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種什麼病啊,我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嚴不嚴重啊?”只要是病,那是個人都不會願意得的。
就有這麼一個問題調查,問題是說青春痘如果一定要長,那長在什麼地方讓大家最滿意,大家最樂意接受的,也是最喜聞樂見的。大家的答案是五花八門,有希望長在背上的,有希望長在胳膊上的,居然還有希望長在屁股上的,真是人上一百形形色色,不過有一個答案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認同,那就是長在別人的臉上這是讓大家最滿意的。同理可得,這個病啊,最好還是不得,如果實在沒辦法要生病的話,那最好是生在別人的身上。
“你得的病叫做彼得潘綜合症。”小米提出了病症的名稱。
“彼得潘,這個名字我好像有點印象。是不是蘇格蘭作家詹姆斯•巴里創作的《彼得潘:不會長大的男孩》童話裡面的主角,是家喻戶曉的童話人物,他的故事多次被搬上銀幕。童話裡面的彼得潘生活在夢幻般的“永無鄉”裡,永遠也不想長大。”陳實對這個童話故事還是有點印象,只是不確定此彼得潘是不是小米說的那個彼得潘。
“這裡的彼得潘就是童話裡的彼得潘,恭喜你答對了。”小米說到。
“那這個病怎麼和彼得潘扯上關係了?”陳實百思不得其解。
“成年人面對社會的劇烈競爭和殘酷傾軋,越來越多的人喜歡裝嫩,行事帶有孩子氣,渴望迴歸到孩子的世界。但這種心態如果發展到極端,就會沉溺於自己的幻想,拒絕長大。這種心理的極端形式被稱爲彼得•潘綜合徵,被定性爲一種心理疾病。最極端的病人會難以適應社會或者被社會拒絕,容易遭受挫折,進而引發情緒混亂,進而迷失或是做傻事。”小米搬出了說辭。
“切,我還以爲是什麼病呢,大驚小怪的,這種病可能發生在我身上嗎?這簡直就是一個笑話,一個天方夜譚,全世界所有人都得了這個病,我也不可能得。“陳實撇了撇嘴,不屑一顧的說道。
“既然你這麼有信心了,那我也就不多嘴了,我只是想提醒你一聲,好像在去年的某一天,某一位同志難以適應社會,被社會拒絕,遭受了巨大的挫折,進而引發情緒混亂,進而迷失,然後……”
小米還沒說完,陳實馬上就制止了,“停,停,停,我承認我當初是有點病態,但是自從我發憤圖強,找回自我以後,就再也沒有這種問題了,請你不要老抓着我的小辮子不放好不好,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那行,這個事情就不說了,我們還是回到正題,說說種子的事情來。”一回到正軌,小米馬上就嚴肅起來。
“聽你的。”陳實說。
“這批苜蓿種子數量倒是不多,但是雜質很多,有很多種子還不能保證品質,而且苜蓿種子就那麼大……”小米要表達的意思已經全部表達了出來。
陳實很平靜,也許是怕小米再提彼得潘綜合徵症,也許是怕小米再提陳實的傷心往事,他沒有再做他抱頭哀嚎的標誌性動作,“我明白了你的意思了,不就是要我手動挑選種子嗎?我認了。”
生活就像被強姦一樣,既然沒辦法逃脫這個命運,那就試着去享受被生活強姦所帶來的快感吧。
還是老規矩,陳實先挑選出一部分有用的種子,按照給酸棗樹調製泉水助長營養液的過程來了一遍,稍有不同的是,助長營養液對苜蓿的效果太好,陳實不用等很長時間,基本上種下種子,澆上調製的助長營養液,效果就顯現了出來。效果最好的,澆上營養液以後,種子馬上就生根發芽,在陳實面前表演了一把魔術,一直演示到苜蓿的根莖達到了90公分,也就是2個月生長期後的效果。
一般種子在播種前都需要預先處理一下,對種子的外殼或是包衣進行軟化,讓種子更容易發芽,只是助長營養液直接就讓陳實把這個步驟給省略了。
陳實爲了在外界對苜蓿使用助長營養液的時候,不產生驚世駭俗的影響,只能降低營養液中泉水的含量,延緩苜蓿的生長,過程就不敘述了,這個工作都是陳實動手,小米監控,讓苜蓿至少要經過一個晚上的時間才全部發芽,然後小米提供配比的數據。
自然這些苜蓿在空間中還是要接受小米的沙塵暴的考驗的。
而我們的豬腳,只能蹲在一個角落裡,根據小米“有用、沒用”的判定來慢慢的挑選着種子。他嘴裡還不斷的唸叨着,“一分錢,二分錢,三分錢……”
這個種子分揀工作沒人能幫陳實,還需要他全過程手動挑選,種子比芝麻還小,工作很枯燥,工作量很大,陳實花了差不多10天的時間來完成挑選種子的工作。這10天裡,陳實只要一有空就進空間,他也不和小米說話,埋頭苦幹,才能用愚公移山的精神,戰勝了自己和種子,10日如一日,在平凡的崗位上幹出了不平凡的事蹟。這天以後的2、3個月時間裡,陳實只要一閉眼睛,滿腦子都是那些黑乎乎的小種子的倩影。
以至於以後有記者採訪陳實,問他這輩子什麼事情讓他最有成就感,他的回答不是他把黃土地變成了塞上江南,也不是他的事業有多麼輝煌,更不是他創造了多少財富,而是他花了整整10天時間,把幾麻袋酸棗和苜蓿的種子一粒粒分揀開來。可見這件事情對陳實的影響有多麼深遠。
按照小米的說法就是:陳實這人就是不能慣着,不然就會得寸進尺,蹬鼻子上臉。他就是屬蠟燭的,不點不亮。
小米難道會告訴陳實它有分揀種子的能力?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小米難道會告訴陳實它這樣做是爲了懲罰陳實打斷它說話?那答案也肯定是NO了。
所以說,這人那一定要注意細節,不然得罪了不該得罪也不能得罪的人或是系統,那罪可有得受了,受了罪還不知道是別人給他下的絆子,這真是要多悲催就有多悲催。
被人暗算分兩種情況,一種是被暗算以後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後果,一種就像陳實這樣,被人暗算了還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被蒙在了鼓裡。
前者還能再細細劃分一下,又有兩種情況,一是被熟人暗算了,一種是被生人暗算。不同的是前一種情況,人們知道結果後會這麼驚呼:啊!是你。後一種情況,人們知道結果後會這麼驚呼:啊!你是?這兩種情況共同之處就是都很悲催。
而陳實的悲催,只能用一句話來概括,只有更悲催,沒有最悲催,悲催的人生不用解釋,老天自有安排,說錯了,是小米安排。
挑種子這事情不累人,只累心,終於在雞叫三遍的時候,陳實才結束了今天的工作。那大家就要奇怪了,這空間只有陳實一個人,沒有別的生物,再說這個空間還與世隔絕,怎麼能夠聽到雞叫的聲音,還是三遍。
這裡就不得不提一下好心的、仁慈的小米了,特意模擬了一下雞叫的聲音,提醒一下已經魔障了的陳實。爲什麼是三遍,那隻能說陳實陷入魔怔很深,小米吼了三嗓子,陳實才醒過來,要是陳實還不醒的話,就不是雞叫三遍了,就是雞叫四遍、五遍的問題了。
傳說中的殭屍,晚上出來活動,等到雞叫三遍的時候,立馬就躺倒,停止了一切活動;陳實確是相反的,一聽到雞叫三遍,這人就活過來了。這也許就是人與殭屍的不同吧。
陳實醒過來以後,也沒有懷疑哪來的雞叫聲,只是把那幾棵長出來的酸棗苗拔了出來,要帶到空間外面去,就說這是託人購買的樹苗,先送過來的樣品,後面還有大批的要過來,爲以後空間出產的酸棗苗埋個提前的伏筆。
就像是寫網文的寫手一般都會在書中挖坑,把讀者推進坑中。有道德一點的寫手,會從這些挖的坑的坑底開始填土,讓讀者能夠踩着這些填土,一點一點的爬出來,直到這個坑被土填滿,這樣不但讓讀者不會記恨還能得到“原來如此”的巨大滿足感。沒有道德一點的寫手直接就會從這些挖的坑的坑頂開始填土,根本罔顧讀者的呼聲,直到把讀者全部給埋在坑裡。這還不是最過分的,最最過分的,也是最令人不齒的就是那些管殺不管埋的,任憑讀者在坑底呼天搶地,喊破喉嚨,這些寫手還是會無動於衷,俯視一下坑底的讀者,滿足心中的快感後,拍拍屁股,轉身瀟灑的走人,去當大內總管這份有前途的職業去了。
估計古時像趙高、張讓、高力士、李輔國、魏忠賢、李蓮英等這些赫赫有名的大太監都是現如今的寫手穿越過去的,不然怎麼會混的這麼好,混的這麼風生水起,都是職業的。
(吐槽一下,祭奠我那些年追過,但太監了的小說。我只能默默的比了一箇中指,繼續碼字,一定不能讓後來者對我比中指,我的菊花可是很脆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