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嶽康與羅大人撕破臉皮之際,突然想起了一個慵懶的聲音,“我怎麼聽到這裡有人提到我的名字?”
嶽康聽後,心中一陣,白浩軒?
隨後嶽康轉頭,看到一個身穿白衣,氣質高貴的男子走了進來,那男子,皮膚白皙,濃眉大眼,高鼻薄脣,頗有幾分英俊,他手中拿着摺扇,面帶邪氣的笑容,款款向這邊走來,當那男子看到嶽康之後,眼睛一眯,一絲冰寒之氣瞬間散發。
嶽康也不甘示弱的與其對視,嘴角掛起一抹不屑的冷笑。
“哈哈哈哈......”白浩軒突然仰天哈哈大笑起來,身上那股桀驁不馴的野氣也隨之而出。
“笑個屁......”嶽康望着白浩軒冷冷的說道,在仇人面前沒有客氣的理由。
白浩軒臉色瞬間冰冷起來,望着嶽康的眼神冷芒爆現,隨他而來的十幾個護衛,見白浩軒動氣,紛紛上前,意欲對嶽康這個大膽的傢伙動手,但卻被白浩軒制止住了,他要保持身爲小王爺的風度。
“下官,參見小王爺。”
宗人府的幾個官員見白浩軒走進來,忙上前參拜,一個個神色恭敬無比。
“起來吧!”白浩軒面無表情的說道,他說話的時候,眼睛始終沒有離開過嶽康的身體。
“白浩軒?”
白妙芸望着走進來的白浩軒,心中驚愕,自己多年未見的弟弟,又一次的出現在他的面前,她卻無法高興起來,心中的情緒無比的複雜,若是換做平時她定會欣喜無比,但現在她已經知道,白浩軒對白家所在的一切,本來親密無比的姐弟之情,一下子疏遠了很多,甚至還有絲恨意滋生。
白浩軒聽到白妙芸的聲音,輕輕的轉過頭來,他看着白妙芸嘴角掛起一絲微笑,輕輕的走了過來,在他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愧疚,看到白妙芸後還露出高興的神色。
“大姐,好久不見,你還好嗎?”白浩軒走到白妙芸身邊,輕笑道,面對着白妙芸,他露出應有的風度。
“你說我過的好不好?”白妙芸冷笑,白浩軒此時的嘴臉對白妙芸來說極度的厭惡。
“幾年沒見大姐,沒想到大姐的脾氣大了不少,大姐,告訴我誰招惹你了,弟弟我幫你出氣。”白浩軒很無恥的說道。
“是誰,他自己心裡有數,我們白家一直對你不薄,你爲何這樣對我們白家,你個禽獸......”白妙芸此時已經不能保持冷靜,雙眼冷冷的瞪着白浩軒。
白浩軒聽後白妙芸的後話,不見動氣,依舊話音平和的說道:“大姐,當姐姐的怎麼可以這樣罵弟弟,我若是禽獸,那白家豈不比我更禽獸了?”
“你......”白妙芸氣的面色煞白,她現在真有殺人的衝動,“虧奶奶和爹從小對你那般的疼愛,白浩軒你會遭報應的,從現在起我沒有你這個弟弟,你個王八蛋”
白妙芸緊緊握着拳頭,心中惱恨,想想爹這些年受的罪,想想妙昔的臉,想想白家這些年受的挫折與打擊,又想到自己差點也中了此人的詭計,這一切都是眼前之人造成的,白妙芸如同潑婦一般的對白浩軒破口大罵。
“哦,對了,忘了告訴你,我現在已經不叫白浩軒,記好了我叫樊文軒,希望你下次不要叫錯,還有就是,大姐你年紀比我長,本來我不應該教育你,但今天我還是要說兩句,女人哪!太兇了,就沒人要了。你再想找餘昊天那樣的男人可不好找咯。”白浩軒終究城府沒那麼深,他微微動氣,冷着臉說道。
“你......”白妙芸一時氣的說不出話來,餘昊天對她來說那是心底上的創傷,每想到那件事白妙芸就會無比的痛苦,今天被白浩軒提了出來,白妙芸心中的憤怒就可想而知了。
嶽康看到白妙芸握着拳頭,咬着薄脣,怒怒的瞪着白浩軒,全身忍不住的顫抖起來,她倔強的不讓自己哭,狠狠的瞪着白浩軒。
嶽康走前一步,站到白浩軒與白妙芸中間,清淡的說道:“大姐,你站這裡做什麼,難道你不知道這裡有只狗隨時會咬人的,還是躲開點吧!被狗咬傷了,可不好。”
白妙芸看到嶽康站到他的面前,心中有了依靠,不由一暖,“嶽康,你也要小心些,有些卑鄙小人總喜歡暗箭傷人,你可要防着點。”
“大姐,這點你還要擔心?別忘了,我手中可是有打狗棒的,專打那些亂咬人的瘋狗。”嶽康肆虐一笑道,完全把白浩軒當成空氣了。
兩人一唱一和,白浩軒氣得那隻握有紙扇的手,又加重了幾分力氣,就連手中的扇子都變了形狀,他身後的十幾個護衛個個繃緊了神經,等待着白浩軒的命令。
隨後,嶽康轉身對着白浩軒懶洋洋的說道:“難道貴親王府的小王爺,只有欺負女孩子的本領麼?”
白浩軒早已怒火難忍,冷冷的看着嶽康,“你算什麼東西,敢對我這樣說話。”
“你說什麼?你信不信俺老牛劈了你。”
牛郎聽後白浩軒的話,頓時大怒,抄起大刀惡狠的衝白浩軒走來,那副狠樣似乎要扒了白浩軒的皮,他可不管白浩軒是不是什麼小王爺,在他眼中只有嶽康這個兄弟,誰對嶽康不敬都不行。再說了牛郎也早就聽嶽康說了白浩軒的卑鄙手段,他最恨的就是那種卑鄙小人。
“牛大哥,狗咬了我一口,我總不能反咬他一口是不是。”嶽康伸手攔住了牛郎。嶽康知道現在不是動手的時候,他們必須尋找一個合適的動手理由。
牛郎被嶽康攔了下來,心中還是不解氣,“小王爺?還你媽改名改姓,我呸......忘恩負義的狗東西,你還知不知道你的祖宗是誰?”
“牛幫主,這話問題有些不對,既然是一條狗,那麼他的祖宗當然也是一條狗了,他怎麼會忘了自己的祖宗呢。”小順一直站在嶽康身邊,這時他也怒氣難忍,諷刺的說道。若是換做以前,小順可沒有與小王爺叫板的膽量,自從跟了嶽康之後,他的膽子,似乎一下子大了起來。
他的一隻手一直藏在衣袖中,別人或許不知道,但嶽康知道他那隻手中早就準備好了石灰粉,只要動氣手來,石灰粉就會襲擊而出,管他娘個光明正大,能將對方打倒纔算本事。
此時小順也豁出去了,不就是一個小王爺嗎,得罪了又能如何,只要是嶽康的敵人那都是他小順的敵人,天王老子都不行,自己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是嶽康給的,小順或許沒有別的長處,他記恩,嶽康對他的恩情他這輩子都不會忘記,自從嶽康將小順從窯廠帶出來後,小順早就將自己交給了嶽康。
“哈哈哈哈......”
隨從嶽康而來的丐幫精英弟子,聽後小順的話,忍不住的大笑起來,他們肆狂大笑,臉上哪有半分害怕之意,小王爺這個身份在他們眼中同樣也不算什麼,他們眼中只有幫主纔是最大,別人一律免談。
皇上?你要一幫乞丐尊敬皇上,簡直是個笑話,如果皇上對他們好的話,他們會淪落爲受人鄙視的乞丐嗎,給予他們幸福的,快樂的是丐幫,而不是所謂的朝廷,他們快要餓死的時候,朝廷施捨過一粒米嗎,關心過他們的死活嗎?顯然沒有,所以他們心中早已有了怨氣。
那怨氣一直堆積在心中,令他們苦不堪言,今天他們看着高高在上的小王爺臉色被氣的鐵青,感覺心中無比的爽快,他憑什麼,什麼也不用做就能高高在上,憑什麼讓自己對他尊重,難道他在困難的時候,像自己伸出過援手嗎?屁,平時那些高高在上的貴族,不欺壓他們就已經謝天謝地了。
同樣是人,爲何他們生下來就豐衣飽食,而自己呢?流落街頭吃了這頓沒下頓,若不是加入丐幫不是被餓死也得被凍死,同時天乾王朝的子孫,這樣公平嗎?
嶽康每次這樣問話的時候,丐幫的弟子無比大聲叱喝,不公平。
白浩軒何曾受過這般的侮辱,任他肚量再大,也不可能忍受得了這等侮辱,但他的肚量真的很大麼?顯然不是,貴爲小王爺,他要有自己的風度,自己的城府,肚量對他來說只不是僞裝起來的罷了,說到底,他只不過是以個眥睚必報的小人而已。
白浩軒氣的滿臉漲紅,看嶽康的眼神如同刀子一般,眼中佈滿了血絲,顯然他已經忍無可忍,“嶽康,我會讓你生不如死......”白浩軒從牙縫裡一個字一個字的擠了出來。
“沒想到我嶽康這麼榮幸,居然能讓一個小王爺記住我的名字,實在令岳某受寵若驚,哦!對了,小王爺,何爲生不如死,我還真想嘗試一下。”嶽康刻意的將小王爺三個字拉了一個長音,話中的諷刺意味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