上獲得的越多,將來回報的代價必然也不會小。
千面不介意將來在必要的時候幫沈閥做點小事,在不違背師門意願和武者戒律前提下。現在索取的多了,將來沈閥獅子大開口,自己能夠迴旋的餘地也會大大縮小。
望着牀上四個呼呼大睡的潔白身體,千面心裡雖有些不甘,卻依舊起身穿衣,走的沒有絲毫留戀。
這邊千面纔剛剛出門,那邊沈閥和程蘇就已經收到了消息。
“四匹大洋馬,不到兩個小時就出來了,沈總,這位仁兄的彪悍也只是講出來的嘛。”程蘇打趣道。
沈閥神情中露出一抹譏諷,“他在牀上是不是真彪悍,跟我有屁的關係,只要他的身手彪悍就足夠了,程經理覺得是不是這個道理?”
程蘇張張嘴沒有說話,無商不奸,這句話大抵是不會錯的,但是他依舊看不起沈閥這種商人,爲了利益連殺人的事都敢幹。
“沈總,我派人將你朋友接過來?”程蘇準備起身。
沈閥擺擺手,道:“不用了,66號包廂的人也快走了,我也該走了。”
程蘇知道沈閥要去幹什麼,他也不勸阻,這些事都與他沒什麼相干,只要不在永恆國際裡搞出事情,他都不在意。
兩人一前一後地走出休息室,沈閥卻並沒有離開,而是帶着千面去了永恆國際的咖啡館。
咖啡館坐落在離開永恆國際必經路上的一棟獨立建築裡面,沈閥一臉熱切地招呼千面,“千面兄,上次給你帶進山裡的就是這家咖啡店進口的咖啡豆,今天咱們就嚐嚐原汁原味的。”
他絕口不提千面兩個小時與四匹大洋馬周旋的事,在這一點上他和程蘇的看法很一致,千面定然是在這場特殊的戰役中敗了個體無完膚。他們又哪裡想到,敗得其實是那四匹大洋馬。
端起咖啡杯淺淺抿了一口,千面的眼睛隨即大亮,他很確定這是同一種咖啡豆磨出來的咖啡,本質上的氣味改變不了。但現在喝的,和自己磨製出來的,口感之間的差距卻是天差地別,簡直就不在一個檔次。
沈閥將千面臉上的神情變化一絲不漏地看在眼裡,他眼中閃過一道鄙視,隨即換上更熱情的嘴臉,“怎麼樣,這裡的咖啡還算入得口吧?”
千面笑道:“何止入得口,滋味簡直太美妙了。沈兄,同樣的咖啡豆,口感怎麼會相差這麼多呢?”他喜歡一切具有都市特色的事物,在山裡住了幾十年,對他來說實在太枯燥了。
沈閥心中的鄙夷更濃,土包子,一杯咖啡而已,很稀奇麼?
“同樣的咖啡豆,磨製的工藝和調配也都是有講究的。千面兄果然是懂得享受的人,要不這樣,我一會兒讓人專門帶你去操作間看看,讓他們給你講講其中的竅門?”
千面大喜,“
那就多謝沈兄了。”
“千面兄跟我還客氣什麼?”沈閥笑道:“說起來我還很羨慕千面兄這副享受生活的心咧,自由自在,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簡直就是神仙一般的日子……咦,他怎麼也會在這裡?”
從臨窗的位置剛好可以看到娛樂中心通往停車場的那條大道,沈閥好似無意地往那邊看了一眼,立刻驚咦起來,眼神也隨之冷了下來。
千面順着沈閥的目光看下去,一男一女正漫步在那條道路上,兩人的臉都朝着另外一個方向,看不太清楚。
“沈兄的仇人?”
沈閥鄙夷道:“這種人還不配和我結仇,不過一個靠臉吃飯的賤人而已,咦……”這次他是真的驚咦了,之前他就知道冷牧和什麼人在一起,可他並不知道在包間裡發生了什麼,此時看到冷牧竟然和那個女人挽手貼身地走在一起,他驚訝無比。
這個雜碎,他果然是個吃軟飯的混蛋,揹着寧叢雪居然和其他女人不清不楚……
沈閥在心裡暗罵一聲,快速用手機對着冷牧拍了一組照片,心裡很快莫由地高興起來。以寧叢雪的高傲,若是讓她知道冷牧揹着自己在外面亂搞,她能忍得下這口氣嗎?
想到寧叢雪可能有的反應,沈閥心中的興奮就難以抑制,他強行剋制下想要立刻將照片發給寧叢雪的念頭。
這種照片當然要當面給她看,女人心碎的時候往往也是防禦最脆弱的時候,自己在適當地給予一些關心,說不定就能趁虛而入呢?
想到很快就能征服寧叢雪,沈閥就覺得體內一陣陣熱流在亂竄,還有什麼比征服天南市最年輕的富婆更有成就感?
“沈兄,要不我替你教訓這小子一頓?”吃人嘴軟,拿人手短,能還一點算一點,千面絕對想不打,沈閥想的不單單只是教訓冷牧,而是弄死。
沈閥不會一下就弄死冷牧,他要讓冷牧在死之前發揮最大價值,發現冷牧和別的女人不清不楚,他自然就更要加以利用一番才行。
“千面兄願意幫忙麼?”沈閥裝出很糾結的樣子,“只是這樣的小事麻煩千面兄,太不好意思了吧?”
“沒事沒事,沈兄的事就是我的事。”千面心裡說,能用小事換人情,傻子才願意去辦大事,你千萬不要覺得不好意思,這種小事多多益善。
沈閥心中冷笑,“那就麻煩千面兄了。”
千面爽朗地道:“沒事沒事,不麻煩不麻煩。我這就替沈兄去教訓他。”說着他就準備起身,唯恐等會兒沈閥改變主意。
“千面兄,不要着急,先聽我說。”沈閥一把拉住千面,千面的心頓時就沉下來了,狗日的,世俗裡的人太不實誠了,你他孃的就不能讓老子佔點便宜?
千面無可奈何地坐下,“有仇不報非君子,沈兄,做男人心不能太軟啊。”
沈閥嘆道:“沈某不是心軟,只是不甘心吶,如果只是揍那個混蛋一頓,根本就解不了我的心頭之恨啊。”
千面愣了一下,“此人到底什麼來頭,他如何得罪沈兄了,竟然讓沈兄如此悲憤。”
“唉!”
沈閥一臉羞愧,“沈某羞於啓齒啊,這是沈某的奇恥大辱。”
千面心中好奇,“沈兄若是不願說,那便算了。”
“我和千面兄是意氣相投的朋友,哪有什麼不願意說的。”沈閥一臉愁苦,“只是這件事對我來說,太憋屈,太恥辱了。”
千面不說話,靜靜地看着沈閥,等待他繼續說下去。
“我與一個女孩子本來情投意合,就是這個人,從中插了一腳,利用他的花言巧語把她騙的變心了,唉!”
千面愣了一下,指着窗外道:“就是那個女人?”
沈閥一臉正氣地道:“我還不是那種提不起放不下的男人,即便是我再愛的女人,只要她能過的幸福,和誰在一起,我都會祝福她。”
說着,他的神情忽然悲憤起來,“但是,我容不得她被人傷害。那個雜碎,他利用花言巧語將我心愛的人騙到手,但是卻不珍惜,居然在背地裡和其他的女人不清不楚……”
千面聽明白了,現在和外面那個男人在一起的女人並不是沈閥口中說的女人。說實話,他不相信沈閥真的會那麼高尚,但是很顯然,外面那個男人也不是什麼好鳥。
“這個男人果然可惡,沈兄,你說吧,要讓他付出什麼樣的代價。”千面問道,他有些同情沈閥。
沈閥道:“我不想報復他,但是我不能任由我心愛的女人受到傷害,我要揭穿他的真面目。千面兄,你如果真想幫我的話,就幫我跟蹤他,拍下他和現在這個女人親熱的照片。”
“這是小事一樁……”千面一面應着一面往下看去,他的眉頭忽然凝注了,那個男人的臉已經轉過來,竟是與林豹畫出來的畫像非常相像。
霎時間,一縷殺氣溢散而出,直奔窗外而去。
沈閥也是武者,對於殺氣完全不陌生,感覺到千面身上的殺氣,他有些震驚,卻也沒有往深處想,只以爲千面是因爲他而對冷牧擁有了殺心。
“沈兄,這事交給我。”千面的臉色神駿,那股殺氣一晃而逝,林豹師弟畫出來的畫像是兩張,一男一女,但是冷牧現在身邊這個女人不是畫像上那個,難道就是沈閥口中那個心愛的女人?
他是受師命下山處理這件事情的,身負重託,此時意外找到線索,就算不爲了幫助沈閥,他都要跟下去看看。
……
窗外行走的正是冷牧,只不過他身邊的女人並不是何佩佩,而是鍾念之。何佩佩不勝酒量,早已經醉了,冷牧又喝了酒不能開車,便讓陸雙餘過來將其接了回去。
讓冷牧有些苦惱的是,鍾念之像是牛皮糖一樣將他黏住了,非得讓自己送她回家。而同樣喝多了的鐘鐵勇和劉書南竟也沒有阻止。
“小冷哥,我對佩佩真的是真心的,你不要阻止我們好不好嘛……”鍾念之很能喝,但到底喝的太多,出了娛樂中心,被傍晚的涼風一吹,人就迷迷糊糊了,往冷牧身上一倒,頭腦卻好像還是清醒的,依舊喋喋不休地勸說冷牧。
看在外人眼裡,他們這時候倒像是一對正在熱戀中的情侶一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