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這個現象的不僅僅是張凡一人,其身邊的死老頭自然也發現了,不過他比張凡要穩重許多,沒有一絲的動作表現,只是更加平淡的坐着,目光緊緊只看着眼前的瓷杯,似乎根本不關心眼下的一切人和事。
這時,曹軒賓淡淡瞥了張凡和死老頭一眼,看着張凡二人的服飾,他是打心眼裡瞧不起,甚至他都覺得他們讓自己鄙夷的資格都沒有,所以他乾脆也懶得上前打招呼,直接走向曲正德那兒,笑着說道:“曲叔叔,您好,應該沒有打擾到你們吧。”
“哪裡的事兒,坐坐坐,曲宏你還愣着幹什麼,趕緊給你曹哥倒杯茶啊。”
曲正德一看到是曹軒賓就眉開眼笑了起來,立即起身,邀請後者入座,然後對曲宏吩咐道。
從這裡就大致可以看出曲正德的不同對待,一個是熱情,另一個就如倒茶這事兒,之前張凡二人來時,曲正德只是叫傭人來倒,而對曹軒賓,則是親自叫他的兒子曲宏來招待,稍作比較,兩者間的重視程度,高下立判。
讓曲正德如此對待的緣由,並非僅僅只是因爲曹軒賓的一表人才,而是因爲他身後所代表的曹家。就在最近,曲正德更是收到了一份關於曹家下一任家主繼承人的重要信息。而這個繼承人,便是眼前的曹軒賓,這不得不讓曲正德重視了。
在州廣市,乃至廣東省,如今的曹家已經隱隱有着超過曲家的趨勢,已經足以挑戰曲家在廣東省的霸主地位。
在前幾年,曹家根本就不入曲家的法眼,只不過是個三流家族而已。可是沒想到卻如雨後春筍般,迅速崛起。那種速度,就連曲家都來不及提防。
經過事後調查,曲家發現了一個驚天內幕,原來曹家也就是曹軒賓在一次偶然中,救了一個大人物,後來,曹家就這樣如日中天而起了。
如果僅僅是與曲家勢力相當的話,曲家根本就不會畏懼,然而投過種種蛛絲馬跡發現了曹家與那位大人物的關係後,曲家的應對策略隨即改變。
這個改變的最好方法,便是雙方聯姻。這個好處,便是讓兩家在廣東省處於無人能動的龐然大物。
而曲家到時,便會真正的上升爲一流家族的層次,而所擁有的話語權將更加堅實。
自從曲如玉從福澤市回來後,便與曲正德正式說了她的看法和意見,而悔婚的事,曲正德自然也知道了。
雖然有些愧疚自己的以怨報德,但是一想到只要與曹家聯姻,所帶來的好處,便是讓他狠下心來,做出了這麼一個選擇。
既然都走到這一步了,曲正德便只能繼續如此。
曲正德發現曹軒賓本來對自家女兒有着好感,發現這點後,他更是非常的開心,這對於聯姻的成功率更加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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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幾天,曲正德有事沒事就會多讓曲如玉跟曹軒賓多處處,儘管培養一些感情來,可是沒想到,在今天,張千草和其孫子居然會來到曲家,曲正德便有些擔憂起來,生怕曹軒賓會有所芥蒂。
此刻看着曹軒賓一臉的笑意
,倒是讓曲正德放心了不少。
“賢侄,我家曲如玉已經叫到,你有什麼話可以跟她說說,呵呵。”
曲正德看到曹軒賓既然來了,拿他與張凡相比,後者自然是沒法比對,也希望藉此機會,讓張凡死了這條心吧。
張凡點點頭,可是就在他要說話的時候,一直沒有看他的曲如玉卻在這時出口了。
“一些話本來我不想挑明開來,這樣對你我都不大好,我知道你已經高中狀元,在這裡我先祝賀下你,可是……”
曲如玉決定將雙方之間的差距直接挑明,讓前者能夠知難而退,這是再好不過了。
然而,張凡顯然沒有讓曲如玉說完的念頭,他便打斷道:“不,你誤會我了。”
這一刻,包括曲正德,曹軒賓在內的人都很驚訝的看着穿着樸素的張凡,全然不知他說的誤會是什麼意思。
“誤會你什麼了?當初你不是求我給你一個追求我的機會嗎,而這個前提就是你必須得了福建省狀元,目前來看,你的確辦到了。”
曲如玉也有些吃驚,根本不知道張凡說她誤會了什麼。
張凡卻在此時,搖着頭笑了笑,接着道:“當時你就誤會我了,之所以我說考中狀元后來你家,並非是要你給我一個追求你的機會,而是……”
曲如玉眉頭一皺,下意識的追問道:“而是什麼?”
衆人都十分的不解,曲正德也是皺了皺眉頭,不知張凡在玩什麼把戲。
然而,在這個時候,張凡卻將自己的手伸進了褲兜兒裡,拿出了一張紙,隨即他平淡的看着曲如玉說道:“這是一封,是我給你寫的休書,只要你簽字,就算是我正式休了你,我們之間的婚約就徹底解除,我已經簽字了,拿着吧。”
張凡將休書放在茶几上,然後緩緩的推向曲如玉的所在方位。
“什麼?!”曲如玉十分吃驚的叫了一聲,看着茶几上的一封休書,不可置信道:“休書?你休我?你是什麼東西,竟敢休我?”
坐在張凡身邊的死老頭,在這一刻,雙眼微眯,冷冷的看了曲如玉一眼,不過他並沒有做任何表示,他知道這事得張凡自己解決。
與此同時,曲正德和曲宏以及曹軒賓等人,皆是瞠目結舌,對於眼前所發生的事兒,顯然太過出乎意料了。
衆人都驚呆了,完全沒想到事情會發生成這樣,一向如驕傲的孔雀一般的曲如玉,居然會被人當中休了?
不知名的人,若是知道必然會覺得好笑,可是當看到這封休書出來時,任是讓人笑不出來。即便覺得荒誕,但是的確是這麼回事兒。
“我是什麼東西,不需要你來管,按照華夏的習俗,若女人不忠不義,男人有權將其休了。而這幾點你都犯了,你在我們婚約還在時,既然揹着我與其他男人曖昧,這是不忠。第二,在你去福澤市來我家的時候,目中無人,對死老頭更是屈辱之極,這是不孝。第三,對我,你的未婚夫,既然在龍首路美食街上,對我鄙夷有之,帶有
廢物這些辱罵性的言辭,實在是不義。
種種幾點,都足以讓我一紙休書休了你。憑什麼?憑我是你未婚夫,僅此而已,便可休你。你簽字吧。”
張凡猛然站了起來,單指指着曲如玉,頭頭是道的說了出來。
此時的曲如玉已經被張凡說的面色慘白,一時間找不出反駁之詞,事實上,的確如張凡所說,前者在理,後者違背了承諾,這是立場上的問題。
而一臉驚訝的曹軒賓,在此刻反應過來,他有些不敢置信的看了曲如玉一眼,突然聞到:“曲小姐,你與他有婚約?這是真的嗎?”
任何男人可不希望自己即將要談婚論嫁的女人,卻跟其他男人有着婚約,這與戴綠帽子相差無幾。
被曹軒賓這麼一問,臉色更加慘白的曲如玉,立即否決道:“不是的,我跟他根本就沒什麼婚約,這都是他胡攪蠻纏整出的把戲。”
“哼,真是笑話。”
張凡冷笑一聲。
“張凡,請注意言辭。”
曲正德皺着眉頭,突然向張凡冷聲道。
張凡沒有多加理會,他指了指茶几上的休書,道:“我如此努力考了福建省的狀元,並非是讓你給我追求你的機會,而是讓我光明正大的來你家,一紙休書休了你,這封休書,便是我來這的目的。休書就放在這了,即便你不籤,我們的婚約也就此解除,沒什麼的話,我們便走了。”
當這封休書拿出來的那一刻,張凡突然覺得心情暢快許多,這幾個月來的屈辱似乎減少了不少,這便跟讓他下定決心。
死老頭也在這時站了起來,張凡笑看了前者一眼,然後轉身想離去,可是曲如玉卻在這時尖銳阻止了。
“給我站住,呵呵,真是笑話,你一個住在福澤市貧窮區裡的廢物,有什麼資格休我?我堂堂曲家大小姐,追求我的人終究是太多了,你以爲你玩着這個把戲,就能讓我對你有所在意嗎?
再說了,這個婚約根本就不存在,只是當時我爺爺一時玩笑隨口說說罷了,沒想到你們竟然會這麼認真。”
一直高傲的曲如玉,哪裡能忍受得了自己被人甩了,要甩人也是自己甩別人。
張凡再次轉過身來,他冷冷的說道:“好一個玩笑,如果真是玩笑的話,那你父親,爲何千里迢迢跑到我家,求死老頭來醫治你爺爺的病,記得沒錯的話,當時,你父親可是主動提到了這門婚約,難道這也是玩笑?
呵呵,據我所知,你們曲家之前就已經有愧於死老頭,而在這樣的前提下,死老頭居然不顧前嫌,治好了你爺爺的病,可是沒想到你們居然以怨報德,這就是你們曲家這麼對救命恩人的作爲嗎?”
曲正德這時覺得有些羞愧的嘆了口氣,被張凡說的啞口無言。
可是曲如玉卻根本沒有絲毫悔悟之心,更加變本加厲的說道:“以怨報德?可笑,據我瞭解,貌似你們家可是到處跟別人說跟我們曲家有關係,然後背地裡收着好處,以爲我們都不知道嗎?”
(本章完)